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郡主给这话噎得不轻,她如何不明白秋晚晴的意思,这不过是宫里头最常见的手段,因为历代帝王都皇子多,宫妃们谁能没点儿心思,所谓的长幼嫡庶就跟个笑话一样。尔虞我诈的事儿多了,哪怕公主郡主们连瞧一眼那个位置的资格都没有。也得防着给人当筏子使了。
自然,这些手段都是很熟悉的,即便景宜郡主后头有太后撑腰,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演上那么一出,让对方更倒霉些。
但景宜郡主是万万没想到,就连家这么几个人,秋晚晴也要使这种手段,一时间对她满是同情,也着实气愤,连家这么欺负她的小姑子,跟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就打算这么由着她胡闹下去?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叫叶娘子送了好些东西来,我可问过叶娘子了,都是给她的。”
景宜郡主初听着这消息,还以为是她们姑嫂相处得好,秋晚晴才那么大方。因此也就没多问,不然只要稍稍打听,她就会知道那日送来的东西不只给了连皎皎,便是江雪莹也有一份,那可真能把她气死。
秋晚晴伸出食指轻摇:“可不是我由着她胡闹,我不过是个外人。说什么由着不由着这么亲近的话。”
那就是连夫人和连承翳由着她胡闹了。
景宜郡主露出来几分不善,秋晚晴见状忙劝道:“郡主何必为这点儿事动气,她们闹她们的,我但凡正眼瞧一下,便算是我输了。再则安庆侯府的东西,向来都不是那么好碰。想要两头占好处,可不是折了手那么简单。”
这点儿信心秋晚晴还是有的,虽然她在连承翳那儿总吃亏,但那只限于连承翳。连皎皎之流,只要她放下妄想,应付起来还是十分简单的。
景宜郡主瞧她自信满满,没好气的白她眼:“你既然有思量,做什么还叫人知晓了,让你哥吩咐人来请了我?”
对今儿走这一趟。景宜郡主是不满的,尽管她出门时心里都是忧虑。
秋晚晴瘪嘴:“我娘有多精明。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动动手指头。她就知道我惦记上了什么。”她又何尝想惊动旁人,让自己陷进内忧外患里,可世事由来不如意,这不现在不只自家人知道了,连景宜郡主也知晓,只怕不出明儿,长平公主必然也会知道,至于再后头……
秋晚晴揉了揉被戳红的脑门。忍不住嘱咐了景宜郡主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再不济也得等上些日子。
她自觉不是连承翳的对手,可不想在这个关口把连承翳得罪死了,景宜郡主若是同长平公主说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宫里头就会知道,宫里头知道,不就等于陛下和太子殿下都知道了,碍了他连大人的前程,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她。
景宜郡主不晓得秋晚晴的这层顾虑,但大约也知道她的顾虑,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场沸沸扬扬的腥风血雨,这些年在她手上吃亏的人不少,可不是谁都那么大度,等着她出丑笑话她的可不少。
尤其这门婚事已经让人暗地里笑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