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猛然间被这场珍珠雨浇了一身的白悦清面色难看至极,他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聘礼需要在床上试戴更方便?
他也不明白这所谓的聘礼为何是一大堆形态各异,造型奇特的珍珠?
那些形似女子头面的装饰物,要如何给他配戴?他是男子啊!
莫名的不安弥漫在胸腔,有种隐秘危险的恶意在空气中缓慢发酵!
——
白悦清整个人都置身于一堆晶莹透亮的珠宝中,这些坚硬冰冷的珠宝铺满了床榻,他肌肤被硌的生疼,在加上未知恐惧的威胁,他不由怒喝出声:“放手,你究竟在做什么?”
鬼面人轻巧褪去珍珠美人的衣衫,沉声回答:“自然是帮侍君您穿戴好聘礼,还请侍君忍耐片刻。”
由于仙人刚刚醒来,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可以说非常好脱。
在衣衫尽去的那一刻,里面甚至还有更细小的珍珠不甘寂寞的滑落而出,更添一份珠光靡丽。
白悦清整个人都羞.耻极了,衣衫被陌生男人褪去的惶恐,使他不自觉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他根本理解不了这些明显属于女子装饰头面的珍珠要如何穿戴在他身上?他也没兴趣知道!
身体本能开始挣扎,他不喜欢这种被全面掌控的姿态,也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这让他觉得非常不安全,骨子里残留的惊惧又冒了出来……
这是被伏妄亲手种植在他身体中的烙印!
鬼面人眼神一暗,他一把握住仙人脚踝,将之拉直展开,牢牢固定好。
然后漫不经心的在仙人曲线毕露的玉白身躯上游走,从他那玲珑凹陷的锁骨处拾起一颗粉红色珍珠。
这颗珍珠才更配,不是么?
他轻微摩挲珠面,当着白悦清的面,从那无害的粉色珍珠里,轻巧取出一根尖锐细长的银针。
然后在床上美人惊疑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将左手放置在他的小腹三寸处,轻巧掂量起那个小巧软绵的玩具。
这曾挑衅他,冒犯他,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小东西。
还真是不讨喜啊,看着就另人不高兴。
不过,他连仙人那隐秘之地都玩了个彻彻底底,可没道理将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小东西给漏了啊!
那样多不公平。
手里玩具软绵绵的,甚至连同他的主人一样,在怯生生的不停发抖。
还真是,越看越让人不顺眼!
在玩具主人的惊怒呵斥中,鬼面人倾身压下,裹挟着一片浓厚阴影将白悦清整个笼罩,口中冠冕堂皇道:“侍君,您稍微忍耐片刻,这是您必须要经历的,也是您进魔宫的第一项规矩。”
说着,他右手捏着那颗坠有粉红珍珠的细长银针,竟残忍对着那被挟制的小玩具刺了进去。
“不,不,什么规矩,我不要,滚,不要碰我……啊!”。
“玩具”主人发出一声凄厉哀嚎,过度痛苦使他眼睛骤然闪现出了一片扭曲光斑,恍若无数条蚁虫在视网膜中蠕动着身形,耳边传来嗡嗡的耳鸣声。
一瞬间,那恶.心晕眩感的令他想要呕吐。
那脆弱至极,并且严谨密合到没留一丝空隙的逆鳞之上,竟被人硬生生挑开了一个口子,并且那人手持银针还在缓慢凿入……
在这种另人胆寒的可怖锥痛中,白悦清脑子一片空白瑟缩,极度慌乱中,他被束缚的双手左右挣动着。
恍惚中,他似乎摸到了什么。
这里毕竟是他下山小憩的场所,他对这里的陈设也还算熟悉,只不过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是啊!他当初在这里放了一把匕首,之后想起来了也莫名没有收回去,就任由这把匕首放在床头暗格中。
匕首啊……
他强行深吸了一口气,遏制住身下锐痛,手臂骨骼扭动间,用匕首强行割断了束缚他的绳索。
而双手逃离束缚的白悦清面无血色,瞳孔中一片恍惚绝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给他屈辱痛苦的人,杀了这个胆敢做出如此卑劣下作之事的所谓魔使。
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而鬼面人则完全没预料到白悦清寝内竟然还藏了一把匕首。
竟还妄图袭击于他。
他心中生火,真是不安份!就喜欢别人跟你来硬的是不是?
