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更新】
呼延,西京,大王府。
晨起练功的呼延良只着了一件薄绸内袍,一套剑法练下来,前胸后背浸湿,大汗淋漓。内袍被汗水打湿,完美的身材坚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王爷,出事了。”
来的人是韩尚维,看得出他脸上的疲态,看样子像是熬了整夜。
“如此严重的事?一夜没睡?”
韩尚维顾不上说话,只把怀里揣着的一封奏折递了过去。
“消息零零散散传回来,十几个人整了一夜。”
报国君,南有瘟疫,请速处置。
上报的奏折写的清清楚楚,瘟疫发于与南齐交接边境处,起因不详,已致百余人染病,十余人身亡。现瘟疫蔓延至南部边塞重镇赫城,急需西京处置。
“等一下,本王换身朝服,这就进宫。”呼延良将玄铁重剑收回剑鞘,“涂匡?”
喊了两声,倒是没见他人。
“涂大人呢?”
“回陛下,方才微臣入宫的时候,人便在了。”
“他呀,”呼延国君拍了拍龙椅上凸起的精雕足金龙头,“朕这三个儿子,若是算上笃安肚子里的那一个,便算是四个儿子,就良儿这孩子最能干,有些时候,倒是有些不像朕了。”
“大王爷文韬武略,自然是继承了您的了。”
“他去左府所为何事?”
“回陛下,该是为了肃清粮道之事。”
“粮道之事不是已经罚了安庆殿了?难不成这安庆殿同左府,也有关系?”
“陇南官道年前被劫的三箱官银,最后查到了左阁老的胞弟左朴焘。人是死了,只是这银子却始终没找到。”
呼延国君点了点头示意丞相继续说。
纵然青龙军大部分军士再心不甘情不愿,军令如山,临阵脱逃那也是要诛三族的罪,更何况用兵之人是声名赫赫的大王爷,没有人敢触这个眉头。
巡夜人的锣声敲响之时,青龙军集结一千人,带着从西京各药铺搜罗的伤寒止痛一应俱全的药草,浩浩荡荡地出发南下。
这一夜,呼延良行军十余里未能歇息。
而西京的各方势力,目送着大王爷离开西京,也是一夜未能合眼。
曾经的信王府如今的二王府内,呼延朗的书房里齐齐整整坐着站着数十位文官武将,皆是他的心腹门下。
“王爷,大王爷已经出西京十余里,带走的竟然是青龙军的人。”
青龙军,原或多或少算是呼延朗的势力范围。
“他为何偏偏要带青龙军?”呼延良这一遭点将选兵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子便将呼延朗盘算许久的计划搅乱了。
是啊。呼延禹坏事做尽,却唯独将他残存不多的爱都给了贺兰敏之。即使,那份爱,是隐忍的,是不着痕迹的,是贺兰敏之在他走后才后知后觉的。
可是,他终究是将这份爱,将他满是罪恶的心中唯一残存的善念,全部都给了她。
他对不起天下人,可从未辜负过她。
或许,终究也是辜负了。徒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带着对他更加深沉的爱意,孤独的活下去,是不是也是一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