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_分节阅读_第215节
D-头也不活泛,紧巴着呢,李德福一直也没寄钱回来,孩子的学费还要缴,你得理解我,叔!”
“你说啥呢,是我落了灾,就该我自己出钱,来破财免灾,就算你有钱,那也不行,一码归一码。”
“叔啊,我原来咋就没看出来呢,你这人还蛮讲道理的,一点都不像人家嚼舌头说的那样。”王香草言不由衷地夸赞道。
李木头和风细雨地说:“都是人家糟践我,你也信。再说了,人吧,都是以心换心,你对叔这么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咋还能对你使性子耍横。”
“是啊是啊,你是俺男人的叔,也就是俺的叔,叔遇坎了,俺就该尽心尽力去帮的。”王香草越发煽起情来。
“好了,你的心意叔领了,那俺去提钱了。”李木头说着,返身进了屋,看样子是拿存单去了。
等出来后,他对着王香草说:“你在我这儿等着吗?”
王香草问:“要多长时间?”
“哦,要是顺利的话,差不多得近两个小时吧。”
“咋要那么长时间呢?”
李木头解释道:“这点钱存到……存到镇上的银行里了,步行着去,少不了那个时间。”
王香草说:“村里不是有信贷员嘛,你咋存镇上了?”
李木头语无伦次地说:“这不……这不,那个……那个,图方便……图方便……”
“那好,我就不等了,先去过问一下你的事情。”
“也好……也好,回来后,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王香草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直接送我家吧。”
“你要是不在家呢?”
“那就夜里吧,可千千万万别送村委去啊。”王香草叮嘱道。
李木头望她一眼,问:“为啥?”
“这还用得着问了,就凭你的人缘,让别人知道后,能不从中作梗吗?准给搅合黄了。”
“对了,需要多少钱呢?”
王香草略加思忖,说:“这事可不好说,因为是归两个部门管,都要去疏通的,具体数额我可真不好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木头沉吟了一阵,然后苦着脸说:“我手头,也就只有这一张存单,没多少……”
“多少?”
“一千……一千块,你看够不够?”
王香草叹一口气,说:“将就一下吧,实在不行,我直接去县公安局,找局长去。”
李木头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认识公安局的局……局长?”
“是啊,咋了?”
“哎哟,你这干部可没白当了,了不得……了不得……”李木头嘴上啧啧着,跳脚锁起了房门。
“这有啥,县长俺都认识呢。”王香草故意吹嘘起来。
锁好门,正过身来,李木头望着王香草的脸一怔一怔,那眼神满是惊讶与叹服,看上去很陌生。
“好了,赶紧去吧,别误了事儿。”王香草说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望着李木头匆匆离去的身影,王香草心里一阵翻涌。
虽然想着法子让李木头钻进了自己的套中,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胸口结结实实塞着一把草似的,堵得慌。
慢悠悠往前走了一会儿,本想着下一站去胡仙姑家的,可突然觉得这时候过去,有些不合时宜。
因为她跟李木头之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诡秘关系,万一自己出言不慎,露出啥隐情来,会让她握住话柄的。没准就会偷偷给李木头提了醒,那样一来,非但自己报仇雪恨的计划就成了泡影,就连即将到手的一千块钱也就打了水漂。
突然就想到了胡仙姑骂大街的事情来,直觉告诉她,那个把水潭边神龛推倒、砸烂的人一定是高明堂,除了他还能是谁呢?因为他早就心急火燎想占用那块地皮了。
想到这些,王香草便直接奔着高明堂家去了。
等到了门口一看,只见他们家的大门、里门全都大敞着,站在门外喊了起来:“高明堂……高明堂,你在家吗?”
喊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听见屋里有啥动静。
王香草迈进了院子里,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回应,心里就隐隐透出了凉风,莫非高明堂他出事了?
