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翳原没领会到阿蜜说的是什么,听到后头那句立时僵了手,直有种掐死她的冲动,感情那东西原本是她的!
阿蜜又觉得有点儿冷,暗道这山里果然比城里冷,她就不该来的。面上倒是一本正经的叹气:“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是我领悟错了意思。”
阿蜜很是哀叹,说实话,她不喜欢连承翳这种冷心冷肠的人,不说他会不会给自己留几分颜面。单是待一块就太无趣了,但小姐就喜欢这种,她能有什么办法?夫人哪儿劝得还少了?总不能打断腿吧。
也正是连承翳太无趣,阿蜜才会领会错意思,以为是这人不解风情,新婚夜叫秋晚晴难受了,横竖她这儿历来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嘴巴又严,秋晚晴会先想到她,也不为过。
毕竟连承翳是秋晚晴自个儿选的,真要幡然醒悟,明白太冷清的男人要不得。那也得吃了大亏才有可能,不至于刚成亲就反悔了,阿蜜哪知道秋晚晴是重活了一世,将将把她嘴里的苦头吃了个尽。
“小姐她那时问我要的,应该是迷香。”阿蜜重重的叹口气,剩下没说出来的那句是。也许还想要点儿能叫人断子绝孙的东西。
秋晚晴能跟连承翳僵持这么久,阿蜜绝对相信她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仅被戳了伤疤,还被揭了伤疤的连承翳:“……”他原以为是秋晚晴叫人骗了,原来是这个臭丫头误会了。
然而阿蜜毫无此自觉,只觉得山里比自己预料的还冷几分,得早些回去才是:“不过连大人您也很奇怪。外边都说您娶了媳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下了值就回府,还隔三岔五就告假,心思全没在在公事上。可小姐对您,看起来好像更加讨厌了,您究竟做了什么?”
阿蜜是真的好奇,她原本以为连承翳只是冷清无趣,没想到这人本事大得很呀,天天赶着回府陪媳妇。反倒快把媳妇气没了,这已经不是人才了。是天才!
只有天上才能有这种奇葩,人间真不得见。
现在就算秋晚晴说要和离另过。阿蜜都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惊讶。
“阿蜜姑娘说了这么多,究竟在说什么?”连承翳问道,那股想弄死她的暴虐越加浓厚,阿蜜前边的话叫他明白了一些事,他也就容忍了,但后头竟探究起他和晚晚之间的事,她是想死吗?
阿蜜奇怪的看了他:“连大人以为我能说什么?我只是看在前面我领会错小姐意思的份上,给连大人您提个醒。小姐她的性子很拧,所以先前小姐定要嫁给您,夫人并未过于阻拦,不过小姐的性子比夫人以为的还要拧。连大人知道小姐是怎么和徐辞镜结仇的吗?为着一句话。”
“小姐她嘴上不说,其实很容易把别人的话当真,可别人的话哪会时时真,左不过真真假假,敷衍居多,也是因此小姐只得温姑娘这一个好友,便是景宜郡主那儿都不是特别亲近。”
“我不知道连大人您究竟做了什么让小姐变得厌恶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小姐她现在不相信您的话了,您也别试图说服她,您越说啊,她就越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