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别再被打了。”
严礼被老婆婆带进店里“躲”了起来,锁了门,连窗帘都拉了起来,生怕“小乔”被倚在摩托车边的人打。
宁舒抬眸看着严乔,想到第一次在校门口看见他的场景。
她误以为他劫持了谢成成,以貌取人地把他当成了一个坏人,还举报了他的文身。
宁舒张了张嘴,想对严乔说点什么。
严乔先开了口:“你已经偷看了我十分钟了,是不是太帅了,看呆了。”
一句话把宁舒刚才的动容全堵了回去:“哪有十分钟。”
宁舒打开大门,让严乔先把车子停进来:“以后你再来,戴个口罩吧,老婆婆已经把你当成坏人了。”
严乔抓重点的能力很强:“再来是什么意思,不赶我出去了?”
宁舒叹了口气:“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住在这儿都不一定。”
严乔:“什么意思?”
宁舒如实说道:“房东要把这套房子卖了。”
她没说要买房子的人是郑力新。这个麻烦是她惹出来的,要不是她,郑力新根本想不到要买这栋房子。
这样的话价格又会上涨,严乔以后再想买就更难了。
宁舒拍了下严乔的肩膀:“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严乔惯于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护着了。
他看着宁舒,没说话,房子的事情他已经解决了,郑力新不会再买了,钱乐明天就会给他的人打电话,求他把这栋房子买下来。
很明显,她的消息滞后了。
严乔没有说穿,顿了一下说道:“扮鬼吓唬你的事,我向你道歉。”
宁舒想到严乔的身世,又想到七八岁的小严礼被人打的场景,心里一阵酸疼,骂人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那我下午放学把行李搬回来,你记得早点回来给我接风,”严乔打量了一下宁舒,似乎对她身上的装扮不太满意,“换件衣服,穿漂亮点,化化妆。”
宁舒:“……”
虽然他曾经住在这栋房子里,但她现在是他的房东。
她同意他搬回来了吗,没有!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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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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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宁舒没回来,她约了郑力新,两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郑力新对宁舒的主动邀约感到很开心以为她有意愿跟他进一步发展。
宁舒坐下来:“郑楠爸爸今天约您出来主要还是谈郑楠的事。”
郑力新点了下头:“宁老师你说。”
宁舒皱了下眉:“郑楠跟我说,班里的同学愿意亲近他是因为他经常花钱请他们吃东西。”这种发言其实是非常冷血和可悲的。
郑力新却不觉得奇怪:“这不是挺正常的吗钱能换来很多东西。”
宁舒看着郑力新,总算明白郑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了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郑楠爸爸您要是这么教育孩子就不对。如果缺乏对人的尊重,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几个人的真心。”
“就像上次您高调地开车敞篷车载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来我们学校,还提出来买房子送给我,”宁舒继续说道,“您花了这么多钱,我并没有从中感觉到开心反而觉得您对我不太尊重。”
郑力新笑了一下:“宁老师,这儿不是在学校,也不是办公室,没有外人,你不用跟我这一套。”
宁舒看出来郑力新脸色的变化颇有点耐心用尽的意思:“什么意思?”
郑力新:“你难道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吗。”
“我给你花不完的钱你嫁给我好好照顾和陪伴郑楠这很公平。”
宁舒更郁闷了:“什么叫我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吗?”不管是玫瑰花还是房子这些她都不喜欢。
郑力新笑了笑:“那串钻石项链,宁老师不是很喜欢吗。”
这个宁舒知道,教师节的时候郑力新让他的秘书送的礼物:“您的项链我没有收,当场退还给您的秘书了,您不知道吗?”
宁舒后来查了一下,那串钻石项链价值二十多万。
她突然明白郑力新为什么用这种高调送花送房子的手段对付她了,他把她当成了那种虚荣、爱财如命的女人。
郑力新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几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宁舒:“看来,您需要换个新秘书了。”
很明显,项链被秘书私自昧下了,要不是郑力新高调示爱追求她,这件事根本不会曝光。
老师收受家长的礼物,根本不会到处说。碍于老师的情面,家长也不会说出去。
秘书就是利用这种人情关系,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白得二十多万。
郑力新缓了一会:“我以为您对郑楠那么好,愿意花时间辅导他,还选他当语文课代表,是因为收了我的东西。”
他对宁舒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
宁舒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学生家长,爱子心切,又不好苛责,只好说道:“老师对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送不送礼,送多少礼,就区别对待。”
别的老师她不敢说,至少她自己问心无愧,她从来不收家长的礼物,严乔给她她都没要。
郑力新郑重地对宁舒道了个歉,宁舒表示接受,并请他以后不要再往学校送花了。
“还有那套房子,我租的那套,那是一套凶宅,半夜还会闹鬼,”宁舒切入重点话题,“能请您不要买了吗?”
