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长景好容易把江雪莹劝了进来,幸而那些不知死活来瞧热闹的下人早被打发下去,没人知晓他究竟说了什么,不过看江雪莹一脸的不情愿就知道长景并没有完全说服她。
秋晚晴已经等得不耐烦,她不想搭理连承翳,但连承翳今天似乎吃错了药。不时的找她说话,应付起来实在糟心。看见江雪莹的时候,她狠狠的松了口气,面上一片凝重。
“雪莹,怎么回事?”连承翳开口问道。知道秋晚晴这会儿已经连做戏给人看的心思都没有了,正巧是她的丫鬟被人撵着打,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给江雪莹脸色看。
春雪听连承翳先问江雪莹,张了张嘴想抢话头,这种事不能一个人说,容易变成推卸责任说人坏话,也不能后开口,先机都给人占完了,但话到嘴边,秋晚晴就看了过来,那双总带着笑得眼眸里尽是漠然,就像是在看毫无用处的死物。
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眼神!春雪哆嗦了下。江雪莹已经开口说起方才的事,自然是对她有利的。
“表哥你喝醉了,我听雨晴姑姑说表嫂吩咐长景送你来书房,我就来看看,谁知道没见到你,反倒遇见了她不要脸。躲在表哥你床上!”给长景劝了半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有些成效,江雪莹不满撅嘴,一脸好心却被人误会欺负的委屈,把矛头指向秋晚晴和春雪。
秋晚晴早料到事情不简单。闻言连眼角都懒得抬一下,心思还有些飘了,说起来眼下的江雪莹手段还很稚嫩,翻来覆去无外乎就是教唆连皎皎和她作对。被连承翳断了锦雀那条路,这么些日子来竟没寻到旁的法子,就连想爬连承翳的床,逼连承翳给她个名分,做得也这么明显,让人一眼就看穿。
若是换了两年后的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巴巴的凑上去,得让连承翳亲自去找她才是。如今想来,她那时候还真是坏了连承翳的好事。
想到这儿。秋晚晴已经没心思管,没甩手不管,纯粹是春雪还跪着,到底是她的丫鬟,哪怕就此打死,也该是她做主,不过早知道这样,方才她也装醉了。
春雪给秋晚晴吓得哆嗦了回。好容易缓过神来,听见江雪莹把矛头指向自己,倒也不怕,冷笑声撑了撑场面:“表小姐说得倒轻巧。咱们大人喝醉了,又不是没丫鬟伺候,需得你巴巴的来瞧?这又不是在你江家!再说你既然是担心大人醉酒,怎么连碗醒酒汤都没备上?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这话比江雪莹说的诛心得多,此事过后,连承翳若是不给江雪莹个名分,江家只怕短时间内都无颜上连家来做客了。
“我忧心表哥才忘了的,倒是你们,怎么伺候表哥的,竟然趁着表哥喝醉,把表哥撵到书房来!”江雪莹气急败坏,一是给春雪说中了心思,二是恨秋晚晴怠慢连承翳,让自己误以为有机可趁,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