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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救命恩人

三婚三嫁:王爷轻点撩 雅诺 2137 2021-04-30 13:45

  他算盘打的虽精,我却未必愚蠢。孤身在外,我向来警惕。别说是现在,纵使以往露宿街头是也是常有的事,记得有一次实在没找着地方,我就能在不易察觉的暗处蹲上整整一宿,就算偶尔睡着也是半醒半寐间。更何况如今心中有事,术口又破裂开,睡得本就不安生,一有风吹草动自然就醒了。

  先是听见门外守卫们交替的步伐变了,紧接着就听到门锁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便清醒了。自知是大事不妙——守卫们的步伐变了,却不见声张,就说明守卫们认识了来人,而且是在行礼,或受了什么吩咐。紧接着就门口有窸窣的声音,可守卫们并未制止。说明来者是衙门中有地位的人。

  能堂而皇之在这后院中行走的就属那玉树县令和他儿子了,就算不是,也是受了他们的指使来的。

  我想的虽多,也只是一瞬的功夫。匆忙起身,抓起桌台上的一支香烛就躲到暗处去了。紧接着‘吱呀’一声响,门就被推了开,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更加森冷。来的人果然是‘脂粉男’,他几步走到内室,猛得向床上扑去。

  我心里陡得渗出丝丝寒意,这斯居然无耻到这等地步。我不惧‘脂粉男’一人,可门外还守着二十几名侍卫。这县令若真要反水,我手上无权无兵,名号顶个屁用。此番凶途险恶、我若是有一招不慎,便是回头末路,九死一生。

  ‘脂粉男’扑了个空,大惊。我已趁隙将帘子点燃,火苗遇着烛油,迅速窜到两三丈高。‘脂粉男’看见火光,又惊又怒,拽着我的发髻一把将我摔在地上,雨点般的拳头紧接着要下,却见火势又涨,只得先将我放在一边,赶去先灭火。

  就这会儿功夫,我又点燃两三处,顷刻间,寝宫已经是红彤彤的的一片火海。此刻‘脂粉男’已顾不得我,赶紧冲出门外。

  我见时机已到,忙跟着往外跑,想趁乱蒙混出去,却见房门已被锁住。又听‘脂粉男’在外头喝令着不准救火,他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我心如死灰,火越少越旺,闷、烫、熏、呛、晃人的眼,我却如坠冰窖,只觉得周身冰冷。

  一滴珠泪在眼角滑落,“我终究还是等不到你了……十四爷”,一声轻唤逸出唇角,浓烈的黑烟无情的袭卷着我的耳咽口鼻,意识逐渐涣去……

  门‘砰’得撞开,有人闯进,一桶冷水当头灌下。我打了个激灵,才模模糊糊看清来人,正是那‘练家子’。也不知他是怎么转了性子,抱起我就跑。我这才看到外面乱作一团,南北屋烧成一片,火势连天,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我大喊一声:“我的包裹!”可放眼望去,整个县令府已经是火海一片了。包裹里有能证明我身份名帖、令牌,银票还有一摞十四爷写给我的信,想来是无望了。我心道:也好,烧吧,烧吧,索性将过去断了个干净。

  当晚,我随他逃出县令府,连夜出玉树,直奔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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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家子:“你走吧,我一介草民,不敢和官府作对。之前救你,也是仁至义尽了”。

  我:“敢问这位恩公如何称呼?”

  练家子:“不敢,我只不过是个四处漂泊的路人罢了”。

  我:“既然你救了我,就该救得有意义。你现在放弃我,我有预感,一定躲不过今晚,那你昨天有没有救我,又有什么区别?”。

  练家子:“格格天之骄女,和草民同处,怕辱没了格格身份。前面就是左都御史的住所,一定能护格格安全回京”。

  我歇了一口气:“你也以为我是和硕文格格?”

  练家子:“怎么……难道……?”

  我:“我若真是,玉树县令何必苦苦追杀于我?”

  练家子有些迟疑:“这……可当初是你亲口承认……”

  我:“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自己和文格格长的有几分相像,当时情况又险急,我这才斗胆倚仗了她的名号。可我哪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一听说县令要将我送回紫禁城,自然就怯了。不想被他瞧出端倪,非治我死罪不可”。

  练家子:“竟是这样!那我便不该救你,你随我回玉树一道俯首认罪”。

  我凝视着他道:“我这一去,便是有去无回。黄口小儿,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草菅人命,你真的忍心我任其宰割?我固然有罪,可何以致死?况且我当时并未亲口承认,只是被逼无奈,没有反驳罢了”。

  练家子:“可你现在是朝廷命犯,我总归不该带着你。可放任你不管,一旦被他们抓住,我又难辞其咎……”

  我:“只要你带我出关,我绝不拖累于你”。

  练家子一惊:“你要出关,去哪儿?”

  我:“拉萨。只要你答应带我出了关,我发誓绝不还朝,永不拖累于你”。

  练家子默了会儿,这才勉强应了。

  连日奔走几日,一路无话,但是应有的照顾倒是一分不少,加上跟着他衣食不缺,伤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一日,忽半天不见他人影,到了晌午的时候,他才匆匆跑回来,提着些药道:“出了关,怕是药铺就不好找了,就多取了点备着”,说着,又不知从哪掏出一双靴子,指着我脚上露了半截脚趾的布鞋道:“我看你的脚比寻常姑娘要大,没找着合适的,就给你找了双男靴”。

  我动容,他一个粗汉子,能有这分心细,倒是难得,便道:“我叫武仪,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不能一直管你喊‘喂’吧”。‘武仪’是鄂伦岱给我捏造的身家背景,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小名吧。

  练家子道:“再下‘霍韩’,是个孤儿,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

  我正听着,突地瞟见一个人,忙打了个手势:“嘘——,”小声道:“路口那边吃饼的那人,是玉树县令派来抓我的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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