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一直喝到深夜,你一杯我一杯。从小时候一起调皮捣蛋聊到长大后互帮互助。
最后我俩抱头痛哭,发誓说:好兄弟,做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心里一阵惭愧,这明明就是猴子啊,我的好兄弟猴子。我是怎么了,居然怀疑起一起和我长大的好兄弟猴子来了。想到这里我使劲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这顿酒,我们一直喝到半夜两点多,猴子说太晚了,让我住在他家里,我拒绝了,说我住在别人家里住不习惯。
猴子又醉醺醺的说:“那我开车送你,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出租车,你小子小心撞到鬼。”
我刚想说算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发现猴子已经打起了呼噜。
知道猴子没死后,我心里格外高兴。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心情那么好,哼着小曲子一个人晃晃悠悠去马路边打车回家。
我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大晚上出租车特别少,我有点瑟瑟发抖,蹲在路边吐,狂吐一顿后,被晚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忽然听见一声车笛声,我以为是出租车,连忙抬起头摆手。
等车开近了我才发现,居然是一辆纸车。没错,这就是那种给死人扎的纸车。而且这辆纸车正在马路上行驶,我暗骂猴子乌鸦嘴,我他妈真见鬼了。
“卧槽,我这是见鬼了!”我脱口而出道。
我看到一辆纸车在路上跑,吓的刚才喝的酒都变成了一身冷汗。浑身都湿透了。
但是哥们好歹也是见面世面的人,大西王墓里什么鬼没见过。当机立断,扭头就跑。
那辆纸车好像盯上了我一样,见我跑按着喇叭来追我。我看见这纸车追我我就跑吧,使出吃奶的劲,使劲跑。
可是这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四个轱辘。我又喝了酒,跑的晃晃悠悠。
我想一定是无常爷爷嫌弃我给他们烧的纸钱少了,我一边跑一边喊:“无常老爷,你别追了。回头我再多给你烧点纸钱过去。”
最后我实在没劲了,我扑通一下在摔倒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想这车上的鬼到底是不是无常老爷。要是不是无常老爷,什么鬼给来着车在大街上瞎逛。
纸钱和猪牛羊三畜我已经给了啊,这鬼还追我干什么?难道是我阳寿已经尽了?无常老爷是来勾我魂的。
或者是无常老爷怕我送礼行贿赂的事情被传说出,派鬼来杀我灭口的。
想到这里我酒也吓醒了。
纸车在我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
看着这个人我瞬间睁大了眼睛,惊的下巴都掉了:“吴老六!”
“吴老六是你叫的吗?”吴老六穿着西装革履,叼着烟,对我翻了个白眼:“要叫岳父。”
“是。岳父。”我看着吴老六西装革履的嘚瑟样一脸懵逼:“岳父大人不是被无常抓走了吗,怎么不但没去投胎,还穿上这派头。”
吴老六对着我转了一个圈:“我生前降妖除魔做了不少好事,地府判官早就想用我。前几天又帮助无常司抓恶鬼,为地府立下了大功,于是地府提拔我做了无常司一名小队长。现在以后这片归我管。我还没穿过西装呢,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穿西装试试了。没想到做人的时候没穿上,现在做了鬼倒是穿上了。有范吗?”
“有范。那是杠杠的。”我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接着就扶着墙角吐了。
吴老六一脸黑线:“至于吗?”
“不至于,我吐不是因为你恶心是因为我喝多了。”我连忙解释。
“这是和谁喝的喝成这样?”吴老六皱了了皱眉头,一脸感慨的说:“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当初我就是因为贪杯喝醉了酒,结果被两个小混混掏了心脏。不过那两个小混混也没落得好下场,现在还在地狱里的油锅里滚呢。”
“和我一个哥们。”我想了想,觉得吴老六见多识广,就把猴子的事情和吴老六说了:“此人你也认识。就是之前你和黄田霸打斗时候被你附身的猴子。”
“猴子?”吴老六眉头一皱:“他不是埋在大西王墓里了吗?你怎么可能会和他喝酒?难道现在猴子是鬼?”
“不是鬼。他身上有体温。”我说:“而且我俩还在一起喝酒,聊天。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就是感觉上有点怪怪的,至于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出来。”
“按照道理他不可能逃出大西王墓呀。”吴老六嘟囔道,吴老六想了一会说:“许诺,我给你讲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