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那么容易就能够找到的。
对于弘治皇帝的病情,萧敬?心力交瘁,付出不少的,在这个问题之上,谢至必须得如实相告的。
谢至顿了一下,满是遗憾的回道:“某已遣人尽力去找了,可要在保密的情况之下找人岂能是那般容易的。”
萧敬虽然着急,却也明白其中的为难,只能是道:“此事劳烦云中侯抓紧些时间吧,这几日陛下依旧还在为国事操劳,今日传来安化王谋反的消息,陛下还咳了血,实在是耽误不得了。”
萧敬也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之上诓骗他。
听到此,谢至还是挺着急的,应道:“某会加紧催促的,陛下这里的事情萧公公多伤心便是。”
这个时候知晓弘治皇帝病情,能如此这般用心照顾之人,也便只有萧敬的。
对此,萧敬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应道:“咱家知晓。”
从乾清宫出来之后,谢至便准备回他那五军都察院了。
现在朝廷已经对安化王用兵了,各卫所的情况五军都察院自然是需要清楚掌握的。
至少要保证,周边的那些卫所不会借此机会收渔翁之利。
不过,在谢至才刚出宫,富民银行便又有消息报了上来,道:“云中侯,昨晚有贼人闯入富民银行仓库劫掠,被生擒了。”
现在朝中的事情有些混乱,那些胆子大心又没长正之人定是要借这个机会讨些便宜过来了。
若是能从中讨到便宜,那便就是赚到。
若是没什么便宜可讨的话,在混乱之时,也没什么对于的精力再惩处他们。
不过,听了这个消息,谢至还是颇为淡定的。
他富民银行的安保若是不够完善的话,他怎会如此那般大摇大摆的把那些能够亮瞎人眼的铜钱和银子宣告出去。
安保措施若是不完善,那岂不是宣告天下的人,让人去抢吗?
对于这个消息,谢至没有丝毫的意外,淡然道:“此事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管生擒了何人直接送入官府论罪吧。”
这些时日关注富民银行的人多得是,谢至完全没必要再把这个事情单独昭告出去。
谢至才出口了那命令之后,来人便道:“郭经理已经把人送过去了,郭经理说,此事和云中侯说上一声,也好让云中侯放心。”
其实,对于郭三办事,谢至倒也并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就这段时日,郭三在银行之上的处理还算是颇为的不错的。
当着郭三手底下的人,谢至并未多做品评,只是道:“本侯知晓了,你回去吧,告诉郭三按自己计划做事便是。”
富民银行这里虽说并没有大肆宣扬失窃的事情,但架不住关心他们的人实在太多,第二天一大早,街头巷尾议论的便全都是这个s事情了。
虽说此时还正是安化王起兵之际,但却是被富民银行失窃的事情盖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好像安化王起兵谋反与他们不存在一段儿关系一般。
不管怎么说,富民银行的总部是在京师,京师当中对银行的宣传还是要比地方之上更全面一些的。
若是银行的利润宣传好的话,怎还会有士绅跟着安化王一块行谋反之事。
咳咳
先不说这个事情了,还是先回到当下的这个事情来。
来富民银行行窃的人有十人之多,这十人早在几日之前便已经踩好点了,感觉昨日的时机成熟之后,便一股脑的全部闯了进去。
当时富民银行并未有值守的兵丁,银库所有的门都采用了为防盗墓所用的机关。
防盗墓的那些机关都是只进不出的,而银库的这种机关经过改良之后,可是能够自有出入的。
这些银库只是为了存放银子方面,并无关什么风水学说。
所以在一些机关之上,虽说采用了五行八卦,却也并非按照常理那般。
如何开启,只有两人知晓,一人是郭三,另一人便是谢至。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种能够强行闯入的办法,即便是采用火炮覆盖,恐也难以得到完整的银钱的。
以前银库防盗,只不过是笼统的一个概念。
现在在有了人的亲身经历,对富民银行强有力的安保措施,有人开始深深的折服了。
此人便是张鹤龄兄弟。
张鹤龄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丢的那几箱子铜钱最后虽说是找了回来,却也是花费掉了一大堆。
杂七杂八的赔偿这个,赔偿那个,搞得他从刑部带回来的银子直接缩水掉了好几百两。
为了这个事情,他还专门去宫中找了一趟张皇后。
遗憾的是,现在张皇后为了弘治皇帝的事情可谓是焦头烂额。
对于张鹤龄兄弟额事情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上心。
张鹤龄本来想求着张皇后,能为他说说情,让他少赔偿一些,可张皇后根本就不愿听他们说话。
最后竟是把自己手中的银子拿出来给了张鹤龄。
弘治皇帝一贯提倡节俭,张皇后平日里便节俭惯了,手中哪有那么多闲钱,即便是把自己手中的银子全部拿出来给了张鹤龄,不过也就是十几两罢了。
这相当于他的损失,那可是杯水车薪的。
不过瞧着张皇后实在听不进去他所言的事情,最后也只能是罢休了。
从宫中出来后,张延龄便道:“谢至说陛下让太子监国了,还以为实在诓骗我们,没想到是真的啊,我们要不去找殿下说道说道?”
