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人:夫君,要听话_分节阅读_第891节
D-,也是努力的识字吸收知识,平时他也会在外面钻营一些,积攒了不少的钱财,魏家现在的大房子,包括水清家的房子都是他赚的钱新修,他就等着自己的长契一道,就可以脱离申家,到时候堂堂正正的上门求娶表姑娘。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场变故给打乱,那就是申姑娘议亲了,是个很好的夫家,很快对方就下了聘礼,申家人口简单,申老爷夫妇就这么一个独女,自然是什么好的都紧着,夫家在临县,订了婚约之后。两家就是亲家,有亲戚往来就不得不出席,后来是申虹的未婚夫家里有个妹妹出嫁,申老爷和申夫人决定带着一双儿女都去,申夫人看着表姑娘也大了,也想带出去,让外面知道,到时候好说亲。
回忆到这里,魏耕的面目变得狰狞,天有不测风云。那日水清和魏耕互换了身份,由着水清和水生一起陪着几个人去临县,却在半路上遇上了山匪,魏耕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表姑娘死了,是被糟蹋而死。
“是申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把阿莹推出去,让阿莹顶替申虹逃跑!”魏耕双目充血,手上青筋直跳。
原来那群山匪是有目的,是申虹夫家的对头故意要羞辱申虹夫家,买通了山匪来劫走申虹,申老爷和申夫人知道山匪的来意,竟然一唱一和的让山匪当真相信了表姑娘才是自己的女儿,原本表姑娘就比申虹长得要好,而且那日申夫人还特意给表姑娘打扮,原本是为了体面的去见人,却没有想到
魏耕永远忘不了,他听到水清的话之后,发疯一样去寻找心爱的女子,却在乱草堆里寻到浑身是血,却还没有死的人,她曾经那么冰清玉洁,那么温婉动人,她竟然遭受这样的痛苦和侮辱。
“申家不但没有丝毫悔悟之心,甚至把这件事捂得死死,他们都该死!申家夫妇人面兽心,申虹假情假意,申虹的弟弟更是禽兽不如,竟然说阿莹的死是她命不好!哈哈哈哈我们这些下等人的确比不上他们含着金汤出声的命好!”
第1981章 人不能作恶
从那一日起,魏耕就想要报仇,水清也想要报仇,所以他十年长契到了,他也没有离开申家,对家里人说是申家对他好,他感激才续了契约,申家没有人关心表姑娘,自然是没什么人知道魏耕和表姑娘的关心,唯一洞察的就算申家的厨娘。
厨娘每日要给表姑娘送饭,自然是好几次撞见了魏耕。在知道魏耕续约之后,就几次三番的敲打魏耕,甚至对魏耕说,没有申家,表姑娘只怕早就香消玉殒,申家对她有恩,她回报申家是理所应当!
在申家的几年,魏耕发现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表姑娘的牺牲是理所应当,甚至还是不是那这件事来安慰申虹,魏耕每次听到他们提到心里都会抑制不住的想要提刀砍死这些人,可他还有爹娘,还有一家子,申家也不止这一支,他不能让父母受到他的连累,他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够万无一失的机会。
为了让申虹也逃不开,魏耕故意将申虹有心疾之事捅到了他夫家,果然没有多久申虹被退了亲,后来申虹的身体越发的柔弱,说了几次亲都被魏耕给搅黄。魏耕原本计划是一步步的让他们都死于意外,可水清等不了了,水清得了重病,大夫说他的身体撑不过半年。
水清不想母亲以为他死了,他们俩必须有一个人活着,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家里人,但是现在的水清越来越瘦弱,已经不能和他互换身份,更不可能杀得了人。后来他们一起商定了这个计划,为了让计划更加完美,魏耕还故意把自己折腾病,又饿了自己好几日,每日都吃不饱,才和水清在案发当日换了身份,那天夜里水清把去外面准备好杀人凶器的魏耕放了进来,他们俩都对申家了若指掌,甚至对每个人的作息都极其了解。
水清在魏耕的面前自杀了,让魏耕再也没有退路,他只能折身回去将水生给约出来,杀了水生,而后就是这个时辰唯一没有入睡的厨娘,再是申家夫妇,然后是两个眼里只看得申虹,每日都要言语侮辱他心爱女子一番的两个丫鬟,最后是申虹的弟弟
“没错,我是故意闹出动静,院子里的人全都死了,我故意要惊醒申虹,故意将她的弟弟挟持到她的面前,杀她我都觉得脏了我的手,我就是要她活生生的被吓死!”魏耕冷冷的笑道,当初申家两个老不死怎么说的,她的女儿千娇万贵,她的女儿身子柔弱,她没有想到山匪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才会将别人推出去。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既然她女儿这么受不得惊,那就吓死好了!