那儿是严乔和严礼的家,是钱乐通过卑鄙无耻的手段获得的,她希望那套房子有一天能回到严乔和严礼手上。
可严乔的经济状况不太好,她自己也没有存款可以借给他。
赵宇杰和罗明看起来挺有钱的,他们的关系那么好,肯定愿意借给他,凑个首付,贷款月供,也不是不可以。
就看郑力新肯不肯松口了。
郑力新:“那套房子我已经不打算买了。”
宁舒十分开心,连声音都高了好几分:“就是,凶宅不吉利,会影响生意运势的。”
郑力新笑着摇了下头:“这只是一方面。”
宁舒疑惑道:“还有别的原因?”
“具体我不太方便透露,总之那套房子我不会再买了,”郑力新看着宁舒,“能否问一下宁老师,为什么那么介意那套房子被我买走?”
宁舒礼貌道:“关系到别人的**,不方便说。”
总之,那套房子除了严乔和严礼,别人都不能买。宁舒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过于无理和霸道,把这归结于对严礼的喜爱。
那么好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就连自诩公正的宁舒自己,都不敢对人说,她对严礼一点偏心都没有。
郑力新一直以为宁舒对郑楠好是因为他送了她昂贵的礼物,误会解除,他又有点担心:“小楠……”
宁舒知道郑力新想说什么:“您放心,郑楠是个好孩子,不管是父爱还是同学友谊,都是他极为渴望的东西,他没问题的。”
一个人言行偏了没关系,内心没有爱才是最可怕的。
青柠门口,赵宇杰和罗明蹲在门口,严乔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赵宇杰:“所以,之前重金求你去配音的竟然是郑力新投资的电影。”
别人不知道,赵宇杰和罗明是知道的,严乔三年前开始做配音,现在已经是圈内top了,只是他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神仙人物。
郑力新投资的那部电影里有个角色是以他妻子为原型的,他不敢也不舍得有任何闪失,没有人比严乔的声音更适合那部剧的男主角。
这就是严乔抓住的郑力新的软肋。
赵宇杰:“乔女王,教教我鬼叫吧,将来吓唬妹子,也能吓出一段缘,你说是不是,罗明。”
罗明点了下头,叼着烟在一旁直乐,严乔抬脚踹了赵宇杰一下:“滚。”
赵宇杰选择继续恶心严乔:“你以前是不是还配过限制级的片子,喘得那叫一个浪。”
其实只是一部爱情文艺片中的一个床戏片段,被罗明和赵宇杰听到了,没少拿这事打趣他。
赵宇杰啧了一声:“得亏我不是个女人,要是听湿了怎么办。”
严乔直接把赵宇杰这个浪货踹出去好几米远。
罗明转头看着严乔,挑了下眉问道:“宁老师跟郑力新去了咖啡厅,你不跟着去看看?”
严乔把赵宇杰拎了回来,对这两个人说道:“你们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赵宇杰摇了下头,罗明也摇了下头。
严乔:“她怕我买不上房子,被郑力新买去了,找他劝降去了。”
赵宇杰:“嗯。”
罗明:“哦。”
严乔:“没人问我她为什么怕我买不上房子吗?”
他一抬头,看见宁舒从斜对面的咖啡厅走了出来,夕阳坠在塔型屋顶上,洒下来一片橙色的光,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从她脚底一直蔓延到街对面。
严乔挪动了一下,让自己的影子与宁舒的相撞,相互纠缠在一起。
他笑了一下:“她说买了房子才能娶她,怕我买不上,急了。”
赵宇杰切了一声:“您这还没跟人宁老师怎么样呢,就开始秀恩爱了,不觉得过于无耻了吗。”
罗明转头看着严乔:“我怎么记得某人以前总是挂在嘴边,说礼礼高考前不会考虑谈恋爱。”
严乔:“没说过,别造谣。”
赵宇杰从地上站起来,瞪了瞪蹲麻了的腿:“不行,我受不了这个委屈,我要去追人了,再见!”
赵宇杰和罗明不做这个电灯泡,也不想吃被硬塞狗粮,先走了。
严乔朝宁舒招了下手,宁舒抬眸看见他,走了过来,地上两人的影子逐渐融合。
严乔垂眸看着宁舒:“跟人去咖啡厅干什么去了?”
