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至少我真的是存在过
柒浩本想着去找他大哥柒恺宇,但是由于柒冉的失踪,家里人极力的寻找都已精疲力尽,他也就不想再给家人增加麻烦了。
只是没想到,阿熊的父亲虽然答应了帮忙打探消息,但前提条件是阿熊必须去参军,而阿熊也犹豫的答应了。
而柒浩回家之后就被大哥给关禁闭了,屋外还安排了保镖看守着。柒浩神经在大条也知道事情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不对劲。
虽被关了禁闭,但是一切能知道消息来源的渠道并没有被封死。没几天,新闻便报道圈仔因故意伤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而此时,柒恺宇也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柒浩。
原来,圈仔早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而这时,落叶帮的几个兄弟因为两个老大的惨死而将这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罪魁祸首雷氏兄妹身上,于是便找到柒浩,商量着报复计划。
而此刻圈仔正因为柒冉的不知所踪而对雷婷充满了愤恨,听闻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是没想到他们都中了圈套,落叶帮的几个弟兄全部惨死,而圈仔也被抓进了笼子里,罪名就是无意伤害罪,而对象就是雷氏家族的女儿雷婷。
柒浩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直到一个月后再次从新闻上看到X市政府某机关人员萧某某应贪污受贿罪被抓,他才意识到雷氏兄妹并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们。
而他最担心的也就只有奎仔了。
柒浩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的。他知道雷氏兄弟拿他和阿熊两人没办法,而圈仔如今又已经在笼子里了,更是没有办法。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只有毫无抵抗力的奎仔了。
他要大哥将奎仔接到家里来,可是大哥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甩了三个字:“不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样的大哥,虽然知道大哥对人一直都冷冰冰的,可是这样摆明着见死不救,让他无法接受。
柒浩知道再怎么求大哥也是没用的,便试着逃出去,只是没想到大哥早已加强了家里的保安。
柒浩试着绝食去抗议,却也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甚至连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二哥柒恺宙也是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这样的行为。
自从柒冉失踪后就整体以泪洗面的柒母,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无声的留着眼泪。
差不多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柒浩才正在的得以自由,而这个时候的X市早已经是另外一番新的景象。
柒浩央求着大哥帮忙寻找奎仔的下落,他不敢想象这一年来奎仔是怎样生活着的。
柒浩走在X市最平穷的一个角落里,他看着那一排排低矮的房屋。
原本该是黑瓦红墙的房屋,如今又破又旧,早已看不出其原形。狭窄的都难以容纳一辆小轿车的街道两旁到处都是被扔掉的垃圾,有些早已腐烂正散发着阵阵恶臭。
街道旁的一下水道里的水乌黑浑浊,许多的井盖早已不知所踪,一个个硕大的黑洞横亘在眼前。
而街道的另一边就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商业区。紧挨着贫困区的是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此时酒店的门口停放着各种名牌的车辆,偶尔从车下走下来一些西装革履的商业人士。
柒浩手里拿着柒恺宇给他的地址,沿着污秽不堪的道路往里走着,一家一家的对着手里的门牌号码。有些早已被乌黑的灰尘掩盖了一部分,只能根据左右的门牌来猜测。
一路走走停停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柒浩停在了一处两层楼的瓦房前,这栋早已残破不堪的危房在这一群的建筑里反而显得有点过于繁华了。
“奶奶,请问一下,这儿有没有叫祁奎的一位男孩住在这儿?”柒浩四处的环顾了一下,不敢太确定这就是奎仔现在的居住地,那个像花儿一样的男孩,怎么可能住在这残破不堪又污秽肮脏的地方呢?
“啊?你说什么?我耳背,没听清楚”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讲究的年轻人,早已污浊不堪的双眼充满着戒备。
柒浩看着老人那既黄面瘦的双颊,满头的银发毫无光泽,身材瘦小,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枯死的树木皮一般。
他微弯下身,低下头靠近老人的耳朵不远处,提高了音量再次重复到:“奶奶,这儿有没有一位叫祁奎的年轻人。”
老人那污浊的双眼里戒备更重了,她再次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没吃饭吗?”一会儿又小声的嘀咕着:“哎,人老了,这耳朵也就不好使了。”
“浩子。”柒浩正准备在大声的重复一遍,此时从二楼的窗户口里传来一声惊讶又惊喜的呼声。
柒浩迅速的朝上看去。
站在窗口的人儿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光彩,此时站在窗口处那道瘦弱的身影,仿佛风一吹,便会吹走似的消瘦单薄。
“浩子,上来吧,我住楼上。”奎仔仿佛没看见柒浩沉重的表情,微移头看向一旁一直坐在门口的老人说的:“王奶奶,没事的,他是我朋友,不是那些坏人。”
柒浩走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屋子里确十分的简洁干净,他随着老人的指示向里走了走,一处木质的楼梯出现在眼前。许是经过岁月的打磨,楼梯坎已经呈现一块一块的黑色,走在上面还有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发出。
仿佛古老的呻吟,又似岁月的叹息。
柒浩上楼,看见奎仔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千言万语哽在喉咙中间,最后也只问了一句:“奎仔,你还好吗?”
奎仔看着柒浩,脸色充满着灿烂的笑容,隐约透出些许的苍白和虚弱,他动动唇,回到:“嗯,我很好。”复而又环顾了下四周,接着说道:“虽然住的地方破旧了点,但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柒浩看着这个狭小的空间,一张单人床,一个立式柜,简单的放着些物品。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扇微小的窗户。
他看着这样的奎仔,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良久才道:“和我回去,去我家住,这个地方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