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方面出手了。
谢至的这番话很明显让尚云有了些许的忌惮,有些结巴的道“你休要转移话题,在下并非如此之意。”
谢至反问道“你既相信陛下,相信朝廷,那可直接禀明便是,何必这般在此混淆是非,难道尔等还想做逼宫之事不成?”
如此为朝廷搞舆论压力却是有逼宫嫌疑了。
眼看着谢至就要扳回局面了,那个醉汹汹的卢文,直接跳了过来,一张口满嘴的酒气。
“谢会元,敢做不敢当岂是君子所为,还是认了吧,谢公在朝中深得陛下倚重,陛下又爱才,即便谢会元认了下来,往后在官场也将会有一席之地的。”
尼玛,这卢文表面瞧起来柔弱,却是个黑心肝之人。
认了,什么就认了。
看着像是为他说好话,却是一张嘴把他打回了原地。
这番话一出,好像他前面所言的那些都是在递来了。
谢至头脑之中正飞速想着应对之言之时,朱秀荣却是出手了,走上前一步,直接推在了卢文身上,道“不准你们欺负谢至。”
卢文酒喝得有些多,本来就不稳,被朱秀荣这么一推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不管,卢文心肝着实够黑,根本不管他的对手不过只是一个小丫头,竟走上前,大手一推还在了朱秀荣身上。
朱秀荣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怎能与卢文硬碰硬。
自是被卢文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朱秀荣,随即开始哈啕大哭。
站在朱秀荣身旁的谢至,一把扶起朱秀荣交到朱厚照身边,冲着卢文脸上挥动了拳头。
能对一个孩子出手,已经就不是人了,如何指望与他们说明白道理,由何必与他们浪费口水。
谢至的动手,自是让一众儒生恢复了先前的同仇敌忾。
一群人混战了一起,朱厚照好战的因子早就破势而出了,朱秀荣交给一旁的秋菊,随之便加入了混战的队伍。
朱厚照战斗力虽说没有谢至那般强悍,但在一群儒生面前自是吃不了亏的。
谢至甩开膀子,只要有人过来即刻火力全开。
这些人这么喜欢当炮灰,他又何必客气。
伤痛才能让他们一生铭记,当初曾因自己缺个心眼被人利用的事情。
说不准因此事,还能把这个心眼长回来。
多个心眼,不再轻易相信他人之言,为官的话于国于民也是有着莫大好处的,即便不能做官,与他们各自人生也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哈
想想自己竟然是在做好事,谢至的拳头挥舞的更快了。
老朱家的人大概从骨子里开始就是好战的,朱秀荣那小丫头参与不到混战之中,竟在后面当起了啦啦队。
朱厚照那厮每打倒一人,竟还得意与朱秀荣炫耀。
谢至也懒得搭理他们兄妹二人的无聊。
张永和刘瑾瞧见这里的混战,不知何时加入了进来。
瞬间让他们的战斗力增强了不少。
不过,毕竟是在京师,他们还未把那二三十人的儒生打趴下,酒肆便闯进了一众差役。
差役分开了打斗的两拨人,领头之人厉声道“此乃京畿之地容不得尔等撒野,从某走一趟吧。”
这领头之人的话音才落,身着飞鱼服的另一伙人又冲了进来,拿出腰牌道“锦衣卫奉陛下旨意参与春闱治安,既是士子,锦衣位接手了。”
有几个衙门是敢与锦衣卫硬碰硬的。
那领头的差役二话没说,直接拱手施理后退了出去。
在那群差役退走之后,锦衣卫的领头之人随即道“皆都带回去,一个不准落下,某即刻禀报指挥使。”
一听说要被收押锦衣卫,一群儒生都像是泄气一般,没人再敢多说一句。
朱厚照更是有些畏惧,悄声道“谢五,咱跑吧,到了锦衣卫必然要禀告到父皇那里的,到时那可就惨了。”
谢至的眼前好像飞过了一群乌鸦,翻了个白眼,道“跑?在锦衣卫手中跑的话,殿下恐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锦衣卫的特权,谢至可不敢保证。
朱秀荣倒是大气,劝慰道“哥,这事不怪你的,是他们欺负谢至和秀荣的。”
朱厚照虽说不情愿,但最后也只能是随着一群人被押到了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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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亲往北镇抚司
士子又不是一般泼皮无赖,大庭广众之下于酒肆斗殴,这成何体统?
