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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她的父母

怎敌她一身正气 这里是盒子 2165 2021-05-02 12:08

  申翠那边在他们来之前便已经有警官通报了整个过程。

  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容别人反应,郁春燕要先保证郑妍的安全。

  郑兴业想死的意识很决绝,又在之前便已经爬到了窗台上。

  一瞬间的事情,无论是抱着郑妍的郁春燕,或是已经赶过来的警察们,都无能为力。

  郁春燕亲自将郑妍带到了申翠的病房里,见到母亲,郑妍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泪水重新翻涌了上来。

  她很想扑进母亲的怀抱里,却看到了母亲身上有些可怖的绷带和支架。

  最终还是申翠朝着她伸出了手,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抱里。

  郁春燕看着相拥哭泣的母女,缓缓地退出了病房里,贴心地为她们关上了门。

  离开了病房,她刚转过身来,便看到了正抱着手臂看着她的卫依,和站在卫依身旁的池怀渊。

  “我想,有些事情,你想亲口告诉卫依。”

  郁春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病房不远处的楼梯台阶,她就是在那里,和池怀渊和盘托出的一切。

  “走吧,我和你说。”

  郁春燕没有带卫依去医院的楼梯通道那边,而是将人带到了另个方向,那边有一个高空花园。

  花园景致布置得很好,周围大多都是出来散步的病人。

  郁春燕去了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三瓶咖啡饮料,递给了其他两个人。

  “坐吧,我没想到你们会知道阮宁的事情。”

  她落坐在高空花园花丛中的一把长椅上,双腿交叠,眼睛微微眯起,逆着城市的霓虹灯,看向远处的城际线。

  池怀渊已经听过了一遍,看了一眼玻璃那边找过来的周洋他们,冲着两个坐在花丛里的女人扬了扬手里的咖啡。

  “周洋那边在找我,应该是处理些善后的事情。”

  “郁春燕,谢谢你的咖啡。”

  到了这个时候,郁春燕甚至还有心情和他打趣。

  她有些揶揄地笑着,看向了池怀渊。

  “去吧,去吧,你若是早说,我何必给你买一杯咖啡。”

  一边说着,郁春燕一边挥了挥手,像是极不耐烦的模样。

  等到池怀渊离开了花园这边,郁春燕才继续说着。

  “其实这些话我都早已经和池怀渊说了一遍了,只不过我更想亲自和你说一次。”

  郁春燕伸出手臂,揽紧了卫依的肩膀,她卷曲的长发随着风荡呀荡。

  “我是谁啊,我可是郁姐,没有人可以在私下讨论我的故事,除了我自己。”

  卫依也忍不住笑了,她忽然想起之前刚刚进入小队的时候,郁春燕虽然很喜欢打趣她,但实际上帮助她最多的也是郁春燕。

  甚至有段时间,郁春燕喜欢她喜欢到都想直接从池怀渊身边将人抢走。

  可是毕竟郁春燕的理论知识不如池怀渊,只能看着那个时候活泼可爱的卫依整天跟在那个冷面大魔头的身后转悠。

  “郁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卫依说出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刚进队的样子。

  那个时候,郁春燕想要告诉她什么秘诀的时候,总是会将人偷偷拉过来。

  小卫依,郁姐给你开个小灶。

  郁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个时候两个人总是这样,想到这里,郁春燕心里的隔阂忽然淡了下来。

  也许这些事她不想和别人说,甚至都可能不会和最亲近的朋友诉说。

  可是这么多年,卫依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没有血缘的亲妹妹。

  306小队成员对于郁春燕来说,早已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了。

  “其实我之前的名字不叫郁春燕,而叫阮春燕。”

  阮春燕。

  不知为何,卫依莫名地有些熟悉。

  “阮费是我的亲生父亲。”

  阮宁,在谋杀了第三任家庭以后,陆飞霞从昏迷中醒来后,揭开了阮宁的真面目。

  也收回了夫妻两个给予阮宁的姓氏。

  阮宁则更名为上一个名字,阮宁。

  阮宁,阮春燕。

  “死去的阮费和他的妻子......”

  卫依想起了案件卷宗里面的细节,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在离开家以后,便将自己的姓氏改名为了郁春燕,郁是我母亲的姓氏。”

  “发生了什么?”

  卫依没想到死在强盗手下的竟然是郁春燕的亲生父母。

  “那为什么这一段,不在你的档案里面。”

  “因为我和我的父母早已经断绝了关系,当初我父亲甚至还直接找人从我的档案里消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一般来说,生父生母的名字会在出生证里存在,跟着每个人一辈子。

  可是郁春燕的父母竟然直接叫人删去了郁春燕档案里面的父母名字。

  为何要做到这样极端的程度。

  都说父母和子女没有永远的仇恨,可看起来,郁春燕的父亲竟然这样憎恶着自己的女儿。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郁春燕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说之前,即使是她都笑了。

  “是因为我报考了警校。”

  “什么?”

  卫依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他们不想让我当警察,但我还是背着他们报考了警校。”

  “只是因为这个?”

  卫依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奇怪的理由。

  “是啊,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我们当时吵了很大一个架,最后我父亲说,如果我执意去读警校,他就没有我这样的女儿。”

  “你看我现在就应该知道我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了。”

  郁春燕喝了一口咖啡,说起曾经的那些伤疤,此时却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任何可以决定我人生的权利,你敢信吗,我学了十二年的芭蕾舞,练过十五年的钢琴,考过无数的证,证明我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才华。”

  郁春燕嗤笑了一声,眼底一片漠然。

  “小的时候,我经常在想,有的时候我和那些高价出售的有机猪肉有什么区别呢?他们需要各种各样的证件证明是散养猪,是山里面跑过的猪,所以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我也差不多,培训好才艺,最好去国外读个大学,最终再去一个公司里挂个名,再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好像就是我一辈子的目标。”

  郁春燕说到这里,拨弄了一下头发。

  “如果一直按照我父母给我规划的生活走下去,我和那些高价猪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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