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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还是不相信

凰权医妃 白衣染霜华 6202 2021-05-03 07:04

    “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我的医术都是在山上自学的。以前跟着军队到处行走,时常受伤,遇到恶战,军营里的伤兵也多,光靠军医根本忙不过来,所以我也跟着学了一些基础。”

    “这几年离开军营之后,我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只能天天读书,其中也有很多医书。你知道我记性好,那些东西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理解,但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渗透了一些。尤其是在山上这两年,跟着师太清修,还时常到附近的村子里走动,跟山上那些老大夫地接触也不少,慢慢地便融会贯通了。”

    “我的医术,就是从这两年精进起来的。”

    柳南栀也不管北慕辰想不想听,或者会不会相信,只顾着一股脑的把话说出来。

    北慕辰还是背对着她,没有说什么,仿佛若不是柳南栀抓着他的手,他随时都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柳南栀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为了她可以牺牲掉他自己的性命的人,那么跟他解释两句,也不为过吧?

    柳南栀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怀疑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从来没有!”

    说完,柳南栀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他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他的事了。

    北慕辰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也没有出声。

    耳畔突然响起多年前那个拼尽力气冲他吼的声音——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推她下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那时候,柳南栀也是这样站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恳请他相信他。

    而他怀里抱着浑身湿透的柳南薰,愤怒地甩开柳南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时候柳南栀是带着怎样的表情看他离开。

    那件事情之后,他便命人将柳南栀送到南郊山上的落霞庵,一去两年,原本打算此生不复相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

    可这次她没有激动地大吼大叫,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只是很平静地跟他说明前因后果。

    偏偏只是这么几句话,他竟然动摇了!

    那些事情,当真只是巧合吗?当真,与她无关?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北慕辰很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但最后话到嘴边也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缓和一些。

    柳南栀眼里的期待稍微暗了下去,却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看来还是不相信啊。

    柳南栀微微叹了口气,走回薇落苑。雨桐说,今天裁缝店来人,说明天就能去取之前改制的礼服了。

    也就是说,明天就是送怀肃出门的时机。

    柳南栀敲开客房门,提醒怀肃准备一下。顿了片刻,她补充道:“你知道赵大年已经来宓都了吗?”

    怀肃的眼神蓦地一凛。

    站在柳南栀后面的雨桐也是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了怀肃。

    “你真想杀他?”柳南栀看着怀肃问道。

    怀肃露出警惕的眼神,冷冷说道:“不关你的事。”

    “鲁莽行事是没有好处的,想想你上次潜入太子府的时候差点搭上了性命,若是这次再不注意,可未必会像上次那么好运脱险。”柳南栀目光灼灼地盯着怀肃,似乎已经猜到怀肃在计划什么。

    “不关你的事。”怀肃很不爽地回了一句,说着就要关门。

    柳南栀一把抓住门板,“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但现在我跟你们莫家寨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我必须要管,免得你坏了我的大事!”

    怀肃压根儿就不想听柳南栀多说,强行想要关门,但柳南栀死死地抓着门,一定要让他答应不许鲁莽行事。

    “你再不放手,动静闹大了,引来旁人,倒霉的可不是我。”怀肃厌恶地皱起眉头。

    柳南栀仍然不死心,“你自己想死不要紧,但别托别人下水!”

    “赵大年必须得死,宓都是我唯一的机会!你想要干什么我不管,你干你的,我干我的,谁也不干涉谁!”怀肃不耐烦地说。

    “你若真想扳倒赵大年,就好好听我说的!”柳南栀笃定地说道。

    怀肃不想跟柳南栀纠缠,但雨桐却上前来帮忙拉住门。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听劝呢?我家王妃娘娘也是为了你好,就算你真想报仇,那也得计划周全啊,不然没报到仇,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虽然雨桐嘴上说得凶,暗地里却一直给怀肃递眼色,恳求他听柳南栀继续说下去。

    怀肃只好耐心听柳南栀继续说。

    “我跟赵大年也有旧仇,我们俩的目的是一样的!”柳南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你看看这个。”

    怀肃半信半疑地接过小册子,打开看了一眼,不解地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

    “山东省各级官员向某人行贿的名单。”柳南栀解释道,顿了顿,又补充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各地强征的赋税,搜刮的民脂民膏。”

    怀肃闻言,重新审视了一遍小册子中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些。

    “你的意思是,这是赵大年的受贿账本?”

    看来还不算笨!