宁舒跟严乔并排站在街边:“跟郑楠爸爸聊了聊,他说他不买你们家那个房子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低头查着资料:“我帮你查一下贷款政策,你公积金交多久了?”
严乔往宁舒身侧站了站:“就这么着急想让我娶你吗?”
宁舒用手肘撞了下严乔:“没空跟你撩骚,说正事呢,看看能贷下来多少。”
严乔:“刚交两个月,还是一中给交的。”
宁舒抬头看着严乔,颇为疑惑:“看你挺成熟的,不像刚毕业的毕业生啊。”
严乔:“我确实是今年的毕业生,不然不会那么容易进一中。”很多学校喜欢招应届生的老师,因为可塑性强。
宁舒吃了一惊:“不要告诉我你今年才二十二三岁,我不信。”
她看了他一眼:“你根本不像毕业生,一看就很成熟。”
“我是很成熟,”严乔扫了一眼宁舒的身材,“跟宁老师一样,各方面都很成熟。”
宁舒:“你自己要浪,想怎么浪怎么浪,别带上我,我是正经人。”
“是吗,”男人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垂眸看着她道,“可惜啊,不带上你浪不起来。”
宁舒看出来,严乔今天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也依然被他的情绪感染到,几次抬起手想揍人都忍住了。
严乔带宁舒上了二楼包厢,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开了灌啤酒,仰头喝掉一大口:“家里刚出事的时候礼礼太小了,才上二年级,我那时候15岁,读高一,休学了两年。”
“读大学的时候又休了两年学,所以我是个如假包换的26岁应届毕业生。”
他没说自己为什么休学,休学干了什么,宁舒可以想象,那些日子定然不好过。
严乔起身从书架上拿出几张数学卷子,一边刷题一边抬眸问宁舒:“你呢,我们宁老师今年多大了?”
宁舒抬了抬下巴,语气颇为骄傲:“我教书五年了,你自己算啊,肯定比你大。”
“快,叫姐姐。”
严乔解好一道题,抬眸看着宁舒。
她的皮肤很白,眼睛也很亮,眼神纯粹,唇边有一对小梨涡,有人说她老气又保守,他只看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可爱。
按照正常推算,能进一中当老师的起码本科毕业,加上五年教龄,她今年应该27岁了。
在他眼里,她顶多二十出头,反正不能比他大。
宁舒笑着等严乔叫她一声姐,他却抬手揉了下她的头,把她的头发和覆盖在身上的那层老成全揉乱了:“你先叫声哥哥。”
宁舒撇了下嘴:“想得美。”
严乔拿起笔继续刷数学卷子,宁舒问道:“你一个体育老师,为什么总是在做数学?”
严乔刷好一道题:“礼礼数学不好,我得辅导他。”即使高考结束好多年,他也需要一直刷题,保持手感,不然很容易忘。
宁舒感到不可置信:“上次东篱市最好的三所高中三校联考,礼礼是唯一一个数学考满分的学生,你跟我说他数学不好?”
班里那些数学渣们听了怕是要暴起揍人。
严乔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纸袋递给宁舒:“礼礼给你买的。”
宁舒笑得很开心,打开看了看,一双温柔的粉色手套。
她迫不及待地戴在手上试了试,笑得合不拢嘴:“我们礼礼也太暖了。”
严乔:“天再冷点就可以戴了。”
想想还有点心酸:“他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可爱的粉色手套。”
宁舒把手套摘下来,叠整齐放进自己的包里,生怕走的时候忘了拿,还怕被严乔拿去戴。
每次说到严礼,宁舒都感到很欣慰,她从来没见这么完美的男孩子。
一切青春期的学生该有的臭毛病在他身上一样没有。他长得帅,懂礼貌有教养,学习好,从来不翘课。
上网、抽烟、打架等更是不可能有。
严乔正在低头刷卷子,抬眸看了宁舒一眼
宁舒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对严乔说道:“你数学那么好,当年学习成绩肯定不差,为什么上了体校?”
又给自己打了个补丁:“没有看不起体校生的意思。”
严乔放下笔,直盯着宁舒看,眼神犀利,像是带着仇。
宁舒被严乔盯得头皮发麻:“干什么!”
严乔:“我语文没及格。”
宁舒:“你语文不好找你的语文老师去,看着我干什么。”她是教语文的没错,他的语文又不是她教的,关她什么事。
严乔继续盯,看来是赖上她了。
宁舒:“你这是登月碰瓷!”
严乔从一个文件袋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宁舒:“帮我看看这份发言稿,校长要在运动会开幕式上用。”
宁舒接过来,从包里拿出来一支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