王香草心慌意乱起来,本想退回去喊人的,可觉得那有些不合适,毕竟自己现在是村干部了,人家会笑话自己胆小如鼠,不称职的,于是便壮着胆子进了屋,边走边喊着高明堂的名字。
当她双脚踏进了里屋,不等打眼细看,门后突然蹿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猛然拦腰抱住了她,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措不及防的王香草被吓懵了,连魂都丢了一大半,心里想着挣脱,手脚却被捆住了一般,话也喊不出来了。
“不要……喔喔……”王香草死命抵抗着。
第358章 放声哭了起来
男人哪肯罢休,仍在疯狂着,肆无忌惮。
王香草渐渐恢复了理性,她断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松开了牙齿,张开嘴巴,猛然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男人大叫一声,从她身上弹了下去,蹲在地上直打哆嗦。
王香草紧跟着爬了起来,对着手捂嘴嘴巴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骂道:“高明堂,你这个逼养的!”
高明堂微微抬起了头,目光复杂地斜着王香草,里面满含了怨气。
王香草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可他这种粗暴的方式换成谁都接受不了,这跟强行侵犯还有啥两样?只是一顿惊吓就足以要了人家的命!
“呸……呸……呸……”高明堂一口口吐了起来。
王香草朝着地上一看,见他吐出的全是合着血水的唾液,心里就紧了起来,隐隐有些愧疚,明明知道是他高明堂,真不该下此狠口。
于是就擦下床来,站在高明堂身后,嘴上也没软,继续责骂道:“活该你,谁让你来硬的,我都被你吓蒙了……”
高明堂偏着头,呜呜啦啦地说:“你……你咋就下死口呢?”
王香草说:“我哪知道是你呀,想都没想就咬上去了。”
随后微微弯下腰来,关切地问,“明堂你没事吧?舌头咋样了?”
“断了……断了……”高明堂口齿不清地说。
“啥……啥?”王香草惊叫起来,忙蹲下身,捧起高明堂的脑袋,查看了起来。
看来高明堂是被自己咬得不轻,满嘴血水,像是吃了生肉似的,恶心死个大活人,但绝对没被咬断,因为舌尖还好好的在上面。
“你这熊女人,狼啊你,竟然下口咬人!”高明堂嘟囔着。
看上去他酒喝得不老少,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臭气,王香草往后闪了闪身,说:“谁让你没轻没重的,我是个女人,你知道不知道。”
“你不是女人我能亲你吗?”
“那也不能这样的亲法呀,活抓活拿的,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完全被你吓蒙了。”王香草一脸无辜地推脱着。
高明堂吐一口血唾沫,嚷道:“靠,我多亏着用的是嘴巴,要是换了别的,那可真就断命根子了。”
“是啊,要不然咋让你长点记性。”随后站了起来,说,“看过了,没事的,只划破一道口子,出去漱漱口吧。”
高明堂慢慢站了起来,手扶着床沿,埋怨道:“不就是想耍点激情,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用得着那么恶毒了?真是的……”
“那叫惊喜呀?你不知道那是犯罪嘛,女人经不住那样吓的,吓出大毛病来,还得赖着你呢。”王香草嗔怒道。
“哪有那么严重呀,玩得新奇的才有味呢。”高明堂抬起头来,裂开血盆小口,瞎笑着。
王香草冷脸问他:“你喝酒了?”
“是啊。”
“喝了多少?”
高明堂说:“不多,也就斤八两的。”
“那还叫不多呀?跟谁一起喝的?”
“几个哥们儿。”
“咱村上的?”
高明堂摇摇头,说:“不是……不是……”
“那是谁?”
高明堂摆摆头,说:“现在不……不告诉你,保密……保密……”
“你说不说?”
“不说……不说,不合适说。”
“你不说是不?那好,我走!”王香草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高明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哀求说:“别走……别走啊……你要是走了,我……我会死的。”
“死啥死?你舌头好好的,又没掉!就是掉了,也死不了人,离心脏远着呢。”王香草发着凶。
高明堂摇晃着王香草的胳膊说:“我心情不好呀,你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你咋了又心情不好?”
