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情义,对与错]
第23节单人间(三)
十五分钟后,一宾馆的房间里。
“林飞,你知道的这么晚,又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宾馆,我有些,不如。。。。。。干脆你。。。。。。”
此时的周雯雯完不仅说话结结巴巴,而且满面涨红,那样子既羞涩又妩媚,结巴了半天也未见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在眼里,期待在心底,渴望着她的后半截话语,就故作茫然但又有些激动地问道:“干脆,我什么?”
果如我所期待的那样,她想了下,把头一偏,像是有了勇气,不再结巴了,道:“你也在这里睡!”
一时间,我的心中喜悦与犹豫交织着,喜悦的自不用说,犹豫的是我对自己的定力没什么信心,虽然潜意识里渴望能发生点什么,天人交战一阵后,我还是呐呐道:“这个,不好吧,你,我,这只有一张床,还是不要了吧?”
确实,在心里我害怕,我想她也差不多有一样的顾虑,虽然是一万个担心和不愿意把她一人扔在这里。
谁知道周雯雯还是偏着头,却是听我说话的同时,脸上愈发红润,我刚一闭嘴,就听她急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你不用死撑着,刚才付房钱时,我看到你已没现金了,你走回去吗?虽只有一张床,但又怎么了?你睡地下不行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紧张什么?”
我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又是感觉没面子,又是感觉自己太过婆妈,于是点头呐呐的道:“哦,好,我睡地下,你睡床上,我也这么打算的。”
其实,我他娘的根本没想过要睡地下。
周雯雯闻言笑了,似乎是笑我的矛盾,但却忘了她自己也是羞涩模样,不由地我也笑了起来,笑声引来了彼此的四目交接,却在接触的那一霎那,彼此不约而同的将笑容散去,都感觉有些尴尬,各自忙偏转脑袋。
“那,我们睡了吧?”
尴尬后,她突问道,其声堪比蚊蝇。
多么暧昧而又有歧义的话语啊!
我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人们常言及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且一发不可收拾,心中如鹿撞一般“咚咚”作响,愈发的火热起来,就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对面婷婷玉立的女子,只见她依然偏着头,不敢看向我,大半侧脸被稍显凌乱的咖啡色秀发遮住了,但能见部分皆呈绯红色,应是害羞所致。
突然清晰的感觉到,此时的她竟是大不同于平时的美丽和婉静,趁其不察,我下意识的,悄悄用眼角余光从头到脚打量起她来,之前因着急一直没怎么留神的穿着,亦令自己渐起窒息之感,这是一件及膝的真丝吊带睡裙,它的颜色是那催情的粉红,融入在这暧昧的房间灯光之下,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眩晕的妩媚之色。
令人眩晕的不只是这暧昧色彩,而更多的是来自这穿着睡裙的她。
从上至下悄悄地打量,那睡裙所覆盖的碗状的酥胸,平坦的柔腹,窈窕的细腰,微翘小巧的臀部,无处不传递着朦胧的诱惑,那睡裙未覆的白皙的脖颈,圆润的双肩,纤细的手臂,雪白的大腿,无处不流露着唯美的性感。
从粉红遮掩到白皙裸露,这一切都让我有窒息之感,但窒息的不止于此,还有在我那凝重呼吸之下,又深深嗅到那每每都会令自己陶醉的香气,似麝似兰若有若无。
一时间,我情不自禁,心动不已,猛咽唾液,在心里,好想把眼前的这个与自己都彼此爱的发疯的女子拥入怀中,恣意怜爱一番。
“你,林飞,你在想什么坏念头?”
就在我刹愣的时候,周雯雯突然的娇叱道。
惊醒后,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她,不知她何时已然转过脸庞,正又羞又怒又担心地看着我,举着那藕臂葱指对着我的脸,那含煞眼眸还不时往我下面瞥上一眼。
我顺着她的眼光瞧向自己的下半身,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或是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在那里,居然顶着好大一个帐篷。
“最近,那那个没,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该睡觉了。”
不想这一句话语病更多,周雯雯听后脸色更红的了,娇嗔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我们睡觉?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干扰!”