    柳南栀点了点头。

    “可这又如何?即便你有这个账本,也没办法证明它是属于赵大年的。就算是一个普通官员,都不可能被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账本扳倒,更别说赵大年这样的身份。”怀肃翻了几页,将小册子塞回给柳南栀,“你想用这么个破东西扳倒赵大年,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谁告诉你,我手里的筹码只有这个账本了?”柳南栀反问。

    怀肃半信半疑地看着柳南栀,似乎在等她说下去。

    “我拜托你们莫家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对付赵大年。我就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我,但你可以换个角度想,赵大年是太子的党羽,跟我们骄阳王府是宿敌,我对付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别把我搅进你们那些舞弄权术的破事里!”怀肃反应很激烈地斥道。

    可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显然深思了起来。

    柳南栀把书塞回给他,“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如果你真的想杀赵大年,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这本书,虽然不能直接交给朝廷揭发,但是,用到该用的地方,可是大有用处的。”

    怀肃抱着小册子,目光幽深地看向柳南栀。

    ……

    翌日一早,柳南栀带着柔儿和几名侍卫匆忙出了王府。

    马车早已候在门口。

    柳南栀让两名丫鬟跟着自己上了马车,一路往裁缝店去。

    走到半路上,马车突然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差点把柳南栀和另外俩人都给颠出去。

    “怎么了?”柳南栀将轿帘撩开一道缝,向外面的侍卫问道。

    “启禀王妃娘娘,有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马车。”

    顺着侍卫手指的方向,柳南栀看见一个摔倒在地上的老伯,还有满地滚落的梨子。

    “先把人扶起来吧。”柳南栀皱起眉头,对侍卫吩咐道。

    这时候,几名男女从围观人群中冲出来,围住了马车理论,说王府的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撞倒了人还想跑。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他自己走路不长眼,突然从街边闯出来,撞上了我们的马车!我家主子仁厚,没有追究这老头子冲撞大驾的罪名,就算他走了大运了,你们还敢反咬一口?”侍卫厉声呵斥道。

    “胡说!我明明看到是你们马车走得太快,这老人家好好地过路,却被你们撞倒在地,现在你们不但不承认自己的过错,还想把罪名都怪在这个老人家身上,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这是骄阳王府的马车吧?咱们惹不起啊!”有人佯装劝说。

    “怕什么?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王府的马车就可以随便撞人了?”

    “就是,必须让他们给个说法!”

    “今天你们必须给老人家赔礼道歉,再赔偿损失,否则,就别想离开这里!”

    “马车里的人下来!给老人家道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几人尤其激愤,随着他们的宣扬,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人听说了王府仗势欺人的事情,便一齐起哄要求王府的人道歉。

    “你们知道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吗?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信不信把你们全都抓起来,投进大牢?”侍卫大声呵斥。

    “大家快来看看了,王府做错了事情,还想用强权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围观中的年轻人大声呼喊道。

    有人上前去扶起卖梨子的老人家。老人家坐在地上,一只手拿着摔坏的梨子,一只手抹着眼泪,哭喊道:“哎唷,我的梨子呀!这可是我们一家人七八天的口粮钱!我媳妇让我出来卖梨,现在全毁了,这可怎么办呀!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

    老人家的嚎啕大哭更加引起了众人的同情。

    一时之间,大部分人都开始围着王府的马车指责起来。

    “让开!都给我让开!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要命了是不是?”侍卫拔出刀,想要驱赶围观群众。

    众人吓得连忙后退。

    起哄的人便伺机煽动民情,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柔儿从轿帘的缝隙往外看出去,露出有些焦急的神情,低声问道:“小姐,好像是有人故意找茬!咱们怕是被人盯上了!现在怎么办?”

    “别慌。我去看看情况,你留下来照应。”柳南栀对柔儿叮嘱道,旋即跳下了马车。她先招呼侍卫将刀收了回去,然后掏出两锭银两,递给坐在地上哭喊的老人家。

    “这些银两应该够抵你十框梨子了,这件事就算是我们王府不对,也够补偿了吧?”

    老人家摸着自己的腿,哭喊着说:“哎唷,我这腿,动不了了!”

    “赶紧把人送医馆吧!”围观中有人喊道。

    立马有人附和:“就是!王府的马车那么大,正好可以把人送到医馆去!”

    一群人撺掇着,让柳南栀用马车把受伤的老伯送去医馆。

    “我会让侍卫把老人家送去医馆的!”柳南栀说道。

    “老人家都伤成这样了,根本就不能动弹,侍卫怎么送啊?你们王府不是又这么大一辆马车吗?你们撞了人,总得把人送去医馆看看吧?”

    “就是,骄阳王平日里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人群中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

    “……”不等柳南栀应允,已经有人冲上前去,一把撩开了轿帘。

    柔儿立马将另一个人护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侍卫冲上去揪住擅闯的人,双方顿时扭打成一团。

    这时,一支身着兵甲的卫队一溜小跑挤进人群,分开了一条小道,顺势将马车全都给包围了起来。

    “这是在闹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人声从卫队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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