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晴盯着连承翳幸灾乐祸,也没想帮把手,这不连家又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不差这一会儿,死不了的。
但同样很快。秋晚晴就幸灾乐祸不起来,因为连承翳晕过去之前抓住她的手。挣不开了。
秋晚晴试了几下都没挣开,恼羞成怒恨恨的踹了连承翳两脚,不得不吩咐车夫:“去和寿堂!”
车夫吃了惊,慌忙问道:“夫人。大人他怎么了?”
和寿堂是医馆,秋晚晴还能说话,连承翳没了声儿,车夫自然怀疑是连承翳出了事,不过再怎么合理,也挡不住秋晚晴看连承翳不顺眼,不耐烦的嗯了声:“晕过去了,好像是伤口裂开,再不快点儿,等着收尸吗!仔细拿你做陪葬!”
秋晚晴很不痛快,她只想回房换身衣裳睡觉,谁要大晚上去医馆啊!早知道就等回去后再说了!
车夫以为秋晚晴是恼自己动作太慢。急忙赶马车去医馆,而恼怒的秋晚晴正努力掰扯着连承翳的手指,试图脱离苦海。
然而直到马车停到医馆前,秋晚晴除了累出一身汗,什么收货也没有,以至于她十分怀疑连承翳是装的。
真想拿刀把他的手剁了!
谁要大晚上跟他绑在一块!
和寿堂的东家就是安庆侯府。秋晚晴不想跟连承翳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有牵扯,自然只能带他来这儿,虽说做寡妇挺好,可也不能死在她身边,给她惹一堆麻烦来,要死死远点儿!
车夫飞快的叫了门。转回头来把连承翳背了进去,瞄见自家大人还抓着夫人的手,慌忙挪开眼,只道声大人和夫人感情真好。
好个屁!
不得不跟进和寿堂。今晚留守的正是赵大夫,秋晚晴心道要糟,明儿她娘准知道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教训她,只希望下头能事情多些,让她娘寻不到空来教训她。
秋晚晴丧气。面上做足了姿态,紧张兮兮的请赵大夫诊治。其实也没什么可治的,就是止血上药。重新缠上纱布,再煎碗汤药灌下去。
赵大夫手脚麻利,没多大会儿就处置好,写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煎药,这才回头看秋晚晴,神情颇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秋晚晴皱眉:“赵大夫你想说什么?”
没事就出去吧。她还想换衣裳呢。
“没,”赵大夫想否认,这事跟小姐说不大好,但开口他又迟疑了下。压低声音道,“姑爷的伤口有些深,怕是得多躺上几日,这病人是该多照顾些,但小姐您也别什么事都由着姑爷。”
由着连承翳?她现在只想剁了他的爪子好不好!秋晚晴皱眉,刚拿了衣裳进来的阿蜜咬唇偷笑,见赵大夫急说完话就要出去,识趣的关上门。
“小姐先把衣裳换了吧,一会儿药童该送药来了,您可不能嫌苦不喝。”阿蜜小声提醒道,她已经趁着这会儿功夫把自己收拾干净,叫脱不开身的秋晚晴直道没义气。
但说到换衣裳,被连承翳抓住只手,这衣裳还真没法换,身上的可以剪开脱下来,但总不能把干净衣裳剪开来穿上,再缝起来吧,这大晚上的,医馆里也没针线。
无奈秋晚晴只好求助阿蜜,她不是从天外来的,总该有办法吧。
阿蜜无语,她能有什么办法,甭管她从哪儿来的,她也只是个凡人,再说还真把连承翳的手剁了?就算不在乎连承翳缺只手,挂只断手在自己手上,大晚上的也是很吓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