“是,咱们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因为自己的羞愧,腿间的撅起在这片刻之间已然软瘫下去,我松了口气,心中仿佛放下了块石头,于是转过身子对她道:“那睡了吧,很晚了。”
周雯雯装作不经意地向我下身瞥了眼,仿佛隐隐松了口气,再待抬头看我的脸时不禁莞尔,笑道:“行啦,大傻蛋,去洗刷完了休息吧。”
我“哦”了一声,立马屁颠屁颠地奔入卫生间。
出来后,周雯雯已坐在了床上,懒洋洋地依着床靠背,我对着她尴尬的一笑,她却报以少有的横眉怒眼,并严肃地道:“你听着,我要提两个不许!第一,你睡觉要安静点,不许打呼噜说梦话,稍有动静我会睡不着。第二,不许,不许偷偷摸上床来!若你敢上来,我一脚把你踹下去,这两个不许听清了吗?”
这要求给我提得一怔一怔的,尤其这语态,哪是寻常的那个文静婉约的她的啊?一时间,我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瑟瑟回答道:“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周雯雯见状忍俊不禁,娇笑出声,边笑边道:“去,完成什么任务,那你还不快去自己把被子铺好,我浑身乏力,你自己弄啊,哼!谁叫你刚才不开个双人间?”
“哪想得到这么多嘛?”
我尴尬地翻箱倒柜找多余的被子,心中却在嘀咕,你一个女人睡一米五的大床,而我一个大男人却只能睡一米不到的狭窄空间,而且还是在地上。。。。。。
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愣是没有多余可用作铺床的东西,往床上看去,床上也只得两床被子,这什么宾馆?这么凉的夜必须得盖被子才行啊,就算那一床铺了,没盖的那我不是得冷死?
我颓然地坐到床上。
周雯雯见我坐下来,不解问道:“咦,你怎么坐下来了?”
我苦笑着。
周雯雯闻言,也抱怨道:“什么破宾馆嘛?连多余的被子都没!”
“是啊,这下怎么办呢?”
周雯雯犹豫着,在她的脸上显出矛盾挣扎的神情,且那早已回复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又飞上了两团红云,看着自己脚边的两床被子结结巴巴地道:“算了,这里反正有两床被子,咱们可以,可以各盖各的。”
我心里又“咚咚”的快速搏动着,问道:“可这个,这只有一张床啊?”
“笨,林飞你笨死了,床这么宽,难道睡不下两个人吗?”
说完,估计是觉得她自己竟要求我同睡一张床甚是羞人,弯腰一把拉过一床被子打开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背对着我侧卧床上,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却刻意给我留了很宽的位置,又是蚊蝇翁鸣一般的声音。
“不管你,我先睡了。”
傻雯儿啊,你和我何曾相似,在心里谁都不是都在又期望又害怕的挣扎着呢?
我不禁摇头苦笑了下。
突然我发现背对自己的伊人,那臀部处的薄被上被撑起一大团挺翘,心中明了那定是她的翘臀所在,回想起几小时前在被她由宿舍往外跑的时候。。。。。。
我想停止自己的邪念,却发觉脑中一片混乱,从而竟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来:“雯雯,你还没洗脸洗脚刷牙啊,怎么就睡了。”
于是,一阵后,若诗从洗手间里出来,再度侧身到了刚才的位置,轻声道:“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2)
马路对面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印在房间里,朦胧着且暧昧着。
我合身躺在床上,也不知旁边的女子睡着没有,反正我是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今夜居然能与周雯雯同床共眠,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虽然我不止一次的在梦里想过这样,虽然仅仅共眠而已。
在因为自己因那对雨儿的歉疚悔恨折磨的再也不堪忍受,于那出租房里用刀片划破自己的手臂却被人发现送往医院抢救过来后,在几天的后一个夜晚,她提出建议希望我们,能一直都将彼此当做一个非常贴心的红颜知己,或是只能埋在心里的挚爱,即便是永远都无法控制的住这份情不自禁的情愫,也情愿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
但自从她提出建议之后,虽亦明白这也许是我们两个都能接受且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却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一个除雨儿之外让我既有爱又有欲的女人,满脑子的都是想着要拥有她,占据她。
可每每这时候,脑子里又总会闪出雨儿的影子来,耳朵中总能听到她的那一句:“飞,你别生气。。。。。。”,以及那打断了她的话语且随之而来的车撞到的响声。。。。。。。
自那后,包括之前在医院时,我的内心挣扎过,彷徨过,自责过,但却始终没什么效果。
