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成员在会议室里面调查了一天,然而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到,便结束离开了。
这些死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而席玉城,还在赶来的路上。
所以大家决定,等到席玉城明天到了再去尸体检查以及现场勘查。
刚出了会议室的门,没有走多远,便看到了戚阳洲正站在门口。
看到小队成员一起出来后,戚阳洲是一愣,卫依也有些别扭地往池怀渊的身边躲了一下。
池怀渊攥住了卫依的手,将人护进了怀里面,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了下卫依的肩膀,给她安定的感觉。
卫依抬眸看了一眼池怀渊,正好看到了池怀渊下颚的线条,微微绷紧。
戚阳洲看到男人的手攀上了卫依的肩膀,微微一愣。
他错愕了一瞬间,下意识地问道:“所以,你们两个,这是在一起了?”
池怀渊看了一眼戚阳洲,像是有些困惑地问道:“亲爱的,这是?”
卫依轻咳一声,知道池怀渊这样几乎过目不忘的人,是绝对不会忘记曾经见过的戚阳洲的。
但还是配合地仰起头,软声说道:“这是警局的戚警官,难道你忘记了吗?”
“哦,原来是戚警官啊!”
池怀渊朝着戚阳洲伸出手去,笑道:“还请多多关照啊,戚警官。”
戚阳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池怀渊身后的卫依,余光注意到池怀渊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连忙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目光收了回来。
“当然,合作愉快。”
戚阳洲刚刚握上池怀渊的手的时候,池怀渊忽然放开了另一个揽着贺逸寒的手,前进一步,来到了戚阳洲的面前。
就在戚阳洲微微愣神的时候,男人双手已经握上了他的手。
池怀渊的手微凉,用了些力气,戚阳洲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随即便说道:“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池怀渊忽然凑近了他的耳边。
旁人只看到池怀渊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好像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戚阳洲的表情一下子便凝重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好奇,他究竟说了什么,周洋努力地竖起耳朵,都没有听到池怀渊说的话。
卫依看到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她是距离这两个人最近的,就连她都没有听到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即使周洋再努力,更是没有办法听清了。
即使是卫依也是好奇的,为什么在池怀渊低声和戚阳洲说了什么话以后,戚阳洲会脸色大变成那个样子。
戚阳洲的厚脸皮,卫依可是领教过的,池怀渊难道真的这样厉害吗,即使是脸皮如同城墙的戚阳洲,他都能让戚阳洲退却。
他退到了一旁去,池怀渊来到了卫依的身边,捏着她的肩膀,便将人带了出去。
虽然他的手有些霸道地握着卫依的肩膀,但是卫依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手劲。
等到了外面,与其他队员们晚安道别,只剩下了两个人坐在车里的时候,卫依安静了片刻,看着正在调整导航的池怀渊,试探地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和戚阳洲是什么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
池怀渊轻轻地勾起了唇角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要是选择了戚阳洲,怎么还会现在和我在一起?”
卫依心里欢喜,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了池怀渊。
她不得不承认,池怀渊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少年。
卫依直接凑了过去,响亮地在池怀渊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颇为好奇地问道:“所以你究竟和戚阳洲说了什么?”
池怀渊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半个小时后,卫依到了酒店的房间里面。
她洗漱了一番,换了身睡衣,躺到了床上。
卫依躺在枕头上,并没有打开电视或者玩手机,翻出来了之前的笔记,看着每一个细节。
每一起案子,死者都没有联系,就连作案手法也都不尽相同。
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到这些奇怪的案子,真的是一个人犯下的吗?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经手过这些案子的警员,没有将这些案子联想在一起。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她垂眸,看到了池怀渊给她发过来了一个微信。
【马上睡觉,明天见。】
关了灯,面对一室的黑暗,卫依侧身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几个小时前,两个人坐在车里。
他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因为压低,变得有些沙哑。
池怀渊将之前在戚阳洲耳边说的话,逐字逐句地告诉了她。
他说,“收起你那副猥琐的表情,真是辣眼睛。”
在这之后,池怀渊说出了警察局局长的名字。
戚阳洲想要发怒,满腔怒气愣是被这恰到好处的名字浇灭了。
卫依再次想起了之前在云周市警察局任职的时候,戚阳洲用借口将自己约到了一个酒局。
那酒局有很多一起工作的警官们,很多人在场,所以卫依起初没有任何的防备。
一杯酒下去,两杯酒下去。
卫依是知道自己酒量的,她的酒量很精准,几乎到了某个程度,她就知道自己即将要喝醉。
可是在当天的那个酒局上,卫依仅仅喝了两杯,远远地低于平常的量。
她却忽然出现了喝高的反应。
毕竟是从事这样的工作,卫依的反应比平常人要快很多。
她迅速地发觉了在场有人可能是故意设计的这一切。
卫依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离开了酒局。
却在走廊里遇见了忽然出现的戚阳洲。
在这之前,戚阳洲对自己其实很好。
后来想来,如果不是戚阳洲太自信,太相信自己的判断,竟然开始在她的意识还未完全消失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
卫依当场直接撞到了旁边的走廊上,用剧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也许是满头的血吓坏了戚阳洲,也许是卫依在察觉到不对以后,迅速叫来的救护车。
总之,戚阳洲在一片惊愕中收了手。
这是三年里,卫依最狼狈的经历,每每想到,都恶心地无以复加。
在这之后她便离开了,戚阳洲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小队里面工作。
她用手指轻轻地在枕畔写下了池怀渊的名字。
一笔一划,组成的,是她专有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