好啊!我成全你,他直接不再温柔试探,而是将右手中的粉色珍珠猛然向前一推,将那根细长尖锐的银针直接暴力穿透了进去……
空闲下来的左手也一个用力,夺去了白悦清袭来的匕首。
“啊……唔…”
这毫不客气的暴力手段,这可怖尖锐的极端袭击,使白悦清手指颤抖的根本握不住匕首,只能任由手中匕首被无情夺走。
他虚脱无力的重新摔入床榻之内,身体控制不住的蜷缩成了一个虾米状,徒劳无用的将自己抱紧,可即使把自己团成团,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浑身抽搐着,瞳孔一片涣散。
后背那层薄薄的脊椎线竟是快要断裂开来,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圆形弧度。
本就是属于男人的“逆鳞”,是不可被轻易触碰的部位,也是身体最为脆弱的部分,可现如今,却被这般残忍粗暴的镶嵌进了一根尖针。
这是何等恐怖可怕的刑罚。
甚至因为过度尖锥的疼痛,使白悦清陷入了短暂的失语状态。
全身抽搐的快要死掉,可他却无法再说出一句话,甚至连一丝微弱呜咽声都无法被发出……
毫无任何聚焦的琉璃瞳里弥漫着浓重水渍,素雅白净的玉容上一片冷汗泠泠,说不出的糜丽。
他牙关紧咬,唇上血痕遍布,一时之间,床上男人除了鼻翼间微微扇动所造成的气流浮动,他竟如喉中堵了一块淤血般,无法开口,甚至不能呼吸,进入了非常危险的濒死境地……
鬼面人见状眸光一厉。
他立刻上前把人翻转过来,大手掐住那人小巧精致的下颌,将他唇齿强行掰开,口腔里果然一片血肉模糊……
他另一只手也立刻顺抚着身下人的喉管,魔气涌动间,鬼面人冷声斥道:“蠢货你不会呼吸么?或者给我说话!”
可思维已经陷入凝闭的白悦清耳边一片嘈杂翁鸣声,鸦羽样的睫毛如蝶翼般在不停扇动,眼睑紧闭,面色渐渐由白转青……
他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鬼面人的沉声怒斥,竟依旧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安寂!
他甚至不去做任何尝试举措,也不想听男人的话,放任自己陷落在这种无比危险的假死状态里。
看到这样不配合的白悦清,鬼面人一身气势冷的骇人,他语气愈发加重:“你听到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可身下人依旧一动不动!
见状,鬼面人猛然起身,转而强硬将白悦清蜷缩起来的身体掰开拉直。
身下人睫毛微颤,身体兀自痉挛不已,僵硬成一团的肢体如同彻底死机的腐朽机器,只能任由身上人用凶悍可怕的力道将之掰扯开。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不吭一声,思维陷落在这种寂静可怕的失语状态中无法解脱。
甚至可以说是不想解脱!
现实太过荒诞可怕,他的意识体甚至开始向往那种安逸寂静的空白之地。
这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精神解脱。
他萌生了死志……
鬼面人将他紧绷僵硬的小腿拉开,迅速检查了一番那人的前端伤处,因为主人不配合的起身攻击动作,在加上他当时确实处于暴怒状态,没有经过仔细试探引导,就这样粗暴用魔力将银针嵌了进去。
导致现在这小东西还在一抽一抽的不停颤抖着,镶嵌着粉色珍珠的顶端更是凄惨又可怜的耷拉着。
甚至粉珠边缘还渗出了些许红色颜料,晕染出了一圈血沫,恍若敷了一层血色光辉,将整颗粉色珍珠都镶嵌在了一片血海中。
这么严重?
竟然流血了么?
可那人越发凝滞微弱的呼吸声让他来不及多想。
鬼面人一把拿起床榻上那把掉落的匕首,用锋利刀身左右检查着那尚在流血的小玩具,声音刻意带了几分讥诮:“侍君怎的这般不小心?万一这玩意儿就这么坏了可怎么办呢?”
“哦!对了,反正侍君本身就是送来专门伺候男人享乐的玩意儿,前面东西坏了不要紧,反正侍君主要是靠后面来伺候男人的,前面东西有没有似乎都不重要吧?。”
“侍君,你说我这个魔使说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啊?”
他冷脸将床榻上的人给扯了起来,死死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面对此刻的一切不堪:“侍君怎的还不说话?还是真的以后就想靠后面获得快.感?像个女人一样?”
“嗯?还是不说话啊!那就是真的不想要前面物件了,那不如我帮你切了可好?一了百了啊?”
阴森嗓音中携着无尽的危险戾气,手中那把锋利冰凉的匕首也紧紧挨着那还在渗血的小东西,状似随意的挑挑拣拣着,似乎真的只要白悦清再不开口,男人就能立刻操控手中匕首一刀斩下去。
【尼玛,这小舔狗好狠,当初还跟在人家身后,一口一个师尊叫的甜软乖顺,眼里全是崇拜仰慕,】
【结果这狗屎玩意转头就想要我变太监。】
【岁月无情啊!】
就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白悦清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灰……
他眉眼间萦绕着一层死寂般的灰白色调,胸腔中的心跳声也越发微弱,喉管被淤血堵塞,鼻腔无法自主呼吸。
他的情况很不妙……
可头皮被人拉扯的揪痛感,以及身下那渗人的冰凉刀锋,耳畔处传来男人羞辱意味极浓的威胁声,堪堪唤醒了白悦清的一丝神智。
身体如脱水鱼儿般发麻发痛,那双紧阖的眸子也挣扎开来,被咬到泛白的唇瓣不停开合着,虽依旧无法发出声响,可那青白交错的面颊上却因为主人运气而溢上了一丝红晕!
