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翳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冬雪没走出多远,便瞧见他,忙迎上去叫了声:“大人,少夫人她正过来。”
连承翳脸色一变,只道晚晚性子拧。只怕不愿意接受的自己的安排,忙快步往回走。穿过短巷,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小轿,他蓦然松了口气,上前去叫道:“晚晚。”
秋晚晴正奇怪怎么停了。听见这声,脸色顿时不好了,探头出来看了眼连承翳:“连大人这动作挺快的嘛。”
“慢了些,没赶上回去等晚晚醒。”连承翳说道,伸手请秋晚晴下来。
“这样好听的话,连大人还是去说给旁人听吧。”秋晚晴没动,说完缩回脑袋,“去灵华阁。”她跟连承翳说不通,还不如去求求俞真道长,起码人家听得进去人话。
连承翳被拂了面子,心底着实生不出来怒气,只道:“今日得空。我陪晚晚一块去吧。”他并非突然开窍会说好听的话,而是早间他起时,她抓着他不肯放手,许是昨晚那个梦的缘故,他原想早些回去,不成想在路上耽误了。
但这话一是不适合在外边说。二则说出来她必然生气。
灵华阁,俞真道长瞧了眼去而复返的连承翳,又看了下满脸都写着不情愿的秋晚晴,惯常清冷出尘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裂痕。
秋晚晴猜得没错,她手贱给秋晚晴和连承翳卜过卦,不过不是在昨天。而是在两人成亲那天,昨天是给温琼枝,但两人这姻缘吧,俞真道长觉得不好说。总之她不大想同时看到两人。
总觉得这两人会打起来,嗯,看情形应该是连承翳被打。
俞真道长皱眉:“晚晚这么着急,可是有事?”她上晌原有课业要授,因秋晚晴突然到来,已经推到下晌去了。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俞真姐姐你?”秋晚晴瘪嘴。因对连承翳的不满太多,语气都变得有些冲。
“自然能来的。”俞真道长无奈。小姑娘耍赖起来,她可应付不过来。不过,“连大人今儿不必去衙门?”
这两人,总要支走一个才能安生。
“俞真道长不是观前程?”连承翳反问道,俞真道长还未说什么,秋晚晴先轻哼声。
“俞真姐姐你别管他,他这一天天闲的,都快长毛了,这不趁着重阳日头好出来晒晒。”
俞真道长垂眸喝茶。得,她倒成多管闲事的那个了。
“不过连大人在这儿,晚晚你确定能把话说出来?”喝过茶,平复过心情。俞真道长问道。
秋晚晴正喝茶,立时被呛住了,捂着嘴猛咳了通,连承翳急忙轻拍她的背,想帮她顺气,秋晚晴浑身一僵,慌忙躲开直摆手:“连大人您可别,受不起受不起。”
连承翳皱眉,把她拽回来:“俞真道长观的是前程,想来观察入微,晚晚想着以短克长,自然是要吃亏的,不如我替晚晚说?”
秋晚晴翻了个白眼,这混蛋根本就是在嘲笑她不如他聪明!
“敢问俞真道长,晚晚她总想与我纳妾,不知是为何?”连承翳问道,神色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