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赵宇杰转头看了看严乔,安慰他道:“不就是被连人带行李被赶出来了吗,没事,青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
罗明:“这是房间的问题吗。”
赵宇杰:“明显不是。”
罗明:“是女人的问题。”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到了青柠,帮严乔把行李搬进房间里。赵宇杰蹲在椅子上,罗明靠在窗边。
严乔拿起一个枕头朝那俩看热闹的扔了过去:“滚去睡觉。”
赵宇杰偏头躲过去:“乔哥,我琢磨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劲。宁老师人挺好的。你也不只是故意要吓唬她,出发点是为了给她惊喜,为什么会被连铺盖一起赶出来?”
罗明审视道:“你是不是还干了别的什么事?”
赵宇杰盯着严乔看了看,从椅子上跳下来,指着他的衣服:“这儿怎么会有血迹?”
罗明:“受伤是没有受伤的,只可能是鼻血了。”
赵宇杰一脸震惊:“乔哥,你这个老畜生,你对宁老师干了什么?!”
“我上次说什么来着,男人憋久了是会变态的。”
严乔踹了赵宇杰一脚:“滚出去。”
他把这两人连轰带撵地赶了出去,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去洗手间洗澡。
严乔开了冷水档,那副画面带给他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了,让他受到了惊吓和刺激。
她穿着他给她买的那条黑色细闪吊带长裙,皮肤白得像是会发光,低头托着自己的胸。
两大团雪白直往他脑子里撞,那是好几遍冷水澡都洗不掉的燥热。
严乔洗好澡,靠在窗边吹了会冷风,从凌乱的床上扯过来一条被子,躺沙发上。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拿起手机给宁舒打了个电话,对方一秒挂断。
其实,就算她接了他的电话,他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千言万语之中也捡不出来一句适合形容他心情的词语。
他已经知道她没往自己的胸口塞棉花了,真的是硅胶吗,她看起来不像那种会特地跑去隆胸的人。
最近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他没见她出去过,平时就在学校,下了晚自习就回家,根本没有可以隆胸的时间。
唯一就是期间有两个周日她说她回了她爸妈了,是真回去了,还是骗了他,其实是去隆胸了?
严乔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一个问题困扰成这样,要是能让他戳一下,或者摸一下就好了,硅胶应该没有真正的乳腺那么软吧。
要是以后他们那个啥的时候,他揉的时候是不是该轻一点,不能把里面的硅胶捏爆了。
这么一看,还不如在文胸里面塞棉花,那他是不是可以委婉地建议她一下,让她把硅胶取出来,换成塞棉花。
认真告诉她,他其实并不介意她的胸大还是小,只要是真实的她就好了。
想到满客厅的玩偶,她头上戴的生日帽皇冠和手上的魔法棒,他又开始心疼。
这跟她平时在人前呆板保守又老成的样子反差太大了,她该有多压抑。
要是能抱抱她就好了。
凌晨十二点,严乔给宁舒发了一条消息:我已经看过你的身体了,你得对我负责。
手机响了起来,他以为是宁舒打来电话骂他,看了一眼是别人的电话,顿时一阵失落。
片刻之后,严乔换了身衣服出去,赵宇杰蹲在青柠门口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是去宁老师那负荆请罪?”赵宇杰转头看着严乔,从地上站起来,“以我的经验,别去,人家还在气头上,去了也是挨骂,明天买点花去哄哄。”
严乔戴上头盔:“去工作室。”
赵宇杰摁灭烟头:“又去工作,当心身体,第二天还得上课。”
严乔:“我知道要买房子的人是谁了,郑力新。”
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会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虚如缥缈的运气两个字上。
运气好,郑力新被鬼宅传说唬住了,觉得不吉利,就不买那套房子了。
万一运气不好,郑力新坚持要买呢,他不会允许有这种万一存在。
严乔抬头看了一眼漫天繁星:“我爸妈在天有灵,把郑力新的软肋送我手上了。”
严乔对赵宇杰解释了一下郑力新是谁,赵宇杰有点慌:“软肋,什么意思,你要去绑架他儿子?”
