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她,太可怕了!
“他是个副董,如果出什么事……”
“那些不用想,消失了一个副董,就会立刻有第二个副董坐上来。”
“不……”
慕暖摇着头,以前的她,原来认识到的慕夜白,才只是表面。
真实的他,根本不给人活路,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慕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了我这一次,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是!我知道错了,我……”
就在那赵董以为自己有了希望时,话音还没说完,就听到那男人冷凛的两个字幽幽传来——
“晚了。”
慕暖还想再说什么时,就被男人搂住肩膀,带她离开。
她回归头,看到赵董再次被关进了那有恶犬的房间里,那哀叫声,整晚不停。
……
上了车,她唇色发白,身子不断颤抖着,手心到脚底都是冰寒。
“怎么这么凉。”
他掌心的温度将她的手包裹住时,慕暖几乎是惊恐地抽回自己的手,满目慌张,似乎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可怕的豺狼虎豹,她无法接受,即便知道,是因为她,慕夜白才会那样对赵董。
慕夜白深瞳暗了暗,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气息与她贴近,声音暗哑却不失冷凛——
“不许怕我。”
这是命令,是要求。
她总是怕他惧他,越是如此,慕夜白就越要她去接受。
慕暖深深屏住呼吸,脑海中回想起来的,是曾经乔嫤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真的了解他么?
当时的她,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她懂了。
自以为很了解这个男人,可今晚才发现,自己的认知太小太小了。
他,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和可怕。
被他这样一句话,她眼中就盈了泪光,像是被吓到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一时间,没了任何的思绪。
慕夜白睨着女孩委屈中又隐隐带着的惊慌,心下一沉,几分无可奈何的抚上她的脸颊——
“我没在凶你,别哭。”
都十八岁了,还当自己是八岁的女孩啊,爱哭鼻子这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呢。
慕暖,你就是他命中的劫数吧,凶不得,只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偏偏,你又只想着逃离。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慕夜白的手机在震动,是裴听风打来的。
“你现在快点过来医院!”
慕暖隔在一定距离,却也听到了裴听风的声音,少有的急促,是怎么了吗?
“嗯?”
男人眸色淡淡,不以为然。
“乔嫤出车祸了!”
车祸……慕暖在听到这话时,眸子颤了颤,而男人依旧云淡风轻之态,没再说别的,挂了裴听风的电话。
“乔嫤怎么了?”
慕暖以为是自己幻听,要求证一次。
“没什么,回去。”
司机听了他的话后,便启动了车子。
倒是慕暖,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布满困惑,她刚才明明听到了裴听风说,乔嫤出车祸了!
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就好像——
那是理所应当会发生的事情一般!
“我们不去医院吗?”
这,真的是慕夜白吗?
“为什么要去,嗯?”‘
慕夜白将女孩抱在怀里,嗓音喑哑却透着轻浮之意,似乎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他见笑了。
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去呢?
“暖暖,你不喜欢她,何必在乎她的生死。”
“我……”
他的一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乔嫤是她的谁啊,不是亲人,不是朋友,甚至……她讨厌那个女人。
慕夜白说的对,那女人是死是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
“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
乔嫤跟了他那么多年,如今生死之间,慕夜白就只有一句,何必在乎她的生死?
“嘘——”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抵住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笑出声——
“说错了,我的女人,只有你。”
现在,以后,都会只有她一人。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宣告自己以后对这个女人的忠诚呢?
那那个女人,是不是该高兴呢?
但慕暖现在感觉不到丝毫的愉悦,反而是恐惧与冷寒,将她缠绕住,包围住,几乎快要让她不能呼吸,直至窒息。
几乎是无意识的,那几个字脱口而出——
“可我不愿做你的女人……”
她不愿,不愿做那个唯一。
也不愿,永远陪着这个疯子。
慕夜白狭长深谙的眸子蓦地一暗,扣在女人腰身上的手用了几分力度,狠狠的按住她,下一刻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腿上。
“暖暖,你说不愿,嗯?”
“……”
慕暖蓦地睁大眼睛意识到什么,却是接下来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就听到他那阴鸷至极的声音低低传来——
“我现在,就好好疼爱你。”
好好疼爱她,让她知道,做不做他慕夜白的女人,从不是她决定的。
而是他!
