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这些也不说了,某说这么多,你心中还指不定如何痛骂于某呢,日后自有事实作为见证,今日某就与说一个事情,城郊那地破坏之人可是你?”
谢至也是读过书的人,能引经据典说出一大堆的大道理,一般人若是与谢至辩驳的话,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郎官未能辩驳过谢至,很多时候还是不说话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事情之上他都不占理,底气就不足,又怎能辩驳过谢至去。
当谢至这次问出之后,那郎官却也并未直接否认,开口道“你也莫要这般一遍遍询问在下,你若有证据,直接来拿某便是,若是没证据的话,那一切便莫要多言了。”
这是打定他在这个事情上没有证据了?
谢至一笑,抬手招呼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谢至一声招呼,很快便有兵丁带着一人走了过来。
谢至朝那郎官露出一道人畜无害的笑容,道“这个人,刘侍郎可认识?”
那郎官在见到那人的时候明显有些呆愣,但对谢至的问题却是矢口否认,应道“不认识。”
认识不认识的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谢至转而朝那人问道“刘侍郎,你可认识?”
那人瞅了一眼那郎官,一时之间并未回答。
这般情况之下也是需要一些威慑的,若是光说好话的话,也不见得能起到作用的。
有时候该用威胁还是得用一些的。
谢至开口,道“这样,这里说话总归是不方便的,某与牟指挥使也相识,要不咱去锦衣卫说说话。”
锦衣卫那可是谈之色变的地方,即便是铁打的硬汉,到了那里都得掉一层破,更别说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人物了。
那人在被谢至口出威胁之后,脸上有了惊惧。
谢至自京中那也是有些名气的,谢至的本事如何,他们可是清楚的,说是把他们送到锦衣卫,那可不是开玩笑,轻轻松松便能够办到的。
在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之后,谢至紧接着又道“现在指认还可算你是戴罪立功,若到了锦衣卫那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自是破坏春耕,还是不满朝廷,不满陛下,亦或者是有谋反之心,那可就真说不准了。”
锦衣卫那里的诏书谁都知晓,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当然,黑的也能变成白的,锦衣卫从来可都不在朝廷律法的约束当中。
谢至也给了这人思考的机会,瞧着时机差不多了,又马上加了一把火,厉声呵斥道“某已经给了你机会,来人,先带去锦衣卫,与陛下请旨,派出兵丁严密监视刘府,府中所有人皆不许出入。”
这把火的初心也只是为把那人逼入绝境,唯有如此,才会让那人当面指认。
这人若是能够当面指认的话,那一切便都好说了。
当然谢至也已经做好了此人不能当面指认的准备,这人若是不指认,那最坏的结果,便就是依他现在吩咐的那般,把人把带去锦衣卫。
就锦衣卫的那些刑具,谢至也都见识过。
而且在锦衣卫多的是精通审讯之人,无论是何人都能被找到弱点。
其实人本就是这样,一旦找到弱点,立即就能不攻自破的。
再说了,谢至虽与那人接触不多,却也颇为清楚,就那样的人,岂像是有骨气之人。
若非这人喝多了酒在青楼胡言乱语的醉语,谢至的人又岂能轻易抓到把柄。
有了银钱就混迹于青楼的人,不用想就不是什么好鸟。
指望着他们能动用骨气,抗下锦衣卫的酷刑而保护背后之人。
不用想,那几率都不会是很大的。
谢至的命令才结束,未等谢至身旁的兵丁行动,那人随便便出口,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既然说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谢至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也绝不可能这么半夜三更的找到这个郎官的门上的。
对于这人要说的话,谢至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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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告状
那人开口后,便直接指着那郎官,道:“是刘侍郎,刘侍郎出了二十两银子,让小人把城郊一些刚耕种下的地都毁了,那可是上千亩的地,小人一人也难以办成,还找了几个好友,才终于办成了此事。”
谢至打探出的消息,只知道双方存在雇用关系,至于是花多少钱雇佣的,那便不得而知了。
当今日听闻,谢至倒也并不算诧异。
这些人别看平日里叫嚷着没钱,若是花到自己身上的话,那可就有钱了。
谢至瞅了一眼那郎官,笑嘻嘻的道:“刘侍郎手中的银子倒是不少啊,刘侍郎,你怎么说?拟要的证据,某也给你拿来了。”
这个证据的确却也是实打实的,这人的控述那可是清楚的不能清楚了点点滴滴之事情详细的那是一清二楚的。
若是陷害的话,根本就做不到这个详细的。
到了现在那侍郎竟还没认账的打算,道:“人是你带来的,谁又能知晓,你这不是陷害?”