高明堂说:“找人办了点小事儿,却……却花了大笔的钱,心疼的慌呗。”
“你找人办啥事了?”王香草问他。
高明堂说:“说来话长……长着呢,现在……现在……”说着又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水。
“那你坐下来,慢慢说。”
高明堂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这……这玩意儿被你咬成那样,说话不利索呢。”
王香草白他一眼,说:“别找借口,你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嘛。”
高明堂一脸赖笑,说:“来都来了,就别拿捏着了,我可是真的想你了,先好好耍耍,再说事儿,好不好?”
“滚!”王香草在高明堂背上捶了一拳,说,“高明堂,你这个没数的,是不是有毛病呀,整天价就知道想那件脏事儿。”
高明堂说:“王香草,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我也就是见了你才有那种想法,平日里老实着呢。再说了,别的女人还勾不起我的兴趣呢,真的,不骗你。”
说着话,又动起了手脚。
“你作死呀,再胡来试试,我非咬断你的下水不行!”
高明堂的热脸蛋儿贴在了人家的冷屁墩上,见王香草真心不依,便收敛了自己,一声不吭走出去,漱口去了。
“噗……噗……”高明堂在外头一口接一口地喷着血水。
那口口血水像是喷在了王香草的身上,或者说直接淋在了她的心里,直浇得她浑身冰凉,瑟瑟发抖。
高明堂进屋后,看上去酒已经完全醒了,问王香草:“虽然喝多了,但我没祸害你吧?”
王香草沉着脸,没接话。
高明堂以为她正在生自己的气呢,就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说:“酒后没气分寸,请你原谅,别生气了,以后不敢了。”
这一抱,竟然让王香草有了全新的感受,浑身旋即浸泡在了一片温乎乎的春水之中。
连王香草自己都纳闷,女人的心这是咋了?有时候顽劣得很,大风大浪都改变不了自己的意向;
可有时候又脆弱得很,稍有风吹草动便轻易改变了自己的心境,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足以使女人跌入不能自拔的状态。
就像此时的王香草一样,她心里就已经开始酥软,抬起头,问一声:“你舌头没事吧?”
高明堂耷拉下脑袋,伸出舌头,活跃地挑动了几下,然后收住了,说:“看看,没事吧。”
“没事就好,真怕伤着你。”
“你那又不是故意的,是亲过火了,是不是?”高明堂伸手摸起了王香草的头发。
王香草暖融融的心里突然就飞进了成千上万的蝴蝶,扑扑啦啦,五彩缤纷,翩然舞动着。
“瞧瞧你的小脸蛋,红芳艳的,桃花一样好看。”高明堂含情脉脉地望着王香草,赞叹道。
王香草突然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初恋的时候一样,头考上了高明堂宽厚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高明堂低头一看,王香草眼角竟然有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心头猛然往上一揪,有点儿隐隐的生疼感,忙问她:“怎么了?还在生我的起吗?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
王香草摇摇头,没说话,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粉嫩的脸颊滚落下来。
高明堂深弯下腰,无限呵护地舔起了她脸上的泪水。
这一舔,却让王香草完全崩溃了,放声呜呜哭了起来。
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359章 早想收拾她了
“王香草,你咋了……咋了这是?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你说话呀……说话呀……别这样……别这样好吗……”高明堂急红了脸,鼻腔也跟着酸楚起来。
王香草尽情哭着,眼泪就像两条小溪,穿过粉红的腮颊,扑簌簌落在了衣襟上。
高明堂被哭傻了,大瞪着眼睛,不敢再说话。
哭过一阵子,王香草突然又噗嗤笑了起来。
“你咋了这是?哭一阵笑一阵的?”高明堂这才松一口气,问王香草。
王香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叹一口气,接着说,“明堂,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见过疯子说自己疯过吗?”
“明堂,啥意思你?”
“说自己疯的人,没有一个是真疯子;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