“你……”
慕暖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那司机在路边停了车,没有多余的请示,自觉地下了车,避退几米之外。
她被控制在那一方狭窄的位置上,动弹不得。
身上的衣服,直接被他撩起,似乎一切都直奔主题,毫不含糊。
“唔……”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刚才赵董的模样便又怕又慌,想推开他却怕再次惹怒他,咬着唇发出闷哼。
耳边,听到金属扣子解开的声音,这样的**,太过难以启齿。
扣住她的腰身,不许她逃。
“不……”
慕暖讨厌极了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的野蛮霸道,就像是个根本不讲道理,只会用行动证明的野蛮人般,按住她的肩膀,带领她共赴那缠绵旖旎之中。
狭窄的空间内,时不时传来女人低低的呢喃声,有着委屈,也有娇嗔。
最后,她疲惫了,没了任何力气,头枕在他肩上,动作依旧未停,慕暖哼哼唧唧,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小手扒着座位靠背,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暖暖,叫我的名字。”
男人诱哄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旋着,慕暖意识溃散,咬着牙不肯说。
慕夜白就变着法子要她说,力道越来越狠,没法儿,可怜的人儿只好哑声唤道——
“慕夜白……”
“不是这个。”
“……慕叔。”
“也不是。”
那难以言喻的情*折磨着她,慕暖忍不住闷哼一声,带着几分急躁——
“那是什么!”
难道要她和乔嫤一样,和那些女人一样,在床上讨好他时,叫他夜白么。
不,她不要,那是属于别人的,不是她的。
慕夜白看穿了小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吻住她的樱唇,声线喑哑:
“你和她们不一样。”
慕夜白唯一的软肋,也就只有一个慕暖。
其他人,怎么和她相比呢。
慕暖却红着眼,张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带着几分报复与不甘,不肯松口。
余温,在车内越来越缱绻旖旎。
……
抢救室里。
躺在抢救台上的女人,额头上都是血,身子麻木了,感觉到越来越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暗。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回旋的,只有那个男人的声音,冰冷决绝——
总该,有点教训的。
原来,这就是教训啊,要她付出生命为代价的教训。
就因为她让慕暖受到了伤害,不止一次,而她自以为慕夜白的不在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个男人,一旦要一个人付出代价,那势必是永生难忘的。
她想,要是这次真死在这场“意外”上了,就是她命薄。
慕暖啊慕暖,那个男人当真肯为了你,不惜这样对我。
乔嫤为慕夜白付出的那些,又怎么抵得上你的一滴眼泪呢?
……
慕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赵董不断的哀嚎声,还有乔嫤的求救声,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那些声音源自何处。
只是那阵阵冰寒,正将她团团包围,她好冷,好迷茫,不知自己继续的路,是否是无法回头的深渊。
迈出一步,就是坠入无边的悬崖。
“不——!”
蓦地睁开眼,她猛地坐起身子,背上都是冷汗。
那阳光透入眼中,这才意识到,那只是个梦。
梦?
不,不是梦。
赵董和乔嫤的事,都不是梦。她甚至不敢去看新闻,怕今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某公司副董事长横死街头的消息。
而她,虽不是杀他之人,但他却是因自己而死。
即便是罪有应得,可慕暖也不想成为那个侩子手。
“慕小姐,你醒了。”
卿姨敲门进来时,给她端来了热牛奶,放在桌子上,笑道:
“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医生说你的身子虚,这几天就不宜多走动。”
“卿姨……你知道乔嫤的情况吗?”
卿姨嘴角的笑容止了止,而后摇了摇头说道:
“医院那边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至于其他的,还在调查。”
关于车祸的起因经过,都是个迷。
对方肇事司机喝了酒,开车撞人那是不可避免的事。至于乔嫤当时自己的情况,也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
“这样啊……”
慕暖会意的点了点头,莫名的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乔嫤的车祸发生得好突然,的确是让人猝不及防。
真的,只是意外吗?
……
乔嫤出车祸住院的事,很快就被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慕暖休息了两天便又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