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娇娘的离开,那些纸人子也没有了主心骨,纷纷叽叽喳喳的跳出窗户,在风中如一片落叶似的飘走了。
还好,这些纸人子只是纠缠,除了猴子的胳膊被抓去了一层皮,我们并无大碍。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倒是附身在纸人身上老张的老娘,仿佛一指野兽一般,还嘶吼着,使劲的抓起老张的手掐老张的脖子,老张都翻白眼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唏嘘不已:“老张到底是他儿子,怎么那么狠?”
贺拉见状叫道:“她现在已经失去灵智,潜意识里只执行春娇娘的命令!快!快用吐沫打鬼。老张这么死了,我们麻烦就大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这位凶神恶煞的纸人子一阵狂吐。吐沫打在恶鬼身上,冒起了青烟,老张的老娘却变成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子。那形状正是一个枯瘦如柴、面目狰狞的一个是瘦小的老太太。
贺拉叹了口:“果然是春娇娘的压胜之术。不过春娇娘的压胜之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绝不是张富邦之流所能比的。”
再看老张,呼吸和脉搏已经停止了,看来是已经进入了鬼门关。那死状是相当凄惨,用那双掐死自己老婆和老娘的手啥死了自己。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惊恐,七窍还流淌着血液,满屋子血腥味。
我看了眼老张,抢忍住恶心:“老张杀了人。更何况他这种薄情寡义,不孝之人,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贺拉你也不用自责。”
贺拉摇了摇头,拍了拍我和猴子的肩膀苦笑道:“老张这种人死了是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可是我不明白春娇娘为什么要扯走他的魂魄。还有我们的麻烦大了,现在我们只有先串下供词,然后打电话报警吧。”
我们三个从派出所放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这回多亏了猴子的老板张秃子从中周旋,还有就是老张是用自己的手把自己掐死的,身上并没有我们的指纹,因此我们被排除了嫌疑。不过做笔录什么的,依旧是折腾了一整夜。
回到家贺拉就像疯了一般,钻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分昼夜,拼命的研究自己收藏的那些古籍和她师傅留下的笔记,一直研究了很长时间。
而我和梅智慧请了假,在家专门照顾起贺拉来,不然这货除了上厕所,连吃饭喝水都忘了。就这样一直过去了三天,贺拉也不好我说话,每当我想说些什么,她就发脾气。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第四天,猴子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说,那个给我们鉴定绿珠画的钱掌柜也死了,而且据说是自杀,死的可惨了。
贺拉也终于从她的屋子里出来了,她蓬头垢面,邋遢了许多,打了个哈欠对我说:“那个钱掌柜童颜鹤发,不像个短寿之人,怎么就死了呢?”然后从猴子里手里接过电话,又和猴子嘀咕了一阵,挂了电话眉头又皱了起来:“这钱掌柜死的蹊跷,他肯定是从那副画发现了什么,我让猴子开车来接我们,咱们去他店里瞧瞧。”
我点了点头,想起老张的死来,:“这事是不是也和那个春娇娘有关?”
贺拉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有些复杂,按道理说她想弄死我们就像捏死两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贺拉想了想没有想出合适的词来:“我想她一定有一个阴谋,而且这事很可能和我们有关。”
我叹了口:“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郁闷了。”
这就好像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整天板着脸严厉的对你。而忽然有一天笑眉颜开的拿着一块糖拍着你的小脑瓜说:“小诺啊,不用写作业了,回去玩游戏机去吧。”
这种感觉真的比被狗咬还惊悚,我沉思了一会:“贺拉,你有见过猫捉老鼠吗?”
“猫捉老鼠?”贺拉食指在自己嘴唇一点,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她还是用摇头来回答我:“没有见过。不过我看过猫和老鼠的动画片,那笨猫被老鼠整的可惨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猫捉老鼠时,通常抓住不立刻吃掉。而是放掉,然后再抓住。它享受的就是老鼠垂死前的挣扎和惊恐的模样。当年是你师祖将春娇娘镇压,春娇娘可谓是对你师傅恨之入骨。她会不会是想做一回猫。”
“呵呵。或许吧。”贺拉眉头一皱,冷笑道:“但是她是猫,但我们却不是老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