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自己,所以她先前强忍着好奇,没有问风信八相和宫卿戈是谁。她很快坚持不住,叫出声来,可在符阵隧道里,不用元气将话送到耳边,夏萧是听不到的。
这种情况大师姐已料到,她可是学院相当副院长的人,只是不知阿烛能承受到何种地步。
此时见到,大师姐以桃花做衣,令阿烛的劲装外闪起几丝淡粉色的光。在其消失时,阿烛恢复正常的状态。
半个时辰后,夏萧三人出现在路旁的小树林里。坐在树下,阿烛抹掉额头的汗,不禁抱怨。
“这还不如骑马呢。”
“辛苦了,休息一会吧。”
大师姐坐在一旁树下,为了此行,她刻意穿了一身正常的衣服。只是这身桃花瓣淡粉的行头,还是很乍眼,夏萧先前说了,但拦不住。对大师姐而言,这已经很难得,自从摆脱学子的身份,她便没好好穿过衣服。
相比之下,夏萧和阿烛一身灰色的劲装要正常得多,若是年纪再大些,就能真正和人群融为一体。
夏萧坐在阿烛身边,神游起来。现在朴刀也没了,不出门还好,现在一来这等地,面对未知的战斗,就觉得自己少了很多东西,心都不安。果真,就像上善所说那样,没有她,夏萧早就完蛋了。
“给!”
阿烛从背包里翻出一袋肉干,笑盈盈的递给夏萧。后者看她抬了抬手,将其接过。
“真是到哪都不缺吃的,猪。”
虽然被损,可给大师姐分肉干的阿烛还是笑了,她还担心夏萧和自己生疏了,看来一切和以前一样。嚼着肉干,夏萧又体验了一把吃肉三分钟,剔牙半小时的感觉,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阿烛说这是她特地为夏萧留下的,还令他有些受宠若惊,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衡量之后说:
“总算没白疼你。”
“你哪疼我了?你就只会欺负我!”
“俞谷的剁椒鱼和海口的烧烤都喂了狗了?还有勾龙邦氏的烤肉,南商的半张饼,那天我们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半张饼全给你了。”
“谁让你不给我说的,我要是知道真的只有半张,会不给你分吗?”
“还不是怕你饿着?每次你没吃饱就嘟囔,听着就烦。”
夏萧的语气虽说重了些,可阿烛又开始笑。见她那个样子,夏萧一阵后悔。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和阿烛暧昧不清,虽说他自己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过度,但就怕阿烛乱想。要是她整出告白那种事,自己就惨了。
大师姐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这样,有种回到青春的感觉。她虽说是后来者,可也曾在学院的教堂里和男同窗打闹,虽说他们早都死在时间的浪潮中,可那段回忆,真的好美。托着腮,大师姐美美的回忆,可惜呀,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走吧,进城,我们逛上两圈,饭点去亲王府,蹭他一顿饱饭!”
见大师姐这么说,阿烛凑了过来。
“大师姐,你好接地气啊!”
“我本来就没架子,只是在学院事情太多,不想说话。而且学院的正经人不多,毕竟都主张个性。”
大师姐很久没这么出来,独行虽说便捷,可孤单了些。和年轻人在一起,总能更年轻,她算是尝到甜头。等进了城,大师姐发现已无黑气,才开始狂欢。这也在她的意料当中,那女人受了伤,甚至被同伙接走,事后偷偷的做出这些举措也并不算奇怪。
大师姐和阿烛拉着手,四处乱跑,买起东西,回到以前那个小女生的样。这俩家伙都没钱,买了东西就交给夏萧,他估摸着自己的钱包,幸亏这次去的地方少,否则之后吃饭都成了难事。而且幸亏来的是南商帝都,美人不少,否则大师姐这一身桃粉裙,估计得惹来不少人的注意。他们现在还是得低调些,以百姓的姿势仰望帝王,后者才不会注意。
逛了一条街,夏萧和阿烛提了不少东西,大师姐还两手空空,她才不会提,只是问阿烛:
“你买那么多男人用的东西干嘛?护膝鞋子,也都不是你的尺码。”
大师姐像是故意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阿烛以为她真的不知道,瞥了眼夏萧,提起一双鞋,嘟囔说:
“给夏萧咯。”
十指皆勾着袋子的夏萧愣了一下,看大师姐得意的往前走,阿烛却慢步到了自己身边。她俏皮的眨着眼睛,极为反常的问:
“我在你眼里,有没有闪闪发光呀?”