严乔长腿跨上摩托车:“想哪儿去了。”
宁舒没睡着,看见严乔发过来的消息,直接被他气笑了,不知道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狗东西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已经看过了你的身体,你得对我负责。”
这个男人在打出来这行字的时候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宁舒没睡,一直与满客厅的玩偶相顾无言,这些都曾是是她的臣民,如今却成了她的笑柄。
太尴尬了,她想挖个坑把自己就地埋了。
要是时间能回到两个小时之前,她选择拿起厨房的砍骨刀对着他的脖子扔过去。他死了,她是冰雪女王的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还有她的胸,被他看光了,他肯定看得很清楚,他都流鼻血了。
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了,赶是赶出去了,可他们是同事,在学校里面肯定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根本躲不掉他。
要是报警告他强女干,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见到他了。这当然是不现实的,算了,还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宁舒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宁舒起床去学校看着学生上早自习,一打开大门,看见严乔手上拎着早餐蹲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宁舒猛得关上门,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戒尺,防狼一样指了指严乔:“敢往前一步试试。”
冰雪女王事件带来的后遗症,她现在一看到他就脸红,好像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加上他扮鬼吓她,她又羞又气地举着戒尺:“不许动!”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威胁,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给你带了早点,先垫垫肚子。”
眼看他逼近,宁舒举起手上的戒尺就往他胳膊上打。
“啪”的一声,能听见尺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宁舒自己先怔了一下,像上次她跳起来揉他的头发一样,她以为他会躲开。
他像是不知道疼,把早餐往她眼前递了递:“赶紧的,一会要凉了。”
宁舒迅速接过早点,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戒尺对准严乔:“这个尺子五十厘米,你只能走在这个范围之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严乔笑了一下:“怎么,又要用冰雪魔法冻住我?”
宁舒的脸色变了变:“闭嘴。”
严乔:“行了,赶紧吃吧,我不靠近你。”
宁舒郁闷极了,走到前面低头啃包子,不时转头看了看走到后面的严乔,他始终在她的五十厘米开外。
她看见他的黑眼圈:“你昨晚是不是去睡桥洞了,所以没睡好?”
严乔勾了下唇:“怎么,心疼我了?”
宁舒继续低头啃包子:“当我没问过。”
到了校门口,身后的男人突然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去隆的胸?”
他想了很久,也上网查过资料,一个女人的胸突然变大,要么是塞了棉花,要么就是隆胸,没有其他答案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答案,有见多识广的网友说,被男人揉多了也会变大。
很显然,他没揉过,所以这个可能性被排除了。
宁舒挥起戒尺,作势要打,旁边操场上的体育生已经在集合准备晨训了,有学生在喊:“严老师!”
“回头再聊。”严乔倒退着朝宁舒摆了下手,转过身跑了过去。
宁舒:“不聊。”她选择自闭。
清晨六点多的校园人不多,高一高二还没到,高三的在上早自习,教学楼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太阳从东方露了个头,朝气蓬勃。
一个迟到的学生从旁边跑了过去,用书包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被老师认出来。
宁舒对那个学生大吼一声:“谢成成!”
谢成成于是跑得更快了,“嗖”的一下没了人影。
宁舒体育不行,追迟到的学生却很厉害,这能激发她的身体潜能,有时候她能比个别男生跑得还快。
宁舒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抓住了谢成成:“还跑吗?”
谢成成自觉地拿着书站在门口读,出来的时候还拽了下严礼,让他陪他出来读,一个人站在外面怪丢人的。
严礼没理他,继续低头做数学卷子。
宁舒听着晨读声,在教室里转了好几圈:“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怎么大早上的就有气无力。”
读书声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
宁舒停在严礼桌旁,用手敲了一下他的桌子:“现在是语文早读课。”
“这么爱做数学卷子出去做。”
严礼也被赶了出去,一手拿着语文书,一手拿着数学卷子出去了。
宁舒继续在班里转圈,透过窗户看见站在走廊外面的严礼,他的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比班里的男生都要高,就比严乔矮了五厘米。
矮了五厘米,宁舒停下脚步,专心看着用语文书挡着刷数学卷子的严礼。
她想起之前在院子里吓唬她的两个白脸鬼,一个大一个小,小的比大的就矮了五厘米。
再想到昨天夜里严乔扮成的女鬼,宁舒走出教室,把严礼叫到一旁:“9.3号晚上你在哪?”
严礼慌了一下:“啊?”
“我是住校生,当然在宿舍。”
宁舒紧紧盯着严礼的眼睛,语气是班主任式看透一切的自信:“那天我去查寝了,你不在,到底去哪了?”