自然,谢至一行人被带至被带到北镇抚司后,下面的人便第一时间报到了牟斌那里。
“指挥使,今科会元谢至与一群士子在孙家酒肆斗殴,参与之人达三十余人,卑下感觉此事颇为重大,便把人从兵马司手中带到北镇抚司了。”
牟斌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忙得很,在遣人处置了几个棘手之事后,正于官帽椅之上喝了口茶。
听到听进耳中的消息,迟疑了一下才咽下了口中的茶水,反问道“确定是谢至不假吗?”
那锦衣卫探子斩钉截铁回道“卑下确认,与谢至同行的除两个好似是宫中公公之人外,还有一锦衣少年,一小女孩,卑下感觉这些人身份不甚简单,带他们回来后把他们为他们找了个好些的牢房,便马上与指挥使汇报了。”
牟斌这下坐不住了,这锦衣卫探子都感觉出与谢至同行之人身份的不简单了,他又岂能猜不出来。
有宦官陪同,又能与谢至一道打架的,那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是何许人也。
牟斌放下手中的茶杯,立即起身道“快,带本指挥使先去瞧瞧。”
牟斌被手下带往关着谢至的牢房,还未走近,远远的瞧着那身影便坚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
这两位祖宗,这是嫌事儿不够大?
牟斌快步走近,走过去之后便率先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公主殿下”
谢至正用杂草编蝗虫玩,朱厚照和朱秀荣的心思都在这个事情之上,对牟斌的到来并未第一时间回应。
倒是刘瑾看着牢外正行礼的牟斌,颐指气使的道“牟指挥使,知晓殿下在此,还不快打开牢门,放殿下出去。”
牟斌还未回话,谢至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道“牟指挥使不必开牢门,在此事之上不是某之错,若这般不清不楚的走出去,某再有理那也变成无理了,往后还怎么混?这个事情还牵扯到了两位殿下,某指挥指使恐是无法做主了,请牟指挥使报于陛下吧,某等着陛下亲自正名方才出去。”
谢至这一番话后,朱厚照倒是也大气也回道“谢五所言极是,牟指挥使先于父皇那里汇报吧。”
也不知晓是谁刚才,还一直担忧被弘治皇帝知晓。
朱厚照的附和之后,牟斌随之回道“是,殿下,臣即刻进宫与陛下详呈此事,先请殿下在此委屈片刻。”
未知弘治皇帝的旨意,自是不好把谢至他们放出来。
在确认了与谢至同行之人的身份后,牟斌丝毫不敢耽搁,即刻便进了宫。
此刻,弘治皇帝与谢迁等内阁大学士才商量完毕了对唐寅等人的处置,还未松口气,便接了牟斌报来的消息。
本来,弘治皇帝已接受谢迁几个内阁大学士的提议,只免唐寅,徐经秋闱成绩,可于三年后再次参加本乡的秋闱。
如此也就是多考了一次乡试罢了,他们若是有本事完全可再次进京参加春闱的。
对程敏政也未太过处罚,只是罚俸一年而已。
此事对程敏政的仕途虽说会有一定影响,但也是轻之又轻了,毕竟他也着实是有错在先。
听了牟斌的汇报,弘治皇帝惊呼起身问道“什么?”
牟斌定了定神,还未再做回答,弘治皇帝便起身道“朕亲往北镇抚司督查此事,殿试还未开始,绝不可再出任何差错,此事无论是谁的过错,朕绝不姑息,李东阳为此番春闱主考,让他伴驾吧,把谢迁也一并喊上,他儿子也有参与,没有必要让朕一人为难。”
弘治皇帝此番出宫也只简易随行了几人,以最轻便,最快速度赶往了北镇抚司。
才到北镇抚司,孙家酒肆参与之人便被待入了堂中。
一行将近三十个儒生,皆一副狼狈的模样,儒衫纶巾沾满着各种颜色的污渍。
菜肴的汤汤水水,大鞋印子,深浅不一的血迹
本来都是风光无限的贡士老爷,举人老爷一下变成了如此模样,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弘治皇帝端坐堂中,并未着便服,一身明黄色的常服便可彰显出身份来了。
将近三十个儒生,先后拜倒在地。
谢至和朱厚照以及朱秀荣外加刘瑾,张永和秋菊后于这些儒生进来。
刘瑾、张永和秋菊一进来便拜了下去。
朱秀荣率先跑到了弘治皇帝跟前。
弘治皇帝踌躇一下,终于还是抱起了朱秀荣。
“父皇,他们说谢至的坏话,还欺负秀荣。”朱秀荣指着下面的一群儒生。
那群儒生之中也有此番会试高中了,本来他们会在文华殿中风风光光见到当今圣上的。
可怎就这般狼狈在锦衣卫见面了,他们不仅最恶劣的一面留给了能带给他们荣华富贵的圣上
怎么还好像打了公主?