夏萧高挑起眉,大师姐啊大师姐,你是在提醒我阿烛对我有好感,还是想让我难堪?这样下去是会出事的,大师姐的用意当然是前者,她是想让夏萧早日面对,回到学院才能处理上善的事。可夏萧不知道啊,所以他又用打趣的语气巧妙的避开,道:
“挺亮的,特别是头发,都油的反光了!”
刚开心不过一秒的阿烛一脚踩在夏萧鞋上,哼了一声走了。夏萧看她这样,甚至有些开心,只是头疼啊头疼。
小时候,男孩都喜欢和男孩玩,因为开心。等大了,就喜欢起异性。可夏萧现在还是觉得男人好,男人事少,男人对自己没有想法。他一个大男人,被逼到这种多重处境,也是够难的。
夏萧想起上善那霸道的话,不让他和别的女性接触,那他现在和两位长相极美的女子逛街,是不是会气死她?一想起她,夏萧就快步上前,那就是个女魔头,没什么可想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夫人的心事
“城里的黑气已经被清除,现在只有找到南商亲王,才能进一步寻找她的下落。”
等买完东西,他们实在提不下,大师姐才说出这番话。夏萧就知道,大师姐看似在玩,实际观察着所有事,将它们都记在心里。
“敲门!”
大师姐还是有点架子的,站在亲王府门前,指挥着夏萧和阿烛,可他们哪还有手?就差用脚趾提东西了。在街上,总不能用元气将其拖起。见他们一脸憋屈,大师姐忍不住笑,可面朝亲王府的大门,将其敲动时,面色铁青的恐怖。
恬静的桃林也有动乱的一刻,在享受完惬意的淅雨后,该面临灼人的烈阳。这等烈阳是能夺走桃林性命的,因此,桃林极为认真,准备抵挡未知的一切。
小奴才来开门,问大师姐所为何事。她将阿烛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递给小奴才,道:
“我要见亲王。”
小奴才懵了,一上来就给自己这么多东西,不太好吧?就算送礼,也要送给管事呀,给自己没用。在他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时,夏萧道:
“又不是给你的,拿一下怎么使不得?”
小奴才一阵尴尬,可亲王岂是想见就见的?他准备赶人,可夏萧已将所有东西都放在他脚边,一句话都没留下,便往里走。
“侍卫!侍卫!”
小奴才喊了几声,立即有侍卫前来,可皆停在原地,动弹不得。一瞬,一股风袭击了亲王府,将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不过一秒,大师姐咂舌,道:
“他不在。”
“恐怕已经走了,莫非嗅到了我们的气息?”
“不可能,一进城我就将其看了个遍,除了这。”
大师姐还是很谨慎的,这样的先后顺序能确保不打草惊蛇。
其实以她的实力,即便一进城就将所有地方都审视一遍,那黑气也察觉不出端倪。可现在这情况,有点特殊,对方是如何逃过这一劫的?莫非是凑巧?大师姐觉得很有可能,上次事中,夏萧亲眼目睹了亲王的异样,这也是夏萧和阿烛被黑气追杀的原因。可现在看来,对方比她想的还要聪明。
蹙眉时,大师姐道:
“问问他的夫人吧,她总该知道他的下落。”
有大师姐在,夏萧都不用思考。这么一来,他便走起神。缓过神时,已跟着大师姐到了大厅,并坐于豪华椅上,身边侍女斟茶,茶水点的杯响,发出道道滴落声。
体态雍容的夫人坐在上席,见夏萧三人,声音平淡,问:
“三位修行者到我武王府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在下乃宁神学院教员,这是我两位学生。”
夏萧和阿烛起身行礼,可光凭着一句话,夫人可不会相信,莫不是来坑蒙拐骗的?选中她武王府,也算他们胆大。可她现在心情不好,这三人,即便是修行者也难逃一死。
“夫人若不相信,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大师姐拿出学院的令牌,出门在外,一张脸不如令牌好使。学院的令牌不比走首教会的白水晶令牌,简朴而有异样的光彩。这面令牌由木制,可整体微红,虽说简陋,但确实为学院令牌,整体的精细纹路一眼便知不为凡物。作为亲王的夫人,这点眼力劲还是得有,否则这位置坐不稳!