严礼同学正在进行着十分剧烈的心里挣扎,他哥从小把他拉扯大不容易,还这么疼他,宁可自己喝汤,也要让他吃上肉,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卖他哥。
严礼咬了下牙,用壮烈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宁老师,我不能说!”
宁舒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漂亮的棒棒糖:“这个归你。”
严礼:“我哥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去扮鬼。”
宁舒拍了下严礼的肩膀:“委屈你了孩子,进去吧。”
严礼磨磨蹭蹭不肯走:“宁老师,别打死我哥行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宁舒:“没事,他死了我给你当姐。”
严礼:“当嫂子行吗?”
宁舒:“不行,我不想守寡。”
宁舒看见严礼想往操场跑,八成是准备通风报信,被她拦了下来:“你要是敢过去,就变成两具尸体了。”
宁舒没有立刻去操场找严乔算账,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真把他给杀了。
严乔此时并不在操场,他去了校医务室。
早上医务室没什么人,孙晓倩坐在椅子上,用一本医书挡着手机玩游戏,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见严乔:“学生受伤?”
严乔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不是,想问你点事。”
孙晓倩看严乔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是个医生,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对我说。”
严乔琢磨了一下措辞。
孙晓倩看出来他有难言之隐,瞬间明白了,为了不让他尴尬,替他开口:“是男性功能出了问题吗?”
严乔一脸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表情:“不是。”
孙晓倩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问题能让一个男人欲言又止的:“那你说。”
严乔非常认真地问道:“隆胸对人体有什么伤害吗?”
硅胶对人体来说毕竟是异物,他怕对她的身体不好。
孙晓倩:“严老师想去隆一个?”
“呵呵,我开玩笑的,你是想问宁老师的事吗?”
严乔:“你怎么知道?”
孙晓倩:“我看出来的,见得多了,哪个男生喜欢哪个女生,哪个女生暗恋哪个男生,我都知道。”
医务室其实也是校园爱情多发地。
孙晓倩:“严老师,你知道什么叫束胸衣吗?”
严乔皱了下眉:“什么玩意?”
孙晓倩:“不知道也正常,很多男人都不知道。”
孙晓倩给严乔科普了一下什么叫束胸衣,以及穿束胸衣的各种危害:“宁老师是个惜命的,以后应该不会再穿了。”
严乔皱了下眉:“不是塞了棉花,也不是塞了硅胶,是被束缚了。”
孙晓倩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你对宁老师说过吗?”
“你现在居然还活着,没被打死,宁老师果然爱你。”
孙晓倩看严乔沉着眉眼,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他问:“她为什么要束胸?”
她的胸的确有点大,但也没有夸张到影响正常生活的程度,是很多女性羡慕的状态,很美也很性感。
孙晓倩叹了口气:“好像是怕她妈妈生气。”
“她说会跟她妈妈谈,应该谈好了吧,最近没看见她穿束胸了。”
从医务室出来,严乔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点了根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远处的办公楼。
他经常听到宁舒在家里讲电话,她会在电话里跟她妈妈讲很多高兴或者不高兴的事,她们无话不谈,俨然没有任何隔阂。
那也不像是父母对女子的变态的控制欲,因为她接到电话的样子是开心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放松。
她远比她的表面看起来更聪明,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教师节的那束花不是班级送的,只是严礼和谢成成的个人行为。刘树彬的不对劲是她自己看出来的,郑楠的叛逆也是。
她既不蠢笨也不软弱,这样一个聪明通透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左右思想,受人洗脑和控制。
非要有什么,也一定是她的个人选择。
——
宁舒被严乔气得胸疼,他对她犯下的种种恶行,可谓罄竹难书。
一直到上午的语文课全部上完,宁舒觉得自己的气消下去很多,见到严乔顶多把他打个半残,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她去了一趟体育办公室,看了一眼严乔桌上的课表,得知他正在给一班上体育课,直接拿着戒尺去了操场。
怕竹子的戒尺会被打断,特地换了个钢的。
宁舒握着戒尺来到操场,远远看见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严乔。他个子高,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他正在带一班的学生做热身,围着操场跑了两圈步,跑完停下来,一堆人围着他叽叽喳喳。
秦月香拿着一瓶水走了过去,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秦月香举起手机,学生们围着严乔,摆出各种各样活泼可爱搞怪的poss,他们在拍照。
对比一班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六班的学生是真的不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