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阙仙尊考虑好了没?只要你肯乖顺趴在床上伺候好本尊,兴许本尊也会怜香惜玉几分。”
伏妄掂量着白悦清腰口处的那条珍珠链,嗓音沙哑磁性,充满诱惑:“更何况,得本尊宠爱,你想要什么不可以?珍宝,权利,地位……在本尊床上你为奴,可在他人眼里,你于万人之上,坐拥整个天下,到时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伏妄美人在怀,可他却还要耐着性子说那么多废话,这已经让他隐隐有些不耐。
可相比心中那丝不耐,他更期待这人主动,期待这人如他畅想中的那样,依附他,讨好他,奉他为主,最后被他腐蚀,彻底被“宠坏“,成为一个再也离不开男人的床.奴。
最后……他再残忍的将他抛弃,居高临下的将一切计划全盘脱出,欣赏他绝望崩溃的表情。
当然,如果到时候这人哭的实在可怜,他不介意勉为其难的将他再次收回来,毕竟这副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身子,着实令他爱不释手。
……
白悦清眼睑下垂,神情恍惚,不可否认,魔尊确实说的很有煽动性,可他终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内心,心中那一点莫名坚持不肯轻易妥协。
他无法……
无法再对不起那个人了!
如果说他之前经历的一切龌.龊事都不是出于本心,那他今日一旦点头同意,就相当于彻底将自己放在了玩物的低贱身份上,曾经的一切都会被抹杀。
况且,他也做不到主动,不愿侍奉男人,权利地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似乎也无关紧要。
今生唯一值得他心甘情愿对待的人,只有那如夏花般明艳璀璨的青年。
白悦清嗓音低哑,带出了几分坚定之色:“抱歉魔尊,我只是一个失德失贞的不耻之人,身上也没有您想要尝的鲜,您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真的,放过他吧!
说他矫情也好!故作清高也罢!他实在不愿再对不起那个人了,就算他烂成了一滩泥,可私心里,还是想让那个人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眼下就连这般暧.昧倚坐在男人怀里都令他心生抵触,更别说是彻底臣服于床榻之上,去做那等伺候男人的勾当,那样的话,他又和勾栏妓.子有何区别?
伏妄心生不快,这蠢货难不成还以为这是一个选择题?以为拒绝了,他这个魔尊就可以大发慈悲的放他离开?任他在外自生自灭?
可笑,就算是选择题,这也是一个单项选择题!
他一把掐住怀中人下颌,将他面容强制抬起,一双黑眸探究性的巡视着掌中人:“离阙仙尊你这就没意思了,当真以为本尊好性儿?把你纳进门就是为了和本尊耍嘴皮子的?”
“呵!这副身子都伺候那么多男人了,结果到头来还矫揉造作的不愿伺候本尊?本尊是哪里不如你曾经那些姘头?竟让你沦落到这般境地了,还痴情的想给男人守节呢?”
最后一句话尾音刚落,白悦清瞳孔骤缩,他睫毛颤动,迅速遮住眸中情绪,锋利指尖不自觉刺进肉中,他极为讨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心中五味杂陈,有种被人戳破心事的难堪,但更多的是怕被人嘲笑的惶恐不安……
他始终小心谨慎的守着这份情,不知是贪恋曾经那份毫无保留的纯粹爱意,还是出于自己没能给出同等爱意的遗憾,又或者是在绝望黑暗中的记忆过度美化……
他始终的不愿向外人透露半个字,怕被人嘲笑,也怕被人看清,更怕别人说他不配。
是啊!现在肮脏到泥土里的他,还妄想着给其他人守身如玉,这本身就是一个弥天笑话。
看到对方这种反应,伏妄瞳孔一缩,手上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他一向是洞察人心的高手,对于这个人的一切都摸的透彻明晰,他敏锐察觉到这个男人在隐藏什么,他在紧张惶恐,还有那来不及遮掩的眸中思绪……
即使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还在坚持心中原则,不愿意伺候他这个魔尊。
所以为什么呢!
因为他心中有了别人!所以才不愿,这个人不可能是血台之上的鬼公子,也不可能是他教养了两年的徒弟,只能是……
人类伏安!
伏妄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讥笑声,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在张口那一瞬间,喉咙微痒,近乎失控般的大笑出声……
他边笑,边牢牢箍着怀中身体,将自身重量全部压覆了上去,白悦清根本负担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他身形不稳,导致两人双双倒在了床榻上,可尽管如此,搂着他的男人还在笑……笑的近乎癫狂!
