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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哪冒出来的

急诊异闻录 白夜乌鸦 3111 2021-05-02 12:35

  我脑子里一团混乱,各种念头不停的冒出来。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什么?邓主任的外公借尸还魂吗?

  邓主任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还说他们俩现在都在这个身体里?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彻底混乱了。

  张雅像个礼貌的小朋友一样,跟邓主任或者该说是邓主任的外公道歉之后,又回到了我们这边。

  她有点窘迫的跟我说:“我平时不会轻易打人的,你不要误会。”

  我连忙说:“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知道的不要担心,我不会误会你。”

  但我在心里想的是,你不要跟我解释啊,你犯得着跟我解释吗?咱俩又不是有什么关系的。

  说到底全都是陈树的错,他在那乱点什么鸳鸯谱,这孙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陈树哼哼唧唧的在我耳边说:“行了,在那眉来眼去的,还没完了,赶紧找个地方让老子躺着,快站不住了。”

  我这才想起来,这货还在我旁边挂着半张脸的血,要死不活的呢,我赶紧把他扶到了沙发上让他躺着,又把身上的白大褂都脱下来垫在了他脑袋下边,免得因为头部放平或向下而导致他额头上那个伤口出血量加大,也省得他把房间里的这个沙发给弄脏了,到时候因为血迹的关系我没法跟别人解释。

  等我把陈树在沙发上安顿好之后,我才发现我的双手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知觉。

  这个发现令我满心狂喜。

  医生尤其是随时都需要动手术的医生来说,双手一旦不灵活就等于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这几天我一直满心焦躁,就是因为担心会发生最糟糕的状况。

  只是这个时间点实在不适合我跟别人分享我的喜悦,我只好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从房间里的药箱中取出了一些纱布和止血用的东西,勉强把陈树的伤口先处理好。

  做伤口处理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挺担心的,害怕这一次陈树受伤又和上次遇到扎人外婆时候那样,伤口会血流不止,或者出什么其他的状况。

  不过陈树很笃定的跟我说不会有事,魇已经解决了,而且他之前也做过一些准备,魇对他造成的伤口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我姑且相相信了他。反正如果之后真的出什么问题,也得是他自己处理,我又帮不上忙,他应该也算是心里有数的。

  等把陈树的伤口处理好之后,我就不得不面对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眼前顶着邓主任皮囊的这一位,我该怎么称呼他,之后他又想要做什么?

  眼前这个人脸依旧是那张儒雅的脸,因为细节的表情的不同,我能分辨的出它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所以对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心理暗示。

  可能如果是别人的话,就会看不出来了。

  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上露出了邓主任不会有的带着长辈和蔼的笑容。

  “你就还是叫我邓主任吧,其他的称呼被别人听到了,会让人感觉奇怪的。”

  我有点尴尬的点点头,对他说:“那之后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就这样先把我自己的丧事处理好,之后找个理由让邓主任这个人在世上消失吧,本来我就是为了收拾烂摊子才走了这一步的。”

  这个回答让我心里的古怪稍微少了一点,因为我之前的确是在想,难道这老人家是打算在邓主任的身份下继续活下去吗?这不就是有种换了一个皮囊之后延续生命的感觉。

  并不是我觉得他应该死掉,而是这种延续生命的方式让我觉得无法接受。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算是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对创伤骨科的人宣布邓主任外公的死讯,只是当我想要出去叫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房间里乱七八糟一团狼藉,实在不适合马上让人进来。

  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是一团被张雅拍碎的收音机碎片,而在病房中间,空着的那片地上是已经被张雅彻底给弄死了的魇,在躯干的两边一边掉落着一条胳膊,这情景如果让创伤骨科的人看见,我根本就不敢想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估计是要么把别人吓疯,要么就是让我们被抓进公安局。

  我说出了我的担忧,陈树倒是早有准备,直接对邓主任他外公问:“我给他的那张符纸还在吗?”