最终,他颤抖挣扎着,用微弱嗓音呢喃道:“不,不,…唔!”
在刚才的极致痛苦中,他舌头被咬伤了,口腔也不知道哪里被磕破了,导致他现在说话声音极为含糊不清,甚至开口说话时,唇齿中的血液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可那块顽强堵塞于白悦清喉口处的淤血却终于因为主人的肯发声而破了一丝口子,汹涌魔气随即紧跟其上,将那块淤血彻底打散。
鬼面人这才放下手中匕首,他面色冷沉的瞧着他不停流血的唇瓣,还有那仍血肉模糊,尚在渗血的小巧舌根。
真是让人不省心!
他转而拿出一颗由女子拳头大的金色软球,软球很有弹性,表面是由镂空雕琢而成的奇特花纹,甚至球体正中间还开了一个小口,似乎用来存放什么东西,软球左右还飘挂着两条紫金色的漂亮链条。
鬼面人一手牢牢掐住面前人下颌,迫使白悦清张开唇齿,然后将手中镂空球体的小门打开,强行将人受伤的舌头装了进去。
随后,他彻底将那枚金球塞入了男人口腔中,令使他合不住嘴,也咬不到自己舌头,不会在不小心磕碰到自己口腔,更加不会发生刚才淤血堵塞气管的情况。
最后,他将那两条漂亮的紫金色链条牢牢系在男人的后脑勺,也重新将那双不听话的双手反扣在了腰后,防止他去抓挠口中软球。
紫金色链条勒在那人的玉白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陷落下去的金色凹痕,在配上那人泛着屈辱愤恨的眸光,莫名觉得有趣又好玩。
尤其是因为口噙金球的缘故,导致仙人口腔无法闭合,银色透明的涎水不受控制的涌落而出,渗透了镂空金球,最终滑落唇角。
甚至有些还滴落在了那曲线流畅的玉白下颌上,莫名渲染出了一丝凄怜靡乱的怪诞感。
就像是抓住了一只妩媚勾人的妖精,也像是贪玩狗狗不停的摇着尾巴,口水滴落中,却始终咬着口中金球不肯放下。
面具人眼中划过了一丝戏谑之色,嗓音却依旧维持着沙哑冷沉的音调:“侍君还请见谅,实在是您太过矫情闹腾,在下也没有办法,毕竟到时候侍君您去伺候魔主时,总不能让魔主因为您口中伤口而玩的不尽兴吧?”
“而且侍君放心,你口中噙着的可是一件拥有疗伤奇效的宝贝,它可以修复您舌根和口腔上的伤口,保证您侍寝时,绝对不会扫了魔主兴致。”
话里话外根本没把白悦清当人看待,仿佛他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可以被随意对待的玩偶,一个低等兽类……
不需要考虑白悦清的感受,也不需要在乎他的心情,更不需要多此一举的询问他愿不愿意被这样对待?
他只需要能够听懂人话,尽好本分,被打扮完美无缺的送出去,绝对不能因为身上伤口而扰了主人兴致。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他被冠上了别人名字,就连损伤自己身体的资格都没有!
白悦清面露愤怒,口中东西极大限制了他的发声,让他如同带上口嚼的兽类,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涎水,这让他感到极为难堪。
他所有的自尊心都被对方踩在了脚下,尤其是鬼面人一口一个不能扫了魔主兴致,这越发刺激了他的神经。
“唔唔……啊……”
可喊出口的,却是这种语不成调的含糊呜咽声,甚至又因为他的发声,不受控制的涎水流落了出来。
白悦清眼里一片羞窘,最终他只能不吭一声,愤恨的闭上了眸子。
鬼面人嘴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声,给男人带好口球后,也将放置在床上的匕首随手丢下了榻。
实在是怀中人太过不安分,一有了什么东西就想攻击,这种性格可不好。
他牢牢挟制住怀中身体,随后弯下腰身,再次检查了一番那儿的伤处。
真是的,如果乖一点不闹腾的话,又哪里需要吃这种苦头?
自找的苦,也怨不得谁。
他伸手揉抚过去,将那丝泣出粉珠的血液轻轻擦掉,同时也将那根死死嵌在玩具里的尖针再轻轻卡好,最后用璀璨夺目的粉红色珍珠固定完毕。
“唔唔……呜……啊……。”
怀中人从他开始做这些动作时,又开始不自觉挣扎着,口中泣出含糊的痛呼声,细细弱弱的,颤抖如风中瑟缩的落叶,瞧着可怜极了,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死死咬着口中软球,身体颤栗不止。
鬼面人眼神幽暗,他将怀中戴着口球,彻底虚脱无力的男人重新摆放在了床榻之上,将之面朝下,脊背朝上,形成一个毫无任何隐.私的趴伏姿态。
思虑再三,他还是拿了一块精细软绵的枕头,将之垫在了那人小腹上。
本来就受伤了,如果再乱磨乱蹭的话,接下来岂不是伤的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