但此时,周雯雯就在身边躺着,而且,我也知道过了不几天,一旦她去实习了,毕业了,也许两个人今生真的就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理所当然的,哀伤的同时,却又有一些心猿意马。
我闭上眼想早些入睡,却是发现周雯雯穿着吊带真丝睡裙的性感模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中盘旋,所以虽感身体疲乏,但却未有丝毫睡意,而且那总不听使唤的分身更是“调皮”,从关灯的那一刻起未曾软过一秒。
我试着求助于雨儿,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呐喊道:“雨儿啊,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你!我着了魔,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我爱你但也爱雯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然,似乎不仅没有什么效果,而且心底仿佛还有个声音在劝诱着自己,道:“算了吧,别挣扎了,雨儿已经去了天堂,你哭也哭过了,痛也痛过了,还为之割过脉,你就不能狠着心走出过去吗?人要自私一点许能过的更好些,不是吗?更何况身边的雯雯也是一样的痛苦,她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了,玩什么不能感觉走,试着让自己快乐一点?”
此时,那不安本分的分身,顶着内裤和休闲裤的布料在挤压之下有些疼痛,我隔着裤子握了下它,往下扳了扳,以让其舒服一点,却不想手刚撤离,它又徐徐顶高,回复了挤压前的状态。
我有些气恼,真恨不得打这东西两下,叫它老实一点。
突然我灵机一动,要不我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下,相信不仅可解此时下体尴尬局面,而且也不会再想身边的周雯雯的那令人窒息的躯体,定能快速入睡。
就在得意自己想出了这么个点子,刚起了半个身体的时候,周雯雯柔软的声音突然传来,道:“飞,你睡不着吗?怎么老翻来覆去的?”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难道她又发现自己在想歪念头了吗?
我忙向她看去,借着窗外射来的暧昧的霓虹灯光,只见其满头的秀发被压在枕头之上,却是依然背对着我,我呐呐道:“我,那个我睡不着,把你吵醒了啊。”
周雯雯好奇道:“你这么紧张干嘛?”顿了顿后,突醒悟似的,接着道:“哦,好哇,你定是又在想什么坏念头!”
我慌忙辩解,道:“我没有,我在想,在想我自己得到什么单位去实习去。”
十足的做贼心虚,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以周雯雯的睿智怎会不知我在乱说,她果然道:“哼!你定是在撒谎!”
“我没,真的是在想实习的事情。。。。。。”
周雯雯轻声笑了一下,道:“唉,你呀,知道吗?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撒谎都会犯结巴。”
我没有搭腔,心里暗道:“是啊,也只是在你面前撒谎才会结巴。”
周雯雯却也未再纠缠此事,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林飞,其实我心里想什么,怎么想的,你都知道,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不是吗?”
我收敛了下心神,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傻瓜,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能有心心相印和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人和人的话,我相信我们就是其中的一对。”
周雯雯听了,沉默了,许久又轻笑了一声,却是用非常细微的声音道:“是的,我想,你会在我心里一辈子的。。。。。。”
一辈子?
这三个字让我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我轻声叹息,道:“一辈子又能如何呢?”
不知她是否明白了我话里的隐藏含义,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却是在叹息之后,恢复了平常爽朗的声音,只听她道:“既然咱们都睡不着,那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好啊,说什么呢?对了,我想起来了,说实话你平常时候你不是怎么的娇气啊,怎么这么的大个人了居然会害怕吃药上医院,呵呵!”
“哼,不来了,你笑话我是不是?”
周雯雯嗔怪道
“我哪里是笑话你?若不是因为你娇气不敢吃药,我怎可能见识到你的另一面,而且怎有机会照顾你呢?”
此时,她翻过了身子,正面对着我,因为有些背光,她脸上的表情无法看得真切,我只看得到她那对美丽的眼眸闪动着光芒。
“你真的不笑话我?”
