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又不是头回知晓我的性子,讨好人的活儿,我向来做得不大顺手的。”秋晚晴笑道,她只讨好过连家人,其他的,便是父母兄长也没花费过太多心思。如今想来着实不该。
景宜郡主被呛了下,放下茶盏白了秋晚晴眼:“我倒是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前儿上赶着讨好阿曳的,难不成是鬼?”
阿曳是长平公主幼子,如今只得六岁,平日里很是乖巧。却也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这小子性子属狼,对他自己的所有物看得紧得很,秋晚晴去年瞧中了他手里的玉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换来,单单是用作交换的东西,价值就是那朵玉花的两倍往上,更别提中间儿费的心思,这也就成了景宜郡主笑话她时总要拿出来说说的事。
但这点儿事吧,秋晚晴早就不在意了,当初哄阿曳,一是因为真喜欢那朵花。二就是那小子性子再狼,现在也还是个小狼崽子,薅起来颇为顺手。
“郡主今儿来,就是为了笑话我?”秋晚晴叹口气,按说景宜郡主这会儿是应该在公主府,准备着明儿进宫去陪太后娘娘过这中秋团圆节的。这百年来宫里头也不知是怎么了,鲜少有公主降生,先帝那儿只有长平公主和溧阳公主,后者早夭,到这儿嘛,宫里头愣是没有。算上留在京城的皇室宗亲,也是屈指可数。
长平公主虽不是太后所出,但自幼养在太后那儿,据说后头陛下继位。她还帮了不小的忙,因此公主府唯一的郡主,景宜郡主还在娘胎里就受尽宠爱,像明儿那种日子,她是万万不能缺席的,不然宫里头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嗯。说到这儿,秋晚晴其实已经猜到景宜郡主为何会来寻自己。除了她哥,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支使景宜郡主纡尊降贵来这座又破又小的宅子来,她娘肯定是知道的。
娘亲和哥哥还真是不放心她。秋晚晴瘪嘴,心里却没有半分不满,尽管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那些小动作迟早会被看破。
景宜郡主瞧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分明已经猜着了,还要装作不满。
“若不是你哥吩咐人递信给我,说你近些日子不大对劲。你道我乐意管你?”景宜郡主露出几分不耐烦来,她忙着呢,哪有功夫替她操心,但同时也露出几分好奇来。“不过晚晚你到底怎么了?可别拿那些破事敷衍我,若不是很严重的事,你哥可不会给我递信。”
两人的婚事还在商议中,虽说大方向已经确定,只剩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在商讨,但公主府和安庆候府都默契的没有放出风声,真正知道的只有身边亲近的人,因此无论怎么看,眼下景宜郡主都是个外人,这事原不该同她说,但既然她现在在这儿,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秋意恒拿自个儿这个妹妹实在是没法,只能求助另一个关系亲近的姑娘。
秋晚晴对此也不知说什么好,但看景宜郡主的阵势,今儿她不透露点儿什么,怕是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