突然摔倒的动作又扯动了佩戴在身下的珍珠锁,小腹弯曲的剧痛感和珍珠的碰撞感席卷整个神经,疼的他浑身一哆嗦,身上人的可怕笑声也愈发使他毛骨悚然。
有这么一瞬间,事情仿佛又脱离了原来轨道。
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坍塌……
白悦清不清楚这所谓的魔尊在发什么疯,只强忍着口中呼之欲出的痛楚,安安静静地把自己当成一个木头人。
直到身上人终于笑够了,伏妄扯出一抹莫名笑意,感叹出声:“哈……离阙仙尊你可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本尊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笑的人。”
话到一半,伏妄音调猛然一变:“不过你可要想仔细了,一旦你今日拒绝伺候本尊,那你将会永远佩戴着本尊特意为你打造的珍珠锁,到时候,不管离阙仙尊是想为男人守贞,还是可笑的想要立牌坊,本尊都如你所愿。”
男人声音渐渐森冷,其中还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恶意,显然想要知道白悦清要如何面对这二选一的局面。
是想要抛弃心中最后一点坚持?选择跪在床上伺候他,还是可笑的选择永堕炙热深渊。
面对这种近乎残忍荒唐的二选一!
白悦清面色骤白,眉眼间弥漫着克制不住的无措惊慌,一旦他选择拒绝,以后他每一天身上都会带着这副无法解下来的珍珠锁,那会是怎样崩溃绝望的生活?
他绝对受不了那种折磨,他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行走坐卧,甚至无法穿衣,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那样的话……
他会死吧?
他一定会死吧!
他被宗门放弃的同时,也终于可以卸下责任,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
而魔尊也会因为他的不识趣而厌恶的不碰他!
魔尊已经成了实际上的元明界之主,他权势滔天,为人张狂不羁,所以他后宫中定然不止自己一名侍妾,也不缺肯伺候他的人,到时候,他只需忍到魔尊将他彻底忘记……
不!或者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只要今日魔尊败兴离开,明天或者后天,他总会找到机会去死的,以他如今这幅羸弱体质,想死不是应该很容易么?
或者擅闯魔宫禁地,或者激怒巡逻魔兵,或者找到一把匕首,再或者任何一把尖锐武器都可以……很简单的不是么?
看到身下人渐渐从恐惧转变成诡异的平淡之色,伏妄脸色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扼住白悦清的纤细脖颈。
“你在想什么?告诉本尊,你在想什么?”
动作之间力道越发加重,白悦清几乎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可这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挣扎,琉璃眸子里是近乎从容的赴死之态,双手软绵绵的垂在一侧,没有半分抗拒。
脑子冷静的可怕,甚至还有闲功夫想,就这样被掐死或许也不错。
突兀的,伏妄松了手中力道,他压低身子,呼吸之间尽数喷洒在对方细软颈侧,发出嗜血森冷的警告:“最好给本尊掐断你脑子里的念头,如若不然,你也不想让整个清尧门下去陪你吧!。”
白悦清面色微变,虽然清尧门放弃了他,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卸下这个责任包袱,可奈何……奈何包袱终究还停留在他脚边。
他可以不管它,却不能眼睁睁的任由清尧门因为自己缘故而推入险境。
换言之,清尧门可以覆灭,却不能是因为自己缘故而覆灭,这样的话,他对不起教他成人的师傅。
白悦清神色渐渐变得怔忡,眉宇间一片悲凉,他不可能不顾师傅的嘱托,虽然清尧门不在需要他,可……可却不能是他,不能是因为他的缘故,不能啊!
他或许需要做出选择,可他根本承受不了以后日日夜夜都要佩戴这幅珍珠锁的刑罚!那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令他痛不欲生……
可选择侍寝么?接受自己以后要伺候男人的低贱身份?舌尖在口腔中不停打转,可囹圄了半天也开不了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恍若一场无声的精神凌迟……
随着时间流逝,伏妄盯着身下人越发惨白萧瑟的面容,他眸色渐渐变深,胸腔鼓躁,说不清是何等滋味,可终究……他还是退了一步,没有再逼这人做选择。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食指抵在身下人不停翕动的唇瓣上:“算了,既然离阙仙尊如此摇摆不定,那不如本尊帮你选择如何?”
