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厮突然发.情,差点在电梯里把她给……
不然,她又怎么会碰到这么窘迫的事情。
不想出了电梯,那人也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是她住的公寓,她现在的家,不是他的。
站在门外,展颜戒备的看着这男人,总觉得他今晚的行为很不正常。
“都到这里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展颜:“慕总,我们并不熟吧。”
请他进去,开什么玩笑,本来就不想他见到默默,自己才不会笨到引狼入室呢。
“不熟?我不介意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在这里继续。”
那靠近的气息,展颜怕了,往后退了一步,抵到了门。
这次不等她用钥匙,那门自己从里面被打开了。
是默默开的门。
今晚妈妈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不敢睡,就在克客厅里等妈妈。
听到了门外传来什么声音,她以为是妈妈忘记带钥匙,就主动过来开门了。
却是看到门外的人,不仅有妈妈,还有——
熊叔叔!
小丫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昨晚才跟玩偶熊说,想再见到送她熊的帅叔叔,今天他就出现了!
展颜心下一沉,见男人薄唇轻扬,看到默默时,眸底的那份温情随和,倒是以前的她从没见过的。
不等默默比划什么,展颜先出了声:
“谁让你大晚上给陌生人开门的?现在,回去睡觉。”
末了,又加上一句——
“不许跟陌生人说话!”
默默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凶,那句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是以前妈妈教默默的。
不过对于默默而言,说话就是比划,在外面,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是个哑巴。
可是,熊叔叔不是陌生人啊。
那恋恋不舍的小眼神,最终拜倒在妈妈的严厉之下,默默蹬蹬蹬跑着回了屋,带着些许委屈。
而慕夜白,对于展颜口中教育女儿所说的陌生人三个字,冷眸不悦。
他是陌生人?
嗯,很好,看来教了女儿很多坏思想。
“慕总,请回吧。”
她说着,这次是真的要快一点关门了。
还以为这厮会再说什么,可是并没有。
关了门后,展颜背靠着门,耳朵贴着想听听动静。
几分钟后,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走了?
随后碎骂自己一句:展颜,有点骨气行么,你管他在哪里呢。
末了,抹了抹自己的唇,想把那人的气息给擦去,又看看自己的裙摆和赤着的脚。
深深吐了口气,去了卧室。
默默躺在床上,看到进来的人,委屈的背过身子,抱紧熊。
“默默……”
她知道默默是委屈了,在耍小性子。
刚才她,是怕慕夜白看出什么,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凶默默的。
躺在床边,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无奈笑道:
“生妈妈的气了?”
默默也不说谎,坚定的点点头。
“怪妈妈刚才凶你?”
还是点头。
“妈妈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因为……有陌生人在。”
那三个字,展颜说的很没底气,而默默翻过身子看着她,弩眉比划着:
——那不是陌生人,那是默默喜欢的熊叔叔!
展颜:“……”
敢情,这是为了慕夜白,跟她置气啊。
才见过一次面,收了人家一个玩偶熊,就成喜欢的叔叔了。
小孩子还真是好哄!
“好啊,你说他不是陌生人,那你告诉妈妈,那叔叔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默默撇嘴,手上的动作也止住了。
——那妈妈你知道吗?