“给教员大人赔不是了。”
夫人起身,先前的冷淡立即成了彬彬有礼。她不懂学院教员为何突然来此,可身份有别,还是注意的好。
“夫人,我们此行仓促了些,还请不要见怪。”
夫人忙说不敢,但看大师姐,也才三十左右,甚至更小,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教员?不过学院的教员,她确实一个都不认识。虽说里面也有曾为南商的优秀者,可她久管武王府,哪知天下学院事?
积攒天下人的学院,便是一天下。
“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为了亲王大人。”
大师姐主动说出目的,令夫人好受了些。可怎么是为了景齐?他忙于国事,怎么还和学院扯上了关系?
夫人隐约觉得不好,眼眸微动时,脸色也变了。这个空隙,大师姐的力量渗入夫人体内,虽说察觉到了黑气魔道的气息,但无波动。看来夏萧说的对,亲王绝对有问题!
只是作为亲王正妻,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气息既这般淡,莫非平时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大师姐算是猜对了,这个正妻,在亲王面前和丫鬟差不多。她听话还好,不听话便是呵责。亲王只希望她离自己远点,除此之外没有要求。可她对亲王,倒是忠心耿耿,此时万般焦急。
“教员大人,还请直说。”
夫人脸上满是担忧,见大师姐没有立即开口,立即令丫鬟侍卫下去。等这空无一人,大师姐才问:
“夫人,你可觉得亲王大人有什么奇怪处?”
夫人摇了摇头,其实是有,但她没说。因为她觉得景齐和菁璇的那些心事,算不上特别奇怪,只是她没有吸引力罢了。
“亲王大人被魔道黑气入体,已成学院必诛的对象。”
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令夫人呆在原地。她有些难以置信,可大师姐的面色,并不像在和她开玩笑。她想问为何,可关于魔道又懂得不多,那近乎传说的词,既和自家景齐扯上了关系,这怎么可能?
“我想问问,亲王大人身边可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外人?因为这魔道黑气,无论那一种都难以自行得到,都得通过外人才能接触掌握。魔道之气杀戮过重便可得,还算简单,但亲王大人不至于分不清对错。而那黑气,乃南海外的”
“有!”
大师姐话未说完,夫人已猛地点头。夏萧和大师姐对视,点头时,更加确定这个看法。看来,那同时掌控着魔道和黑气的人,野心不小,甚至有左右南商的想法。帝王若被控制,很快会被发现,可亲王不同。
“谁?”
“一个叫菁璇的姑娘。”
说起她,夫人更加关心景齐,她就说景齐为何那么喜欢菁璇,原来不是后者的魅力大,也不是自己人老珠黄,他厌烦自己。而是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这下好了,只要学院出手,将其杀死,她就能夺回自己的景齐。
夫人全力配合,将关于菁璇的所有事都讲了出来,眼里逐渐冒起凶狠的光,可被委屈的泪花掩盖。
第三百二十六章 此行前往玉流溪
“我嫁来已有十三年,她便在武王府待了十年。起初,她年幼内向,以一个战争孤儿的身份被景齐送进武王府。这些年来,景齐常与铁面将军在外带兵,我便想为他积积德,他带回的老兵孤儿,我都帮他照顾的很好。就算他不说,我也以房客的条件好生招待着,从未怠慢。”
“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我起初便对菁璇没太在意。一个小姑娘,没爹没娘,怪可怜的。可随着时间的推行,她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开始修行,不知什么时候就修得一身鬼魅的身法。大概是五六年前,她也才二十出头,便常伴景齐左右。一开始我还有些生气,觉得自己照顾了一个白眼狼,以为她想抢走景齐。”
“但我发现,景齐并未拒绝她的好意,甚至和其同乘一辆车,一同上朝。朝中大臣都为她惊讶,也祝贺景齐,说得到一员忠心的贴身护卫,还这般貌美,说景齐有福。他从来都是接受,并不反驳,好像她是他的妻子,而忘了她没有名分,家中还有人。”
夫人打翻醋坛子,又说:
“一切稀里糊涂的就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为何他们会那般契合。没有任何矛盾,没有任何争吵,就像本就走在一条路上的人,只是分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