“如有虚假,让我永远当不了人上人!”
我一脸的严肃认真,道。
“咯咯,还想做人上人呢?什么样的才是人上人?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娇气,但却始终克服不了吃药看病时紧张和害怕,或许这就叫心理阴影吧。”
“什么心理阴影?”
“小时候,我奶奶患了一种顽疾,每天都必须按时吃药,有中药有西药,反正是一大堆,连续吃了好多年,那个时候吧,我记得每天放学回到家里,都是扑鼻的药味,令人非常难受,我奶奶是个非常喜欢笑的人,见着人总是笑呵呵的,但却在吃药的时候从来不笑,而且还会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就是这无意中流露出的表情,仿佛随时在向我诉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呵呵,也许你听着会觉得可笑,但我真的只要一想到吃药看病什么的,就会想到奶奶的那表情,那满屋刺鼻的药味,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我可怜的傻雯儿。”
我疼爱地说道。
我话音甫毕,周雯雯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知道吗?飞。。。。。。。”
周雯雯的语气里有一些抖索。
我有些奇怪,顺口道:“怎么了?傻雯儿?”
“每次你这么叫我,我心里就特柔软,像是要化成一滩水似的,你再叫声来听听。。。。。。”
周雯雯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这寂静的夜里,几不可闻。
“傻雯儿,傻雯儿。。。。。。”
我轻声而温柔地唤着这三个字,每多叫一次,心中的甜蜜也一样的就多上一分。
这样的感觉真好,这才是一对情侣在枕边窃窃私语着的情形。
我一边唤着,一边慢慢地,悄悄地,却也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将脑袋往她的脸靠拢。
渐渐地,周雯雯的鼻息逐渐凝重了起来。
她那双眸的亮光在吸引着我,我不由地往那处移去。
在我目光的注视下,那亮光在缓缓的,一丝一丝的藏起来。
近了,近了。
周雯雯的脸愈来愈近了,那似麝似兰的淡香与之前医院里消毒水味相互混杂着更是随着我的呼吸扑鼻而至!
“我的小傻瓜,傻雯儿。。。。。。”
这一声轻唤刚刚落下,周雯雯的眼帘已经全告掩上,我的唇也已吻上那美丽的双眼。
她的眼皮儿在微微地颤抖着,柔柔的,暖暖的,印在唇上,落在心上。停留不过数秒,我闭上双眼,停止了轻唤,开始了啄米似的轻吻——从眼睛到脸蛋,从脸蛋到鼻梁,从鼻梁到鼻尖。能吻着自己苦恋多时的她,就像做梦一样。我不敢多用一点力气,不敢再说话,甚至就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自己吐气开声,梦就醒了。
我将头微微抬起,双眼缓缓睁开,借着昏暗的灯光,恍恍惚惚中看到她的双眼依然闭着,双眼之上两排长长的,弯弯的睫毛仍在微微颤动着。
雯儿,我的人儿。
没有任何的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
再次闭上双眼之时,我的嘴正轻啄着她的唇,在刚啄上的那一刻,她似乎有点惊慌,身子有些颤抖,但,慢慢的,身子就松了下来,安安静静地感受着我的轻吻。
她的唇,清凉芬芳而带着些许湿润,刚一微微触碰,我就痴了,迷了,醉了,只想这样,只想这样轻吻着她直到天长地久。
到得后来,我完全将两唇贴在了她的唇之上,虽然都是唇齿紧闭,但似乎彼此间的情意愈来愈浓,以至于我不由自住的,颤抖着左手,悄悄的覆上她右边的一团酥胸。
有人说,美好的事物往往是不屑于天长地久的。
我的左手正准备开始揉动,切切实实地感受那神秘的酥软,却在此时,突然感到有两只手攀住我的肩膀往上一推。
顿时,唇分,脸离,手撤,只剩彼此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我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着,尽管彼此都知道在这昏暗的夜色之下根本看不得真切,但我们依然互相看着。
“别,我们会犯错误的。”
周雯雯幽幽地说道。
“傻瓜,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的声音带着沙哑,内心充满纠结。
周雯雯未语,却伸出一只手掌轻轻而温柔地抚摸我的脸。
恍恍惚惚中,我看到了她充满了悲切的眼神,在她手掌抚摸我脸的同时,自己的脸也轻轻磨蹭着她的手掌。
其实我明了她此时心中所想,但依然苦苦追问道:“傻雯儿,你说话啊,你真不喜欢我吗?”