朱厚照对他们的态度如何,他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不会去找朱厚照的。
张鹤龄摆手道:“算了,我们算是怕他了,昨个儿富民银行遭了贼都没丢了一个铜板,看来他那里安全的很,不如我们便把银子就存放到他那里算了。”
刚开始的时候,张鹤龄不愿把银子存放到富民银行,更多的是担忧谢至会昧下他的铜钱。
现在他的那铜钱还是被谢至找回来的,张鹤龄倒是也不再存有这样的想法了。
毕竟那富民银行家大业大的,以人家的财力,还真就看不上他那一星半点的。
每每想到这些,张鹤龄便开始羡慕谢至了。
谢至掌握着朝廷国库的财力,那便就等于是他掌握着天下所有的财富。
如此雄厚的身家可不是人人都羡慕的吗?
张鹤龄要往富民银行存钱,张延龄倒也不反对。
他大兄让存,他便存,他大兄让转移,他便转移。
第358章 来接人了
当张鹤龄兄弟拉着好几箱子的铜钱出现在富民银行之时间,郭三自是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只要是能够上门,那便是客户。
“寿宁侯,不知你有何需求?”
像张鹤龄这样的大客户,一般也得是由郭三这样的大人物来接待的。
张鹤龄未等郭三的回应便把几个大箱子找人搬了进来。
在所有的箱子都搬进来之后,才回答了郭三的问题,道:“本侯要把你银子存到你这里来。”
张鹤龄搬着这么多的大箱子前来,就是猜也能够猜到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郭三倒是比较淡然,回道:“感谢寿宁侯对我富民银行的信任,是否需要小人再来给寿宁侯介绍一下本行的存银利息?”
张鹤龄在富民银行已存过一个月的银子了,按理来说对这些利息多少比郭三都清楚了。
但在郭三询问之后,还是道:“能介绍一下那便最好。”
既然有需求,那郭三直接介绍了便是。
按照一些早就已经定下来的利率,郭三又开始了再一次的介绍,只要是张鹤龄有搞不懂的地方,郭三也会停下来详细介绍。
从一月存入一两,存一年,到一月存入一百两,存十年反正所有的可能性张鹤龄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好在郭三算盘玩的好,只要是张鹤龄能给出来的数目,郭三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了。
郭三算的仔细,张鹤龄听得也是仔细,但凡是郭三给出的数目,张鹤龄都一一登记在下来。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张鹤龄才算是放过了郭三。
不过这也还不错,竟是直接开始核对其他带来的几大箱银子来。
自己数了一遍后还不算,又让张延龄数了一遍,两人得来一个相同的数目之后,才终是罢休。
“郭经理,这里有铜钱五千三百二十两,是本侯的全部家当了,先把这些银钱在你这里存三年时间。”
这个数目比张鹤龄第一次存入到这里来的可还是要多大,郭三心中虽有些诧异,也有兴奋,但在表面之上表现的还是颇为淡然的,点头应道:“感谢寿宁侯对本行的信赖。”
说着,郭三便手下挥动算盘计算起这些银子放于他们这里的的利息到底有多少。
算出之后,又核对了一遍,之后才道:“三年的利率是二百二十两。”
张延龄开始惊呼,喊道:“这也就是说我们把银子放在你这里,找你看管三年,然后三年之后我们便白白赚二百二十两了。”
不管怎么说,在这些方面张鹤龄的兄弟的眼光也还是不够深远的。
表面上好像是他们赚了银子,实际之上,富民银行比他们赚的还要多的。
要不然又为何要既替他们看管着银子,又白白给他们银子。
当然这些都是商业机密,郭三自是不能当着张鹤龄兄弟的面讲太多的,只能是点头应道:“是,存入的时间越久,利息也就越多,存五年,存十年,利息都是不一样的。”
很快,张鹤龄便出口问道:“那若是存五年呢?”
