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贺拉还有猴子,第二次去了钱掌柜的的店。古董店这次却已经停业,门框两边贴着白纸挽联。先然,钱掌柜真的已经死了。
钱掌柜的伙计阿福看见我们,认出了我们,他披麻戴孝,眼槽里满是泪痕,他一边让我们进去一边抱怨:“哎,师傅死了。昔日那些朋友也不来看看。倒是你们和师傅刚认识不久,却肯来给师傅上柱香。师傅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在天之灵也明目了。”
猴子安慰了阿福几句,然后小声告诉我和贺拉,钱掌柜年轻的时候进过局子,他媳妇见他进了局子就跟人跑了。等钱掌柜从局子出来也已经是不惑之年,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那些亲戚也不上门。钱掌柜似乎看透了一切,唯一的兴趣就是古玩了。因此虽然出狱以后生活好点了,却也没有取妻生子,倒是一直把这阿福一直当亲儿子看待。现在这家古玩店以后也交给他打点。猴子一边给我介绍,一边抱怨自己怎么摊上不这种。事
我和贺拉点了点头,在钱掌柜灵位前上了柱香。我却看到灵位上的照片,钱掌柜的照片居然留下了两行眼泪。我擦了擦眼睛说,脱口而出:“这钱掌柜怎么哭了。”
几个阿福请来的伙计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阿福则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许先生在老掌柜的葬礼上开这种玩笑似乎不妥吧?”
猴子也用胳膊捅了捅我,小声提醒说:“老许,要开玩笑回去开去,这可是别人的葬礼。”
我生气了:“你觉得我会蠢到在别人葬礼上开这种玩笑吗?不信你们自己看。”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把脸凑过来看,遗像上的老头一脸生硬的笑容,死气沉沉,眼边却没有半点泪水。灵堂里的人都看着我一脸怒容。
贺拉踢了我一脚,让我别说话了。好好一个葬礼快被我搞成鬼故事了。猴子也在一边和那些帮工的解释:“我这兄弟喝多了,说醉话呢。醉话,他看眼花了。”我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才喝多了呢。”盯着阿福看了一会问阿福:“阿福,前几天的时候钱掌柜的身体不是看起来还挺健康吗?怎么忽然就去世了。难道他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
阿福看了眼四周帮工的老乡,对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我们摆了摆手:“我们家老爷子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有心脏病。几位是钱掌柜的朋友,想知道钱掌柜怎么死的请跟我这边来。”说完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三个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跟随阿福到了后堂,阿福给我们每人沏了一杯茶,我们谁也没有喝,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就把茶放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阿福:“你就别忙了,钱掌柜怎么死的就赶紧对我们说说吧?”
阿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眼泪:“我们掌柜确实是死的蹊跷。”说完一顿:“哎,钱掌柜待我可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啊。”
我三们个人浑身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莫非这钱掌柜的死和我们带来的那副画有关,和春娇娘有关。
阿福不等我安慰顿了顿,又说:“你们走后,我们家掌柜就整天躲在书房里看那副画,几乎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吃喝都是我给送进去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就在昨天晚上半夜,我看到掌柜的房里灯还没灭,就想问问掌柜的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喊了几声,房间里没有声音。我以为掌柜的睡着了,正想回去休息,忽然从二楼落下来一样东西。”
“掉下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们掌柜的。其实这二层小别墅,并不高。可掌柜的是头先落地,直接栽下来的,当场脑浆迸裂。血和脑浆溅在了我的脚下,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吃豆腐脑和喝豆浆了。”
听到这我想起了鬼市卖给我鬼牙的那青年男子,被车压的脑壳扁了,带着血的脑浆也露了出来,我在这里暗暗发誓,以后我也不吃豆腐脑和豆浆了。
门外忽然想起了汽车的声音,阿福蹭的站了起来,对我们拱了供手说:“来拉尸体去火化的灵车了。几位,我失陪了。”
看着阿福火急火燎的出去,贺拉说:“按照当地的规矩,尸体应该停放一天火化。这阿福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这钱掌柜的尸体火化。”
我眉头一皱:“你是说阿福有问题?”
猴子看了我们一眼:“我把他揪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