这侍郎也是够厉害的,竟与谢至打起太极来。
对这个事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因为这样谢至就那他没辙了,谢至这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很讲道理的,若是不愿讲道理的话,那可也是无人能比的。
谢至挥手,道:“某可没闲情与你这般斗嘴,某事情紧急,当下朝廷最紧要之事便就是如此了,在这个事情之上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一个,刘侍郎既然存有嫌疑,无论此事是否是有人冤枉了刘侍郎,刘侍郎恐都得对此事行负责之事了,反正朝廷也需要一个祭旗之人。”
现在的确也是需要这种操作的,只要有一个冒头的,那便必须按下去。
那刘侍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至便道:“把刘家男丁全部带到司农部去,女眷扣押府上,不准任何人接触,不准随便出入。”
这样的安排等同于抄家差不多了。
抄家大臣那可是需要朝廷旨意的,没有明确旨意,即便是锦衣卫,也不敢做出抄家之事的。
谢至吩咐之后,那刘侍郎终于着急了,火急火燎的问道:“你这般做可有陛下旨意?”
现在这个时候,谢至哪有时间再去请旨,回道:“抓你何需与陛下请旨,来人,都带走。”
司农部只是知道种地的衙门,哪有什么牢房所在。
刘侍郎以及他的儿子被带到司农部后,只得是找了间柴房关押。
在拿了刘侍郎之后,段奇才终于出言道:“侯爷,那刘侍郎该如何办?”
谢至并非弑杀之人,他也没准备咔嚓了那刘侍郎。
刘侍郎不是破坏了些地吗?拿他的家产来充公便是了。
谢至满不在乎,未有丝毫担忧,回道:“此事说来也容易,某与陛下请旨,抄了那刘侍郎家,把抄来的银子用来补偿那千亩地的损失已算是足够了。”
一言不合就抄家,还有这么玩的。
段奇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谢至倒是淡定,回道:“在这些事情之上,你也莫要操心,你只管把春耕的事情办好便是了,其他的事情自有某去做的。”
段奇正是缺少为官的圆滑,所有才久久没能得到升迁。
现在谢至一手把他提拔成了司农部的尚书,负责农耕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些官场之上弯弯绕的东西,谢至自是会帮着他一手全部都解决了的。
谢至虽是这般自信满满,段奇却也还依旧是有些担忧,问道:“没问题吧?”
段奇的担心谢至也都明白,斩钉截铁的应道:“没事的,某能解决好此事的,陛下对春耕之时那可是很重视的,既有人破坏,那肯定是不能轻饶了的。”
以前的弘治皇帝或许会手软,现在的弘治皇帝可是对大部分的事情绝不会姑息的。
就像刘侍郎的那个事情,表面看起来那刘侍郎计较的只是他卖出的些地,但实际上谁都知晓,刘侍郎所挑战的是朝廷现在所执行的这个法令。
朝廷法令不可能中途停止,而且就朝廷现在所做之事一切可都是想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弘治皇帝自是肯定不会姑息中途搞破坏之人的。
所以说,在这个事情之上,谢至却是并不担心的。
由于时间太晚,谢至并未马上进宫。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宫门才开,便有一大群人找了弘治皇帝。
本来马上便要早朝了,弘治皇帝马上也要与大臣见面了。
可既然有大臣急着要提早见他,弘治皇帝穿好朝服之后,只得是在暖阁单独会见了这些大臣。
在这些大臣还未过来的时候,弘治皇帝便开口问道:“萧伴伴,那些大臣提早来见朕,是所谓何事啊?”