他们发誓平日里真就不打架的,吵架红脸的事情都不存在的。
被朱秀荣这么一指,一众儒生更加的瑟瑟发抖,跪倒在地不敢言语半分。
朱秀荣跑到弘治皇帝身边后,朱厚照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父皇,儿臣错了。”
这动不动就认错的毛病能否改改,他们错在哪里?
谢至懒得搭理没骨气的朱厚照,如往常那般行礼道“草民谢至拜见陛下。”
弘治皇帝脸色赶上锅底了,厉声问道“究竟如何?说说吧。”
谢至瞅了一眼旁边的他老爹和李东阳,又偷偷瞄了一眼弘治皇帝。
不论是他老爹还是弘治皇帝,那脸色都相当的不好看,也就只有李东阳面容还稍微缓和一下。
在摸清楚几人的神色后,谢至才道“陛下,草民真是冤枉的很啊。”
顿了一下,谢至便满腹委屈的指了指卢文,道“这位仁兄说曾有人遣人买通与他,说是让他诬赖传言江阴富人徐经贿赂程敏政预得考题,不论这位仁兄所言真假,但草民却是从未做过此事的,还望陛下彻查。”
谢至话音才落,朱秀荣指着卢文指控道“父皇,就是他,是他把秀荣推到在地的。”
谢至距离弘治皇帝老远,都好像觉着一股慑人的威压迎面而来。
卢文不敢反驳,也不敢多言,连连磕头道“草民罪该万死,草民罪该万死,草民不识得是公主殿下”
弘治皇帝未说话,谢至便反问道“你不识得是公主殿下,难道说,若不该是公主的话,你就可对一个小孩子动手了?往后你若治理一方,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又有何活路?”
卢文并不像表面那般柔弱,对谢至的质问瞬间找到了理由,道“在下也是一时酒醉”
酒醉却是是酒醉了,但酒醉之后所为之事方才是最符合心意的。
弘治皇帝未先对此事表态,朝一旁的萧敬,道“暂停给唐寅三人的旨意,此事详查之后,再做决定。”
此事涉及到了唐寅等人,给他们的旨意自是不适合再在这个时候发出了。
吩咐了萧敬之后,弘治皇帝又问道这么说来,酒肆的斗殴便就是因此了。”
谢至拱手回道“陛下明鉴,在出宫之前,陛下曾说让草民好生照顾公主殿下的,殿下被人欺负了,草民怎能袖手旁观,自然是得还回去的,其实,草民是只想对卢文动手的,怎奈这届会试的士子太差劲儿了,不辨任何是非,不管不顾的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朝草民动手,草民自是不能站着挨打不是?”
朱厚照这厮在弘治皇帝面前虽说如小绵羊一般,但还是很有眼力劲的,急着谢至的话很快便道“是啊,父皇,他们这些人太差劲儿,他们围攻谢五,儿臣只能是先去助谢至一臂之力了,儿臣错了,请陛下责罚。”
谢至和朱厚照的配合完全达到了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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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周太后施压
朱厚照的一番附和之后,谢至从肇事之人完全变成了受害者。
“陛下,还有这位自称是唐寅的同乡的,他说他与唐寅一道进京,唐寅期间一直在客栈,从未离开,更别说拜会程主考了,是草民怕唐寅抢了草民的会元,才行出了如此之事。”
谢至和唐寅的文章,弘治皇帝是曾亲阅览过的。
唐寅文章虽也不错,但若定会元人选的话,还是要以谢至的。
谢至说到此处,弘治皇帝已是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带偏风向的。
尚云在弘治皇帝面前完全没有一身正气的模样,伏在地上也不敢多言了。
谢至说明事情的原委之后,道“陛下,草民个人委屈算不得大事,但春闱乃朝廷公器,科举事关国家选才,请陛下定要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