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的郊区,姚兰娜死了,死在了马路边,尸体并不是完整的,舌头被人拿走。
在姚兰娜之后的半个月,有一个六十岁的男人同样被丢弃在了路边,名字叫做霍瑞,与其他的死者没有任何的关联。
死因是被人勒死的,窒息死亡。
十个手指,整齐地被人用利刃切下,伤口的横截面血流量并不是特别多,说明在死亡以后再截去的手指。
一个月后,有一个中年女人被在公园的树上发现了。
身上插满了刀,死状可怖,死因失血死亡。
这女人名字叫做周雨楠,与其他的死者没有任何的关联。
在女人之后的半个月里,有一个年轻男子被发现在了食品工厂的油锅里面。
这是一家生产速食热狗的工厂,一天工人们整理着全自动化的器材,准备上班的时候,却发现在油炸热狗的油池里面,有一个男人漂浮在热油上。
已经被炸的金黄中带着点焦黑,像是失足跌进油锅一样。
这男人的身份仍然在寻找,因为在进入油锅的时候,男人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自然也没有任何可以当做证据的身份证明。
而他的容貌,也经过了热油的损毁,没有办法辨认。
这也是最奇怪的一点,让警方将这起案子判断为凶杀案的一点,若是十足跌入油锅中,怎么可能浑身未着存缕,全身一丝不挂地在油锅边儿上走。
这一切,都是在三个月之中,发生在云周市里面的各种离奇的案子。
在这之前,治安一向很好的云周市,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严重的凶杀案。
而且,不只是云周市,更是没有任何案子这样的离奇。
听说,在调查那跌进油锅案子的警官。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了,但现在只要见到油炸的食物,甚至是闻到油炸的味道,便会呕吐不止。
所有离奇案子的卷宗,都堆在了小队成员的面前。
这一刻,寻找作案的共同点,是最困难的事情。
“尸体什么的还在吧。”
池怀渊看向了卫依,卫依是最先负责与云周市这边的警局交接的,她也是对这些案子最了解的人。
“尸体都在,所以我已经联系了席玉城。”
这样多的尸体,这么丰富的死法。
现在卫依没有办法相信其他的法医,她最相信的,只有席玉城。
池怀渊微微点头,他想要的,卫依已经做好了。
池怀渊翻了翻手中的报告,即使是他,这一次,也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压力。
“大家,开始头脑风暴吧。”
池怀渊低声说道。
小队成员全都说了个“是”,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整齐划一。
卫依翻了翻手中的资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划过了一抹困惑。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些死法,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可是究竟为什么熟悉呢?
她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这样的错觉,让她又是开心,又没有那么开心。
她为什么会认为杀人犯的杀人手法熟悉?
但是熟悉起码比陌生要好,这说明在潜意识里,她是见过有关的资料的,可是在哪里见过呢?这就是她需要找到的。
忽然,有一只温润的手捏上了她的后颈。
卫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睁眼,便看到了伸手正在为自己按摩的池怀渊。
他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坐到了她的旁边。
伸出了左手,缓慢却用力地在按摩着她脖子后面有些僵硬额肌肉。
头疼渐渐缓解了,卫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难得的休息。
周洋刚想轻咳一声,提醒两个调情的人,这里是公众场合,请不要做这些不合时宜的举动。
抬起了手,放到了嘴唇前面,还没有用力咳嗽的时候,瞬间被郁春燕瞪了一眼。
周洋蒙了,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
郁春燕用眼神告诉他。
这两个人多不容易才在一起啊,你要是敢打扰他们两个人,老娘拿你是问!
周洋:......喂,现场有人还记得,他周洋是创建这小队的元老级人物吗?
一个个的,请放尊重一点!
-
云周市,郊区的一处屠宰场里面。
一个中年男人,正浑身赤裸地站在众多刀片前面,他痛苦地看了远处的方向一眼,手臂被绳子捆绑的严严实实。
“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这辈子,行的正,做事也有原则,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你,你竟然要这样对我!”
云周市现在的天气还算是暖和,即使浑身赤裸,男人也并不感觉寒冷。
可是在这样光天化日的地方,只要是个正常的人,没有穿衣服,便会感觉到十分惶恐。
而在这人的正对面,有一个戴着厉鬼面具的身影,正冷漠地举着一把鸟枪,正对着这中年男人的面门。
有用过变声器的声音从这身影的方向传来。
“汝等罪人,万恶不赦。攀过刀山,则罪清矣。”
中年人还想继续说什么,那身影直接不耐烦地冲着地上开了一枪。
这鸟枪应该是农户非法组装出来的,里面填的是砂石土块,只听一声枪响,地上便被砂石土块砸出了许多细细小小的坑。
让人忍不住怀疑,若是这枪打在人的身上,最后人肯定会变成筛子。
中年男人被枪声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刀阵,咬了咬牙,抬起脚便踩了下去。
只见原本银色的刀子,瞬间便穿过了男人的脚掌,变成了红色。
红色的血水从男人的脚掌瞬间涌出,他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对面,戴着厉鬼面具的男人,还拿着鸟枪对着他,像是在无声催促他走下一步。
中年男人脸色都白了,抬起了另一个完好的脚掌,朝着刀子重重地踩了下去。
又是一个血窟窿,甚至因为旁边的刀子太近,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在脚掌旁边出现。
十分钟后,戴着厉鬼面具的男人离开了。
而在一地的刀子中,中年男人跪在了刀阵中,血流满地,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