  邓主任他外公马上就明白陈树问的是什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交给了陈树。

  陈树接过符纸以后又递给了我,跟我说:“你把这个放到梦魇的身上点火就行了。”

  我当时脑袋就大了,直接在病房里点火烧尸体,这好像也不算是烧尸体,算了,不管怎么说,在病房里点火这种事也不能做呀,就不怕引起火灾吗?

  这魇好像是跟其他我们遇到的东西不一样,它是有实体的,也就是说它应该能算的上是不同的肢体碎片拼接出来的,随随便便一把火就能把这个东西烧干净,那还要火葬场干什么?

  面对我一重又一重的疑问,陈树回答:“让你去你就去。”

  行吧,反正我是个外行,不能指挥内行,我平时被患者指挥的多了,现在就尊重一下陈树这个内行吧。

  我怀着满心的不确定,通过那张黑色的符纸和陈树掏出来的一个打火机,我到魇跟前,忍着恶心,把那两条断臂捡起来放到魇的身上,最后把点燃的符纸放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幕完全超乎了我对这个世界的正常认知,一团火光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我连忙后退,感觉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被烧痛、了眉毛。

  也就是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魇就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地上只剩下那张符纸烧完后的灰烬,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惊诧地看着这完全超出我理解的一幕,又一次感受到了科学之外的世界是如此的玄妙。

  陈树很是鄙视的跟我说:“看看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跟我出去的时候,少摆出那张蠢货的脸,太给哥哥丢人了。”

  问斗嘴我是永远斗不过陈树的,因此我十分干脆利落的告诉陈树:“我刚才忘了给你的伤口消毒,所有的包扎得重新来一遍。”

  消毒酒精用力按在陈树额头上的伤口,听着陈树呜呜嗷嗷的叫唤,我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刘小楠你大爷的,你这就是为了报仇,我告诉你,如果你这么折腾下去导致哥哥破相,哥哥一定找你索赔。”

  我一边收拾了给他包扎伤口的东西,一边跟他说:“就你那张脸破相等于整容,我没找找你要整容费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找我索赔,哪来的脸。”

  张雅好像觉得我们俩的对话特别有意思,非常有笑点,在旁边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张雅这欢乐的样子,我之前就想说的问题,有点说不出口了。

  张雅注意到了我的欲言又止,主动对我问道:“刘医生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开了口就有些支支吾吾的跟他说:“我们一会儿要让其他人进来了,抱歉可能要让你先离开一下。”

  虽然医院里几乎没有人认识张雅这个被送到了急诊之后,很快就去世了的女孩子,但是我们进来的时候是我陈树和邓主任三个人。假如一会儿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邓主任倒没事,反正别人又不知道他这副皮囊里的心思已经换了一个,可是看到张雅的时候,我们该怎么解释这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按照我对张雅的一贯印象,他从来都是个非常体贴懂事的女孩子,我跟她这样说的话,应该就是马上会离开,然而今天张雅却很明显的犹豫了,这让我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难道说是因为陈树这个混账东西整天瞎说话,张雅现在不愿意走了吗?

  刚刚张雅救了我跟陈树的命,我又不可能跟张雅说,你马上走那样去驱赶他,这就让我有些进退两难。

  陈树在旁边说道:“行了刘小楠,你让人家走什么呀,张雅以后就走不了了。”

  我看着他,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陈树躲开了我的视线又很平淡,也平常的语气跟我说:“这事儿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你们该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别人看不到她的没事吓不着别人。”

  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居然不敢跟我对视,这绝对是有问题。

  然而现在毕竟是邓主任的外公还在场,也不适合说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那些事儿,我只能让自己先忍住了,等回去再好好问清楚。

  邓主任的外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离开病房去叫了创伤骨科的其他人来帮忙处理老人家死后的一些事情。

  那个变成碎片的收音机就被解释成了是当时老人家生命体征出现了问题,大家慌里慌张的,不小心把收音机给碰到了,地上摔碎了。

  因为那玩意儿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大家很顺利的就相信了这个借口。

  而且就像是陈树说的那样,其他人真的看不见,明明就在房间里的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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