手中魔气翻腾,将那条给予白悦清无尽折辱痛苦的珍珠小裤彻底震散开……
零零碎碎的珍珠四散崩离,清脆悦耳的碰撞在青玉莲盘之上,叮当作响,好听极了。
先掉落下的珍珠依旧干净纯白,而后面掉落的珍珠却带了一丝湿孺意味,光是这般就足够引人遐想,更别说那至今还待在内里的十六颗珍珠了。
伏妄面带戏谑,凑近那人耳蜗,低声哑笑:“原来本尊爱妾喜好欲擒故纵啊,面上一副为难抗拒的贞烈模样,可这泛滥成灾的珍珠……恐怕早已渴求已久了吧?”
无法接受这残忍现实?
也无法心甘情愿臣服?
更割舍不了过去一切?
没关系!
我给你时间!
我会将一切虚幻撕碎,将冰冷空洞的现实摊开在你面前,让你慢慢习惯,让你接受我的一切!
……
感知到解除束缚带来的轻松感,白悦清也听到了那声爱妾,听到了魔尊认为他在欲擒故纵的轻蔑口吻,他手指神经质的痉挛了一下。
可最终,他还是羞耻难堪的闭上了眸子,不吭一声,也没有再反驳一句。
就这样吧,随便了……
无所谓的……
只要不在逼他,反正脏都脏了,还矫情的在乎再脏一次么?
可随既脚踝被男人无情扯高,头上一道冰冷的命令声响起:“排出来。”
什!什么?
白悦清面色无措窘迫,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当触及到身上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时,他才恍然察觉到这或许不是开玩笑。
可…这…这要他如何排出来?这种毫无隐.私的暴.露动作,还有身上人毫不避讳的戏谑眼神,好像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剥去皮毛的兽类,被人肆意检阅玩弄。
种种都挑战着他的脆弱神经。
被鬼面人强压在床上佩戴珍珠锁的可怖经历浮上脑海,白悦清心惊胆战的想要逃离,努力遮掩着在陌生男人面前露出来的脆弱部位。
如今的他,根本无法做到顺从的接受命令,更别说去心甘情愿的伺候魔尊了!
而他这个妾侍的表现显然是不合格的。
伏妄直接大力揉按在白悦清的小腹上:“又不乖了是么?”
“珍珠锁刚刚卸下,就不听话的想要闹脾气?残花败柳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还有遮的必要么?”
伏妄不喜欢白悦清把他当做陌生男人来提防戒备的态度,虽然可以欣赏到他羞涩紧张的一面,虽然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虽然这就是他的目的,可他仍旧不喜欢。
更何况,他刚才已经莫名其妙的退了一步,自然不会允许这人在逃避下去!
同时手上揉按力道也越发加重……
“啊……呜呜…不…不要……唔”
小腹被大力揉按的动作使白悦清眼前一阵阵发黑,那些珠子在男人手中不规则的运转碰撞着,刮蹭在肉中磨的他生疼,小腹以下止不住的痉挛颤抖。
泪水抑制不住的涌落而下,直到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重新拉高了他的脚踝:“吐出来,不要让本尊说第三遍,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白悦清面色发白,被这番狠辣手段整治的浑身发疼,胸膛起伏不止,一口郁气堵在喉口难受至极,却不得不当着男人的面,瑟缩着调整身体肌肉,努力运气将珍珠“吐”出体外。
一颗……三颗……
比起之前四散滚落的清脆珍珠声,这次的珍珠音调明显沉闷了很多。
白悦清脚趾难受的蜷起,他浑身上下都羞耻的泛起一层旖旎的粉红色,手指无力虚软的紧抓着身下锦缎,想要借力,想要得到一点安慰,哪怕能缓解一点痛苦也好啊!
可却徒劳无力的什么都得不到,手骨终究是坏的,那曾经握剑的强硬手腕,现如今根本无法在平滑柔软的绸缎上留下一点损毁痕迹,只有几道不明显的褶皱显露出了主人的努力。
可笑又悲凉……
白悦清眼里全是朦胧涟漪的水雾,他浑身不停在发抖,语带哭腔,嗓音哽咽的哀泣着:“呜呜……不行的,出不来的……太深了,出不去了……呜呜……”
他本就体力不支,又强自运气想要将圆润珍珠排出去,导致小腹缺氧般的挛缩不已,更何况还有一些珍珠在无尽碰撞游走中流入了更深,更隐秘的死角。
这导致他精神上越发焦虑恐慌,生怕这些珍珠以后待在他的身体中再也出不来……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