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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案《幻人邪灵案》假报警惹怒警方

纹身神探 莫争 4247 2021-05-02 12:58

  本案先后出场人物

  曾亮灯:男,小孩

  曾水云:女,曾经是挂历女郎,中年

  唐烈:男,烈火刑警,青年,绰号火药桶

  陈美姝:女,信息员,青年,绰号小美女

  查秋明:男,技术员,青年,绰号鹰眼

  马寒生:男,副队长,心理专家,中年,绰号老学究

  金超虎:男,侦查员,搏击高手,青年,绰号金老虎

  朱镜花:女,鉴定科科员,高度近视,大胖子,青年,绰号:肉球花

  莫之鸣:男,纹身神探,青年

  TULPA:性别不详

  曾阿牛 :男,村长,曾水云的亲戚,似是介绍了摄影师给她并收取了好处费,老年

  无名僧人:男,曾经是个摄影师,曾水云的恋人,后在印度达兰萨拉雪山修炼,中年

  亚历山德拉.戴维.妮尔:女,法国人,探险家,密宗爱好者,作家,活跃期在上世纪中期

  永灯大师:男,亚历山德拉.戴维.妮尔的师父,密宗修行者,老年

  楔子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村子,村口有个大池塘。

  夏天,无比炎热,知了嘶了哑地叫着,好像是刚会走路的娃娃丢了爹娘。

  一个小男孩,像一个赤裸的粽子睡在金色的草席上,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

  “呵……”小蜻蜓落在他的鼻尖,小男孩辗转反侧,从夏天的热梦中惊醒,揉揉惺忪睡眼,恍惚地看到门口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个他梦寐以求的亲人。

  “啊!爸爸!是爸爸!”小男孩喃喃地叫着,激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随着爸爸的身影。

  爸爸不声不吭,只是招一招手,他走得像一阵风,穿过树林,走过小路,趟过石桥,来到了村口。

  大榕树上,一直乱叫的知了突然哑火了。

  死一般的寂静。

  “爸爸,别走!别走!”小男孩伤心地喊。

  “过来,你过来!”那男人转过身来,面容竟然是一片茫然的模糊。

  “噗通!”那男人先跳入了一片汪洋水面。

  无数的水泡破灭了,又有无数的水泡酝酿出来。

  “爸爸!爸爸!”小男孩尖叫着,也跟随着,像一头慌不择路的小青蛙跳入了水泡涟漪的大池塘里。

  问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命来。

  “啊!小灯!小灯!啊——我的儿!我的儿!”半晌后,池塘边响起了女人惊天动,捶胸顿足的哀嚎声。

  世态炎热,无法清凉。

  那池塘中的水泡,兀自久久地晃动着,竟然不破,照耀了一整片不堪诉说的人间万象。

  PRESENT TIME.

  “叮铃铃,叮铃铃……”刑警大队的电话又焦躁地响了。

  “你好,哪位?”古灵精怪的美女刑警——陈美姝接起电话,却只听到一阵沙沙的,充满了磁噪的古怪声音。

  “第几次了!到底怎么回事?谁活得不耐烦了?”刑警队长,烈火刑警——唐烈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问。

  这已经是今天来第七次恶作剧的报警电话了,刑警队的电话其实是内线,外面根本打不进来,一般都是110总台或者警察局内线才能转拨过来,但是这通奇怪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就直接打到刑警队里来了。

  刑警队里,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陈美姝在翻看厚厚的卷宗,做着文案工作;副队长谈判专家马寒生正在翻译国外同行案例,所谓犯罪对比学;唐烈本人正在研究一宗连环杀人案,眼睛都熬出血来了;技术刑警鹰眼查秋明正飞速地敲打着键盘,在破译一个跨国毒贩的银行密码,就连侦查员金超虎也放下了撸铁,正像一个销售员一样,陪着笑脸在给一宗命案的家属做电话回访……

  “啪嗒!”陈美姝挂掉了电话,但没过一会,电话又冥顽不灵地响了起来。

  但是一接起来,对方又没声音了。

  其他几个人的无名之火都冒了出来,这不是挑衅找抽吗?

