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记忆力越来越好达到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本事,读书深受老师喜欢,女孩子见他长相不错,纷纷对他倾心不已。
我那时贪玩,并不懂得男女间可以有情情爱爱,把她们当成我的好兄弟一样玩。
二叔不同,他虽显得没有主见,凡事喜欢随风倒,但对于男女之事也懂了一些。
女的逼着二叔早早明白了这些。
我实在是不懂得二叔说这些的含义,变相地告诉我,我二十年来还是处男的原因是不够熟?
现在,天色变得暗沉下来,冷风吹得窗子噼里啪啦响,电灯呲呲呲呲冒出火花烧了,做的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我去关窗。”我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看到一只像是枯枝的手伸出抓在窗沿,再看一眼,那只手消失了。
“奇了怪了。”我嘀咕一句,关上窗,扣上窗栓。
“孩子,灯全部烧了,外面风大,明天早上起来在修了,点蜡烛将就过一晚吧。”母亲拿着烛台走进屋里,烛光照亮大半房间,巨大的阴影出现在墙上。
母亲放好烛台嘱咐我好好和二叔聊聊,我应她几句,她才离开去准备晚饭。
“孩子他爸,油没了,你上次买的新油在哪?”母亲戴着旷工专用的灯要炒菜,发现没有油,自己刚才洗的白菜不翼而飞。
母亲叫了父亲半天,见父亲没搭理她,她出了厨房看到父亲半躺在靠背椅上小睡。
“这家伙,还说帮我打下手,自己先睡着了。”
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去看了爷爷,爷爷躺在床头睡得很沉,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和二叔继续聊当年的事,母亲问我们还吃不吃晚饭,她不想做了。
我尴尬地对二叔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回事。”
母亲还在问我们,我们只好回答说不吃了,她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里睡下了。
事后,母亲回忆起今晚的事仍心有余悸,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睡的,绝不可能不管我们的饭。
“二叔,你还是继续把以前的事说完吧!”
“好!”一阵阴风吹过,烛光摇曳几下熄灭了。
我受不了寒气打了几个喷嚏。
二叔在黑暗里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不断退到墙角,害怕到声音颤抖,“他,他又来了!”
我看到一抹红光闪向二叔当即做出反应念了口诀,一个箭步跑到二叔面前,手指碰到一个湿湿粘粘的黑东西。
黑东西惨叫一声滚落在地消失不见。
二叔如中了魔怔,嗤笑道:“不要命的家伙,以为找了个替死鬼就可以躲我,可笑。”
我听到二叔的声音变得苍老,心凉了半截,这可如何是好,我学艺不精,没把刚才的脏东西打走,反倒让他进到二叔的身体里了。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到这节骨眼上了,我冷静不了。没头没脑地问了二叔一句,“你是当初要掐死二叔的死老头!”
二叔冷笑:“小伙子,眼力不错,你救不了他的,他的命早就给了我。”
二叔脚尖触地,整个人悬空在半空中瞟向门外。
我大喝一声:“五行之火,邪物出体!”一把火从我指间腾的一声燃起飞向二叔,二叔的脸在火光中再次对我露出诡异的微笑,火包围他的瞬间,一团黑气从他身后冒出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
二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小伙子,我看你的身体不错,做我的容器,你会成为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以你的肉身,我的灵魂。”他癫狂大笑,声音刺耳。
“休想。”我作势又要念决,现在的我能力有限。
他闪到我的面前,那张皱巴巴的脸凑得太近,我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忍不住一阵反胃。
“铃铃铃~”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如惊弓之鸟消失了。
我不敢大意,循着声源去找手机,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老头的灵魂袭击我。
温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了。”
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身上的寒意锐减,被子重重地盖在我身上,我又有了意识。
温柔似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好睡一觉,我帮你解决他。”我知道是我身上的缚灵,她在帮我,想到此时我又陷入睡眠状态。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的时候没看到二叔,饭菜的香味迎面而来,母亲还穿着那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笑眯眯地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我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揉揉肚子对老妈说,“妈我睡的很好,你看一醒来我就饿了。”
爷爷也是刚醒,他过来偷偷问我,“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音,我听到你二叔的惨叫声,可吓人了!”
听到爷爷声音的老爸眉毛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我和爷爷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父亲头一次对我们展现出这种表情。
“爸,什么惨叫声,是你昨晚非要他二叔同你一起睡,你还一脚把别人踹下床,看来人参是真有用。”
老爸故作姿态,我还以为什么呢,两句话就暴露了他逗比的本性。
爷爷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那有,我怎么不记得。”
我和老爸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老爸假装叫我去给老妈帮帮忙,爷爷站在原地看到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二叔顶着两黑眼圈又是一脸的哀怨,指着他大笑起来。
二叔没说话,他摸摸自己的光头和爷爷一起笑。
吃饭的事后,老妈给二叔添菜堆起来比碗高。
二叔眼睛湿润,他腾的站起给爷爷磕头,给我们所有人磕头,我受不起这大礼赶紧去扶起来。
“承蒙你们不嫌弃我蹲过牢房,还肯和我同桌吃饭。”
老妈和爷爷听二叔的话听得心酸,抹了眼泪。
“起来吧,你舅舅原谅你了,我也原谅你,兄弟。”老爸说话带着哭腔,很显然,他被二叔的情绪所感染。
爷爷向他抬起手示意他起来:“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爷爷发话了,二叔从地上起来继续和我们吃饭,这顿饭,我们聊的挺开心的,没有二叔刚来时,大家不适应他露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