郭三很快扒拉了几下算盘给出了一个答案,道:“三百两。”
张鹤龄眼睛放光,好像那三百两银子就在眼前,很快便又问道:“那十年呢?”
既然有问题,郭三就要回答的。
郭三计算之后,又给出了答案,道:“五百八十两。”
“五百八十两,十年时间,我们什么都不用管,便能得五百八十两,这真是发财了。”张鹤龄惊呼道。
其实说来的话,但凡有些头脑的人,绝对没有人会为了这五百两,便把五千两银子变成不动产。
要知晓,在这十年时间,银子或许便会贬值。
十年之前能一两银子能买来的东西,十年之后或许就得花上二两银子。
即便不是贬值问题,十年时间若能把五千两银子运用的好的话,或许是能够翻番的。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郭三跟随谢至才学来的东西,他不说没必要与张鹤龄这些人解释。
不过,即便是他解释了估计也得被当作是居心叵测的。
张鹤龄他们若是想要存钱,那便存吧,反正只要是他们能赚到银子便是了。
张鹤龄在与张延龄商量之后,很快便与富民银行签订下了协议,把五千余两银子全部放入富民银行,十年为期。
这样的协议都是谢至早就定下来的模板,若是有人来办理的话,只需要在上面直接签字便是。
能够富民银行出来,张鹤龄兄弟总感觉自己得了个很大的便宜,沾沾自喜着。
张鹤龄兴奋的道:“谢至也知晓是不傻了,竟还有这样的好事,把银库弄成那般牢固,为别人存了银子,不收费不说了,竟还要给人钱。”
张延龄同样也是一脸的兴奋道:“早知如此的话,我们把银子放在富民银行便不往出来取了,不然的话,我们的铜钱便不会被王鸣那狗东西拿走,我们便也不会赔偿那么多了。”
在这个令人欣喜的日子当中,张延龄所说的这个事情明显是有些不合时宜的。
张鹤龄更是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便拍了上去,骂道:“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王鸣那狗东西呢,不是说要留给本侯处置吗?刑部怎还不派人送过来,等会便去刑部要人去。”
张鹤龄在说话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在说完的时候才知晓,他这话说的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
心下虽有委屈,但也不敢多言,只得是唯唯诺诺的附和罢了,道:“是是是,小弟错了。”
把钱都放进汝民银行,张鹤龄心下也没什么需要惦记的事情了,没有了压力,也便感觉轻松了不少。
没有了这些事情也便只剩下上房拆瓦了,但在上房之前还得是有个重要事情需要解决的。
那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找需要报仇的人报了仇。
害他白白损失了那么多,又在大牢受了那么多天罪的第一人便是王鸣了。
兄弟二人到了刑部大牢后,便直接寻了刑部尚书。
弘治皇帝一朝的一些重要部门的朝臣,几乎都是正派人,刑部尚书平日里虽与张鹤龄打的交道少。
但刑部尚书的威名张鹤龄还是听过一些的,在刑部尚书面前,张鹤龄还真就不敢太过放肆的。
虽说他在刑部大牢受了不少的罪,但在刑部尚书面前还得是客气一些的,小心翼翼的开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