  “鹰眼兄,查一下这电话到底从哪里打过来的?”脾气最好的陈美姝被电话犯得要死了。

  以前经常有小学生报假警,也有老人家,纯粹就是寂寞想找个人聊天,还有单身大龄青年,只为了听一下110女接线员温柔礼貌的声音,就不停打骚扰电话,但这样直接打到刑警大队来挑衅的恶意电话,还真是头一遭。

  鹰眼推了推眼镜,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查了一下这个神秘的恶作剧电话,一开始这电话号码是匿名的,似乎是用软件拨打的,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查电话和查手机其实都是先查基站,然后再顺藤摸瓜,查找具体分线。

  “下一次尽量拖长时间。”唐烈说。

  “叮铃铃……”电话再次响了。

  “多说几句!”唐烈小声提醒说。

  “没必要。”陈美姝指着电话屏幕说。

  “太明目张胆了!”鹰眼看到电话屏幕上直接有来电号码显示,是0591-77546623。这报警的恶作剧者简直是有恃无恐,当刑警们都是气泡来着。

  “这号码是本市的电话。”陈美姝问。

  “出队!抓住那个报假警的!”唐烈愤愤地说,“太烦人了!”

  陈美姝、金超虎两人立刻出了刑警队,开车去那个打电话的家庭地址。

  根据鹰眼给的资料,安装电话号码的地址是:东海市梦幻山水泡村第13号农场。

  车子朝郊区开去,空气越来越清新,人群越来越少,车子驶入了一片荒山野岭。

  远远就看到梦幻山,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匆匆来了,山峦起伏,看起来好像一个怪物的大脑袋。

  车子穿过茂密森林,沿着蜿蜒的羊肠小道,进入了一个鸡犬相闻,阡陌交通的小村子,在村子口有一个巨大的池塘,可能是水质污染,营养过剩,池塘里还冒着许多蓝藻和诡异的水泡。

  “这就是水泡村?”陈美姝摇下车窗问,感觉池塘里一股冷气透了上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下了车,他们就开始寻找第13号房子,没想到这村子里基本都是留守老人,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还有一些看起来没什么文化,上了年纪的乡下人在放牛放羊,是个相当偏僻的地方。

  “大爷,13号农场怎么走?”陈美姝问一个放牛的大爷。

  那瘦骨嶙峋的大爷冷冷地瞪了陈美姝一眼,甩了一下牛鞭,就走开了,根本不搭理陈美姝。

  “怎么回事?我难道长得像苍蝇吗?这么不搭理我?”陈美姝觉得很奇怪。

  “大妈,你知道13号农场吗?”金超虎问一个割草的老奶奶。

  “13号啊!知,知道啊,但是好久没有看到那个寡妇和她儿子了。”老奶奶说。

  “13号住的是个女人?”陈美姝问。

  “是啊?”老奶奶皱着脸说,“13号农场住着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别听她胡说!”大爷插嘴说,“她儿子早就死了!”

  陈美姝和金超虎觉得很纳闷,大爷语焉不详的,她的儿子到底是指13号农场主的儿子,还是说那个割草大妈的儿子呢?

  “8,9,10,11,12……”金超虎打量着砖木混合结构,天台还盖着瓦片的民居,指着一栋最富丽堂皇的移动别墅说,“这是村长家的房子,门牌8号,隔壁是9,那以此类推,”他们对着门牌,但发现到了12之后,就是一条柏油小路到了头,没有民房了。

  “13号呢?”陈美姝问。

  “在那边!”金超虎指着村子外面的旷野中,一个山坡上矗立着一栋孤零零的房子,门前还有一个风车磨坊。

  那房子盖得有点像粮仓,样子有点诡异,两边高,中间低,乍一看,像是一个牛头一样。

  “13号房子怎么是独栋的?”陈美姝和金超虎讶异地对了一眼。

  两个人穿过过膝的草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13号农场走去。

  有一些牛羊在草场上自顾自地吃草,但很奇怪的是,它们都远离13号农场。

  陈美姝和金超虎并肩走到了13号农场,看到门槛上堆积了厚厚的灰,门口有好几坨牛粪,都已经风干了。

  “有人在吗?”陈美姝敲门。

  无人回答。

  一股不祥的气息从门缝里透了出来。

  “这门好像被反锁了。”金超虎说。

  “怎么办?”陈美姝问。

  他们沿着农场的大房子走了一圈,发现门窗都被关上了,根本就进不去,这个实在太奇怪了。

  农场主似乎是把房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棺材,什么人都进不去,也出不来。

  “只有硬来了!”金超虎脱去了外套,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砰!”金超虎一脚踹门,没想到那门有弹性,反而把金超虎给弹了开来,一屁股坐在了牛粪上。