萧敬掌管东厂和司礼监,那充当的就是皇帝的耳目,在皇帝有问题的时候,自然得是马上能够回答出来的。
萧敬回道:“臣倒是听闻到了些风声,昨晚谢至带人抄了户部一个侍郎的家。”
弘治皇帝有些诧异,半晌道:“抄家?朕记得好像并未给谢至下过这道旨意。”
皇帝任何旨意那都是经过司礼监的。
是否下过旨意,萧敬有时候比弘治皇帝可都清楚。
萧敬摇头回道:“是,陛下是未给谢至下过这道旨意。”
弘治皇帝愣了一下,才道:“那户部侍郎做了何事?”
对谢至弘治皇帝是信任的,弘治皇帝也相信谢至绝非那种胡作非为之人,他既然做了,那必定是存在原因的。
萧敬伺候过好几代皇帝,历来都忠心耿耿,深得信任,在弘治皇帝面前他本来也是有这个信心的,自从谢至出现后,这份信任就不复存在了。
弘治皇帝对谢至的信任都已经查超过对朱厚照的信任。
这份信任让萧敬都有些吃醋。
但即便是萧敬吃醋,都无可奈何,他又这个自知之明,他还真就比不过谢至的。
对弘治皇帝的问题,萧敬如实回道:“应该是京郊土地被毁坏之事。”
这个事情弘治皇帝已经听说了,谢至既然不开口找他帮忙,弘治皇帝却也并未细问。
他对谢至是有信心的,他相信谢至能把这个事情解决好的。
弘治皇帝应道:“是这个事情啊”
萧敬本想等着弘治皇帝说下一句,好更加真实的掌握一些风向标,却是没想到,弘治皇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是不开口了。
片刻的功夫,此番前来找弘治皇帝的大臣便出现在了暖阁当中。
这些人之中足有十几个,这些人一进门,便拜倒了下去。
在大明,除非正式朝会,大臣私下面见皇帝并不需要下跪。
弘治皇帝提前知晓了这些大臣来找他的原因,也不惊奇,淡然问道:“马上便要早朝了,尔等提早前来是所谓何事?”
有人带头,率先开口道:“那谢至昨晚带人抄了刘侍郎的家。”
弘治皇帝端着茶杯,淡淡道:“为何?”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这是何意?
难道说,弘治皇帝一早就知晓谢至抄家的事情。
这些大臣虽心有存疑,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论如何,那都得说下去了。
那大臣回道:“谢至怀疑是刘侍郎破坏了京外的那些田地。”
弘治皇帝依旧淡定,问道:“谢至可找到了证据?”
那大臣回道:“听闻是从青楼抓了一个人过去。”
弘治皇帝道:“这么说人证已经有了?既是如此的话那刘侍郎还真就破坏了那田。”
那些大臣有些发懵,他们现在讨论的是谁破坏了地吗?
问题的关键不应该是在谢至无旨意抄家吗?
第323章 护短
那些大臣们没搞清楚弘治皇帝的用意自是不好回答。
就在那些大臣踌躇之时,弘治皇帝却是从御案之前起身,问道:“尔等这般急于来找朕的意思,是为刘侍郎求情?亦或者是来状告谢至的?”
弘治皇帝这般询问,那些大臣更加搞不明白了。
已经说到这里了,弘治皇帝在听闻谢至大半夜抄了大臣的家,不是应先动气吗?这怎么还冷静的问了这么多。
刘侍郎如何,还真就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今日敢在早朝之前前来,看似好像是像弘治皇帝陈述了一件事,实则却是在状告谢至如此这般把他们手里的地搞走,实乃不得人心之事。
因为这个事情,朝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对这个事情存有不满了。
当然,这只是让弘治皇帝自己领悟,他们是绝不能当着黄只皇帝的面当面说在这个事情之上他们是有多不满的。
可是现在弘治皇帝这般的出牌却是让他们理解不了了。
这究竟是何意啊?看陛下这般,对谢至抄家之事,是不在意了?也不挂心了?
没有旨意,便擅自行动,这不是皇帝最厌恶之处吗?毕竟,臣子的擅自行动,那可是对皇帝自身权威最大的挑衅。
大臣们不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