甚至那个鬼面具也是他故意买给申家少爷,就是准备当晚派上用场,申家少爷心疼自己的姐姐,自然是不敢拿出去给她看,怕吓着她呢。
夜摇光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她怅然的看着魏耕,她明白为什么魏耕要自己去报复,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山匪,是被买来的凶徒,当时申家没有报案,他事后去报案,也没有用,到时候事情闹大,不仅仅是申家,就连申虹曾经那未婚夫家也会打压。
便是他顺利的挺过这两家人的阻挠,查出来也未必抓得到行凶者,抓到了又如何?于魏耕而言,还是他心爱之人的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申家夫妇。
对于申家人的做法,夜摇光只能说在道德上他们是要受到谴责,至于当时申家夫妇到底知不知道将表姑娘推出去的后果,夜摇光不会去妄加揣测,但人性自私,自家女儿娇贵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他们的的确确是害死表姑娘的刽子手,被魏耕报复是还债。
可这并不意味着魏耕杀人就是合法,杀人就是杀人。表姑娘的惨死已经将魏耕的良知泯灭,他待在申家,申虹定然因为这件事儿内疚自责,可她有心疾又是家中的宝贝疙瘩,一家子人自然是宽解她,安慰她,可那些话到了魏耕的耳里,就是火上浇油,终将他的仇恨之火燃烧得无法扑灭,而彻底爆发出来。
每个人都要为每个人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申家伤害了表姑娘,下场就是被两个爱护表姑娘的男子屠杀,而魏耕杀了申家的人,他就不得不杀人偿命。曾经千娇万贵的申姑娘,她因缘被夜摇光救回来,可父母双亡的她,也只能如当日的表姑娘一样投奔族亲,从此寄人篱下,也许她会感同身受当年表姑娘的可怜,至于等待她的下半身,谁也不知道
所以啊,人不能作恶。
“阿湛,我们走吧。”这件事,夜摇光不想多言。
“温大人!”温亭湛站起身,正要陪着夜摇光离开,却被魏耕喊住,他定定地看着温亭湛,“大人名扬天下,我这等贩夫走卒也是如雷贯耳,恳请大人告知,我何错之有?”
温亭湛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目光淡漠:“你大错特错。”
魏耕梗着脖子看着温亭湛。
“你杀了申家七口人,你快乐吗?”温亭湛反问。
快乐吗?魏耕愣住了,不,他不快乐。他以为他报了仇他就不会再满腔恨意,他就能够给阿莹一个交代,可现在他才发现报了仇,阿莹也不在了,而他连仇都不再有,他的心很空。
“本官不知你快乐与否,但本官却知晓你爹娘乃至水清的爹娘从此都要活在痛苦之中。”温亭湛神色平淡。
“难道要我不报仇么?那我还是一个人么?”魏耕嘶吼出来。
不报仇是不义,报仇是不孝,他又该如何?
“报复的方法有很多,要将仇人置之死地是莽夫所为,活着比死艰难,而无视律法之人,和穷凶极恶的凶徒又有何异?”温亭湛淡淡的扔下这句话,就和夜摇光转身离去。
这事儿要搁在温亭湛身上,他会让所有参与的人活得猪狗不如,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呆呆的看着温亭湛夫妇远去的身影,魏耕被宣判之后,江淮与命人将他拖下去,他突然爆发出苍凉的笑声,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嘴里嚷嚷着:“错了,我错了”
第1982章 背后的隐情
魏耕的事情结束,夜摇光心里觉得惋惜。有些事有些人明明知道是错,明明知道是不归路,却不得不一脚踏上去,这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这就是人生。时时刻刻在用不同的事情不同的苦难摧残着神经,挑战着忍耐的极限,磨砺着心性的善于恶。
夜摇光和温亭湛打算第二日启程离开徐州,当他们整装待发之际,江淮与在门口拦下了他们:“温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其他人,温亭湛将手中的摇篮递给卫荆,也就和江淮与走到了门口的树下,夜摇光没有可以去听,就瞟了一眼,江淮与面色凝重。
很快温亭湛就走了回来,面色平淡,从夜摇光的手中将另外一个摇篮也接过来,一并交到卫荆的手里,而后把肩膀上缩小的金子如同布娃娃一般取下来,放在了女儿的摇篮中。
牵起夜摇光的手:“卫荆,你先带着少爷和姑娘出城,我与夫人稍后会追上来。”
“是。”卫荆立刻拎着摇篮上了马车,把温桃蓁和温叶蓁放在了马车里面,他亲自驾车离开。
目送着卫荆离开,夜摇光转头问温亭湛:“我们要去何处?”