  金超虎耍帅,想来个鲤鱼打挺,双手一按地上,却抓了一大把巧克力豆般的羊粪球,真是十分郁闷。

  金超虎举着双手,伤心地跑开了。

  “你去干嘛?”陈美姝喊。

  “我去洗手。”金超虎十分难过地回答。

  “哎!”陈美姝没办法,只能一人面对怪屋。

  “咯咯咯咯……嘻嘻嘻嘻……”从封闭的房间里传出了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那笑声一会远,一会儿近。

  “小朋友!你在里边吗?给姐姐开个门!给姐姐开个门!”陈美姝拍着门喊。

  “咯咯咯咯……嘻嘻嘻嘻……”房间里的笑声更大声了,朝门口跑过来,好像贴在门边,陈美姝几乎可以感觉到他们就隔了一道门,仿佛都可以听到里面人的心跳声了,可是却看不见彼此。

  “咯咯咯咯……呜呜呜呜……”里头的小朋友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声十分诡异凄凉,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一阵冷风吹过,陈美姝不由地全身都冒冷汗了。

  “怎么样了?”还好这时候,金超虎跑了回来,双手湿漉漉的,还不知从谁家里借来了一柄锋利的斧头。

  “里头好像有个小孩!”陈美姝说。

  “小孩?难道是小孩子报警的?”金超虎说,“你让开!我来砍!”

  “小朋友,让开点。哥哥姐姐马上帮你开门了!”陈美姝对着门好心地喊。

  金超虎全身都是肌肉,缩起肱二头肌,高高举起了斧头,“轰”地砸在了门上。

  “砰砰砰!”连续几下利落的斧头,终于砸开了门,木头飞溅,门破了个洞,金超虎提起警用马丁靴,一脚踹了进去,门“咿呀”倒了。

  一股阴冷的风袭了出来,两人顿时感觉面部一凉,好像被一群看不见的蜜蜂给叮了。

  两人狐疑地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形势有点不对劲,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没人啊。”金超虎举着斧头,环视着房间,小声地说,“你不说有小孩子嘛?”

  “是啊,刚才明明在笑的。”陈美姝竖起了耳朵。

  两人来到了大厅,大厅里堆满了一些马铃薯,都发芽了,庭前还挂着一些红红黑黑的肉干,在风中微微地晃动。

  “不会是人肉吧?”陈美姝问。

  金超虎走过起,抓起一条发黑的长条肉,大咧咧地咬了一口,“嗯,正宗克什克腾旗牛肉干!”

  “嘘……吓死我了……”陈美姝望着满地的垃圾,厚厚的灰尘,脏兮兮的窗户,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家具,还有一地花花绿绿的儿童玩具,积木,绘本,婴儿车,雨衣,雨伞,雨靴等,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们走进厨房一看,垃圾桶里的饭都馊了,青菜叶都长霉菌了,灶台上都是黑色点点,水槽里还有那种面粉大的小虫子。台上的面条放太久了,长出了和面条差不多的长蛆虫,怪异地蠕动着,到处都是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好臭。”金超虎捂着鼻子。

  “这房子好像很久没人住了。”陈美姝说。

  “那是谁打的电话?”金超虎的目光落在了客厅电视机旁的电话上,那是一个老式的电话,红色的,上面都是灰,金超虎走了过去,赫然看到电话上有一个明显的手掌印,是小孩子的。

  “真奇怪,人呢?”陈美姝问。

  “喏。”金超虎从厨房退出,指了指卧室。

  卧室门口挂了一个风铃,卧室紧闭,门是深茶色的,看起来十分诡异阴森,很怀疑住在里头的人会缺氧窒息。

  金超虎下意识地掏出了枪,陈美姝让到了一边,也拔出了枪,两人很有默契地对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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