秦达楷知道后勃然大怒,他们异界的妖,怎么可以嫁给人类,更何况是这么一只绝美的妖,曾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妖。
“只要我还掌管着异界,妖就永远不可能跟人结婚。”秦达楷死死地盯着李灵霄,“你想都别想。”
李灵霄轻蔑地一笑,“谁稀罕做个妖啊,只要你还掌管着异界,我就永远恶心这个地方。”
“谁稀罕做个妖?你生来就是,稀罕不稀罕都是,”秦达楷握住李灵霄的手,“你想嫁给谁?谁能比得上我?回来吧,我在感情上没有背叛你。我还是会爱你,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我娶吴芳是政治联姻,我对她没有感情。”
李灵霄厌恶地甩开秦达楷的手,“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吧。”
“不要这么说,你不用求我,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帮你办妥,相信我,我现在有这个能力。”
“怎么才能不再是妖?”李灵霄问。
秦达楷眼里冒出了火,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李灵霄,可她却这么不知好歹。
“取出你的妖灵,”秦达楷一字一顿,“妖灵是异界的东西,你想抛弃异界就把它还回来。”
“抛弃??秦达楷,你居然跟我谈抛弃?”李灵霄彻底失望,脸上却笑开了,“我真替自己不值......妖灵我不要了。”
最后李灵霄被秦达楷取了妖灵,离开了异界。
......
欧源只想要秦深的妖灵,而李灵霄早就把自己置之度外,她想要毁掉的更多。
看到李灵霄对李辛就像对一个陌生人,甚至比对陌生人还不如的态度,欧源腿肚子抖了一下,扭头冲保镖吼了一句,“把秦深送出去。”
“好的,欧总。”几个保镖一拥而上,合力把秦深抬到转移床上,往门外推。
通过狭长幽深的通道,把秦深放置在了茶室里。然后派了个胆子大的保镖去通知齐力。
齐力被几个人守着,站在岸边向湖心眺望,茶室的灯一直亮着,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缝钻出来,看上去一派祥和。
半小时后,茶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保镖朝岸边飞奔过来,齐力没顾得上仔细回想,刚才进去的明明只有秦深和欧源两个人,这个保镖是哪里出来的。
“齐哥——”保镖停在离岸边5、6米的地方冲齐力挥手,“秦总叫您过去一下。”
齐力没有丝毫怀疑,抬脚跟着保镖往茶室走。
保镖先他半分钟进了茶室,等齐力进去的时候,茶室里空荡荡,静地瘆人,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丝丝血腥。
“深哥。”齐力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齐力与生俱来的鹰隼的警觉让他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眼神变得狠厉,手指紧紧地攥起,手背青筋鼓起,他一脚踹开侧室的门。
仍然昏迷的秦深,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深哥——”齐力咆哮着扑向他。
秦深一动不动地躺在转移床上,胸口渗血,枕头上也沁透了湿漉漉的血。
“深哥,深哥——”齐力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动,抖着手指去试探秦深的鼻息,“深哥我们回去。”
齐力一把抱起秦深,宽大的黑色羽翼带着怒火在他肩胛处滕然而出,巨大的墨色鹰隼发出凄厉的尖叫,冲向云端。
腾到半空之际,齐力眼里的火焰扑向了那间茶室,湖心烧了起来,不止湖心,湖边的树林也被点着,还没来得及跑掉的保镖们鬼哭狼嚎,被烧成了炭。
齐力紧紧抱着秦深,盯着脚下的一片火光,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欧源,你准备死吧!”
......
常离易浅正陪着吴之隐在家里玩牌。
三个人打斗地主,常离脸上被糊了一脸的小纸条。
吴之隐脸上也被贴了几张,他明显感觉自己状态不好,心里不落定,莫名其妙地发慌,记不清牌,算错了好几张。
他一边摸牌一边抬眼瞟着墙上的挂钟,“他们怎么还没回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开什么玩笑?”易浅把手上的牌顺了一遍,“深哥去能出什么事?最有可能的事就是他一不小心失手把欧源......”
“不会不会,他说过他会克制的。”常离肯定道。
“可这时间也太长了,你们给齐力打个电话问问吧?”吴之隐丢出来一对A。
“你自己打电话问问深哥不就结了,还绕到齐力那儿去。”易浅看了一眼牌,“你这出的个什么牌?他是地主......要不起。”
“我也要不起。”常离扒拉一下手里的牌,“易浅说的对,你自己打电话问深哥最好。”
“我不打,”吴之隐又丢了一张3出来,“我怕他又说我不相信他,一天到晚自负地不行。易浅你帮我打个电话,快点儿。”
“一个2,你这牌出的......”易浅甩了一张牌,“行行行,我来打电话问齐力一声,看要不要给他们准备宵夜。”
说完从茶几上抓起手机,拨了个号,还没等接通,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吴之隐直觉地把手里的牌一丢,跑了出去,常离和易浅紧跟着他。
眼前的景象像一把铁锤狠狠地锤向他们,让他们一下都动不了。
秦深紧闭着眼睛,被齐力抱着,胸口的血浸透了衣服,后脑勺的血也开始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染红了齐力的手臂。
“秦深——”吴之隐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跑过去,“这是怎么回事?齐力,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直到这个时候,齐力才忍不住地哽咽起来,“我被拦在外面......是欧源,欧源TM找死......”
“先别说这个,赶紧把他抱上床,我来。”吴之隐稳住阵脚。
“你来?”齐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