“县衙大牢。”
事实上是魏耕想要再见温亭湛一面,就连夜摇光也不明白为何魏耕要见温亭湛,该说的话昨天也公堂上,温亭湛应该已经对他说清楚,等到夜摇光和温亭湛到来之后,江淮与还将所有人都给带下去,空旷昏暗的牢房之中,只有他们夫妻和魏耕三个人。
“说吧,你有何话。”温亭湛并没有走进牢房,而是站在外面。
魏耕坐在靠墙的床上,抬起头看着温亭湛,也没有起身走过来,他们隔着十步左右的距离,魏耕有些失神的看着问题,好一会儿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垂下头:“温大人,你便没有话问草民么?”
轻声一笑,温亭湛目光平淡的看着魏耕:“问你什么,问你这半个月是躲在何处?又是何人在为你打探消息?何人为你通风报信,让你知晓你母亲病危?何人供你衣食住?”
豁然抬起头,魏耕震惊的看着温亭湛。
“你为什么要将申家母女的金银首饰拿出来,刻意的摆放?”温亭湛疑问的语气,却并不是在问魏耕,“你是在表达什么,你想要把本官往杀人凶手其实是真的带走了东西,才会欲盖弥彰的方向引导,事实上你的确带走了东西。这东西是旁人要你取走,让本官猜一猜,定然是有人允诺你,只要你的手,并将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定然会确保你父母乃至水家村安然无恙,若是事情败露,也会给水清家给你家送去一笔钱财,这才是这么聪明的人,无后顾之忧痛下杀手的原因。”
“哈哈哈哈”魏耕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戚,“温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本官原是不想见你。”温亭湛唇角轻扬,“既然你活生生的走到了本官的面前,那定然是他们有恃无恐,你并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事,甚至和你接触的人也极有可能是个假身份。既然他们把你推到了本官的面前,就是想本官为他们出手,便是错过了你,本官想定然还会有人被推出来提醒本官。因而,本官不急。”
魏耕自嘲的点着头:“那温大人为何又见了草民?”
“既然他们这般急切的想要让本官知晓,本官又何必装聋作哑?本官不想再出现一个申家,也不想再出现一个你。”温亭湛目光落在魏耕身上,“说吧,他们想让你告诉本官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要我告知大人的话。”魏耕有些了无生趣的垂着眼皮,“而是我想告知温大人,早些年我装作水清的时候,认识了不少走南闯北之人,其中有个霍先生,颇有些学识,他身高六尺有余,面容硬朗,右嘴边有颗痣,一口徽州口音,为人仗义,出手大方,说是商户,但身侧出入都是孔武有力,身手敏捷的江湖人。现在想来,我会走到今日,不无他的煽动,我从申家偷走了一尊半尺高的弥勒佛雕像,那佛像有空心之处,可惜我并未寻到机关。”
温亭湛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夜摇光也是沉默不语,她没有想到这件事并不简单。
魏耕也没有指望温亭湛说什么,只是顿了顿就自顾自的道:“我偶然间不,也许正如温大人所言,这些话是他们故意让我偶然间听到,申家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平平淡淡,六年前申虹订的夫家乃是当初萧县县令,如今徽州府知府大人的公子。申家不过普通乡绅,对外则说是徽州知府大人贫微之时受过他的恩惠,才攀上了这门婚事,当年阿莹的事”
说到这里,魏耕长久的沉默,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也是和现如今徽州府知府大人不对付之人所为,但其实还是对申家一个警告,申家似乎在为他们做着不可告人之事,且害的对方亏损银钱高达百万。”
“百万两?”夜摇光都震惊,这可是天数字,别看她现在也是有百万两身家的人,但是真金白银一百万两夜摇光还是拿不出来,只不过是各地资产加起来才有,就她这么敛财的速度,也只能拿出五六十万两的白银,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的累积。
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才六十两白银,他就能够害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