“林飞,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应知道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啊,即便是勉强的在一起了,可能也有可能走出沅雨离开的阴影,可谁能知道那得多久啊?哎,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周雯雯的语气归于平淡,但却隐藏着凄凉。
我何尝不知。
但我很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只是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就算是平行线又当如何?我们为何不能、不敢试着让其相汇?
我哑声叫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
我不知此时自己到底是何心态,或许就是要她说出理由,好说服自己。
尽管理由我很清楚明了……
“林飞,你别这样子,我很难受!你也知道的,自沅雨走后到现在,我过丝毫不比你好的啊,哪怕是一点点,也许,我们两个人真正的分开了不再见面了,才可以更快更彻底的走出去吧。”
是的,就这个理由,从她口中说出这个理由。
我终于松懈下来,也终于更为坚定的不再奢望我们的开始。
但我为何会如此心酸?我们一直都没有再说话了,只任凭心底幽幽酸楚,中间如隔着一片海彼此背对而眠。
夜,寂静,爱,迷茫。
我听见有条河流在你我之间,它比那季节更长,比天空还远。悲情,演绎成指尖的流沙,细细软软的流泻在彼此的心间,铸成沙漠。累了,是真的累了,然心里却仍有个声音在呼唤,恰似某种执著的信念,无法放手。
清晨那一抹光亮照进屋内,我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是周雯雯美丽的脸儿,昨晚她那幅怏怏病美人模样此时已全不见,健康的红润色又重回她的脸上。
那脸上的肌肤甚是光滑,没有丝毫瑕疵,仿佛吹弹可破,额前微微拱起的刘海尽往枕头方向斜偏着,显得有一些凌乱,额下眉梢毛发微浓,双眼紧闭,依然可见美丽的双眼皮纹路,且其上带着微微的淡红,定是昨日无暇卸妆之故。
嗯?
怎么眼帘之上那长而密,微带弯翘的睫毛上带着三两颗未干的水珠儿?难道她昨晚流过泪?
那似珍珠般的泪滴令我心底幽幽一叹,凝望数秒,再行仔细往下看去,却突新奇地发现她偏向于枕头的那边嘴角竟挂着一串津液!那串津液从嘴角径自延伸到枕头之上,将那上面印上了一圈小小的水印。这定是压着了唾液腺才至如斯憨态。
此时她的样子既像一个可爱的小猫咪,又像一个等着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我虽是小猫咪依恋的主人,却非是睡美人命中的占有者。
不禁又有些伤感起来,然,能与她同眠一宿,已是何等的福气,何必再不知足?我心中劝慰着自己。
就那样静静的爱怜和感伤的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雯雯的眼帘缓缓地打开了,她许是感觉有些睡眼朦胧,伸出一掌在自己双眼上柔柔来回擦了擦,放下手来,待见我正兀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嘴角,她脸上顿时飞过一团红云,并慌去用手将嘴角擦拭干净。
“小懒猪,你醒了?”
“你才懒猪呢,哼,都让你看到了,你醒了多久了。”
周雯雯含羞道。
“呵呵,怕啥?我也刚醒。“
“哦。”
“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
接下来,我们竟又无话了,一丝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什么都未发生,明明此时我们微笑相对,眼神里却是悲伤,虽是情意共存。
(3)
许是因为那一夜的情难自已的最终压抑住了,九天之后,她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我,又两夜一个上午后,她去了南方。。。。。。
在当辗转三年后,我们又在新海遇到了彼此,却彼此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而今天她又离开了新海,不知道。。。。。。。
(4)
当从回想中醒过来后,发觉肚子有一些饿了,我便在步行街那的站台下了公交。
时值周末,新海市中心的步行街上满是出来逛街购物的行人,熙熙攘攘。
道路两旁的店家纷纷趁此机会打出让利酬宾的广告,一人高的音响反复播放着广告和音乐,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