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家庭大变故]

　　第2节第2章该死的清凉油

　　接下来的两天里，白明忙着去办手续筹建“白家庄手工艺制品厂”，和夏志强一道整理培育烤烟秧的“温床”，然后挨家挨户动员庄上的人们加入种烟的行列。连累米大山既要忙活，又要替他们张罗做饭。

　　第三天，梅子回来时天已快黑了。几个人正静静地坐在那儿，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国际新闻。梅子进门看到三个人如此悠闲逍遥，心里立时涌起不快，勉强笑着打招呼。听夏志强报告说订了大合同回来，还挣了好几百块钱，这次回来准备种烤烟种药材，白明给她带回来许多礼物，梅子顿时心花怒放，忙去把米酒坛子搬出来。

　　吃饭时梅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央求夏志强讲他们在城里的事。当夏志强绘声绘色地讲到探洞时遇到的惊险时，她真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打量白明。他那种气定神闲始终微笑的样子，忽然令她莫名地激动。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吃完饭，她终于忍不住了，过去一把拉着白明上楼去。惹得夏志强一个劲地取笑她。

　　上楼后，梅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落连珠，把头埋进白明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白明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又把带回的礼物一一交给她。当梅子看到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时，她终于破涕为笑，急急地褪下衣服去试穿，很满意地吊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暧昧地说：“城里这个季节也能买到连衣裙啊，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突然想起高老师的批评，白明不禁红了脸，呼吸也急促起来。梅子笑着说：“看你急的！我们这就上溪头去吧？”白明本不是那个意思，见梅子如此说，脸更红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径直下到溪头。梅子衣服也不脱，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然后躺在那里慢慢地宽衣解带。白明看看她，小心地走到那块大石板上。他刚躺下，梅子突然跳起来，慌乱地把毛巾搭在石墙上，又探头看了看外边，这才安心地坐下，挤了一大团洗发膏，抱着白明的头，慢慢地为他搓洗，一边快乐地讲着学校里的种种趣事。白明想为她指出自己发现的问题，担心伤了她的自尊心，就沉默，等她说完了，试探着说：“那天，我听你讲课，好一会呢！”梅子嗔道：“偷偷摸摸的！我该没出错吧？”白明故意不做声，梅子果然急起来，道：“肯定有错呢，你说吧，我听着呢！”白明想了想，说：“你很有激情，整体上不错，只是发音和拼读有些小问题。”梅子吃惊地说：“评公开课时，大家都说我很不错呢，原来他们没说真话！”白明笑起来，说：“我也是在上大学时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以前，见大家都那样念，就以为自己对了。说不定你一个人不同，人家反而说你念错了呢！”梅子愣了一会儿，着急地问：“那怎么办呢？”白明很肯定地说：“发音和拼读的问题，我特意请教过外籍教授，不会有错。”于是将他发现的问题一一指出来，又耐心地教了她几遍，直到她的口型和发音都准确为止。

　　见白明半天不急，梅子忽然问起小芸来，说她怎么就没回来呢？白明笑道：“小芸回省城了，说不定现在早上班了！”知道她在吃醋，就伸手抱住她。梅子却用力挣开他，大声说：“我要去考师范，这两年不能要孩子了！”白明赶忙说好。梅子犹豫了片刻，难为情地说：“听我们学校的同事讲，清凉油可以避孕呢！”随即起身从衣袋里摸了一盒出来。白明压根儿就不相信，但拗不过梅子，只好随她涂抹了好一会儿。

　　在热水里一泡，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火烧火辣的，非常难受，只得作罢。梅子一边急急地冲洗，一边诅咒那个恶作剧的同事。

　　他们很扫兴地回到家里。夏志强粗心眼，打趣道：“都说久别胜新婚，果然不假！”两个人听了，尴尬得无地自容。夏志强见状，张着嘴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