“我……”
一时语塞,竟看着默默那委屈巴巴的目光,说不出谎来了。
迟疑了片刻,她只好用诱哄的方式说道:
“早点睡吧,明天妈妈给你买最喜欢吃的蛋糕和糖果。”
听到好吃的,默默眼前一亮,似乎刚才的熊叔叔和受委屈的事统统都忘了。
眼里心里,只剩下吃的。
……
第二天,唐西泽大早上就来接她去新公司了。
路上,提到明天去医院带默默看病的事,展颜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不止一次带默默去过医院,也吃过很多无用的药。
每次去,那些医生给出的答复都是模棱两可。
就这样在一次次希望之中,变为失望。
展颜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接受以后无数次的失望,怕它最后会变为绝望。
“而且默默的年纪已经可以上幼儿园了,以后还要接受正常的学习。”
“可是她……”
唐西泽自然知道展颜在担心什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我找到的一家专门给身体有残疾的儿童开的幼儿园,我也去亲自看过了,挺适合默默去的。”
展颜看着手中那份详细的关于这所幼儿园的资料,心中一暖,却又透着几分薄凉。
本来这些事情,是她这个妈妈该去做的。
但因为前段时间忙着设计的事,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
而唐西泽,即便是忙着新公司成立的事,也不会忘记替默默的以后做打算。
“如果你不放心,那明天我们可以再去看一看。”
“不用了……我很放心。”
他亲自去看过的,那一定是没问题的。
“那现在开始,我们就要给默默做点心理准备,让她试着去接触除了我们之外的人。”
“嗯。”
展颜微笑着点点头,不想默默变成以前的她,就要让默默学着去接受。
……
夜未央。
“薄总,我敬你。”
男人接过女人手中的酒杯,噙笑一声,纤长好看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颌。
这张小嘴,有些像。“
那妩媚的女人佯作娇羞的勾着笑,要知道能攀上薄少东家,那可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呢。
以前,那个简欣不就是从这里,被薄少东家带走的么。
然后,成了被他养在别墅里的女人。
可后来,简欣和薄少东家当时的未婚妻方媛发生了争执,还得方小姐住院。
从那之后,简欣就消失了,有同行的姐妹见过她,说她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被人割去了舌头,也是惨。
当然这个女人并不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亲自动的手。
因为,他要一个安安静静的“薄小小”。
什么话都不要说,只用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就足够了。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裴听风不是想打断这男女之间此刻的调情,但介于以前的案例,他有必要好意提醒一句,想要平安无事,就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很显然,对于裴听风的“好言相劝”,女人并不领情。
倒是薄言琛,这次好像已经腻了一般,推开那女人的身子,眸色薄凉,没有半许温度。
那女人见状,只好看脸色的出了包厢。
裴听风蓦地站起身子,走向那靠着软皮沙发的男人,按住他的肩膀,左右查看了一下,注意到男人手臂上的针孔,下一秒,爆了句粗口——
“靠,你.他.妈又玩命!”
就看出这家伙今晚不正常,果然,替身玩够了,又开始用以前的老办法来找幻觉。
薄言琛低笑一声,不以为然的啖了口酒。
替身再像,也不是她。
倒不如幻觉,至少他要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薄言琛,还需要多久你才能放下?”
放下薄小小,对一个死人这样的执念,并不好。
却是那人轻笑回之——
“我念着她,惦着她,那么她就是死了也不会好过。”
她不好过,就不会想着放下去轮回了,也许……会来找这个让她连死了都不让她安生的男人。
就这样,挺好的。
“你……”
裴听风这辈子就对两个人无可奈何过,一个是慕夜白,一个是薄言琛。
一个错爱了人,一个爱错了人。
薄言琛推开他,起身要走,末了回过头,睨了眼裴听风——
“慕暖回来了。”
也许裴听风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没关系,他告诉他就是了。
听到慕暖两个字时,裴听风眸色一沉,再想开口说什么时,薄言琛已经离去了。
……
出了夜未央,有女人来搭他的顺风车,那撩人的丰.满,故意挤在男人眼前——
“帅哥,介意搭个车么?”
这里晚上醉酒的女人很多,想借着醉酒而搭有钱长得好看男人的车的女人则更多了。
薄言琛肆意勾唇,叼了根烟,唇角那抹三分醉意七分亵玩的笑,在女人看来,就是成交了。
醉酒的女人从包里找到打火机,挨近男人的车窗几分,给他点了烟。
青白色的烟雾缠绕着,薄言琛狭长邪肆的眸光睨了眼那灯红酒绿的夜场,这样醉生梦死的夜晚,何尝不好呢。
“乔安,你等等我!”
Sun是一路追着女人出来的,终于把对方给拦住了。
“乔安,这部戏我们接了,你就可以在安城立住脚开始演绎生涯了!”
“那个导演进去就摸了我,你让我怎么接?”
那道传来的声音,带着愤懑却又抑制的情绪,青白色的烟雾朦胧之下,那灯光交错,薄言琛眯了眯眼,这声音……
听着,真像。
“他就是礼貌性的问候一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Sun知道乔安的性子,接受不了任何的潜规则,洁身自好嘛,所以才来到安城这个繁华帝都,试着再重新开始。
可是做女演员的,本来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
“我不能接受。”
叶乔安真的不能接受这个,若是她真是那种人,早就在之前的城市火了,根本不会来这里。
而Sun作为她的经纪人,竟然也要她去迎合那些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