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晴错愕:“那东西能叫人开心?”还有这种东西?医经上可从来没提过,倒是提到过天都山之巅有种花,花粉会让人不自主的发笑,但中招的人无一例外都感觉到难受。
毕竟不想笑的时候强迫人笑,无异于强按牛喝水,不是被牛蹬了。就是会伤到牛。
可那只是让人难受,可没说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见秋晚晴不信。阿蜜急忙点头解释:“当然有,只不过世人不知罢了,不然小姐你以为我那些药是从哪儿来的?”
说到后边阿蜜颇为得意,她有的可不是那些轻易就能弄到的寻常玩意儿。都是万金难求,甚至是可遇不可求。
秋晚晴还是不相信,皱眉问道:“那你那药还能叫人做噩梦?”
“噩梦?”阿蜜吃了惊,“小姐你梦见了什么?你叫我来就是因为这个?”
“废话,不然这么冷的天,谁乐意动弹。”秋晚晴没好气的说道,这屋里又烧了碳笼,只是有冬雪盯着,不像昨儿烧得那么旺,活像是要把人烤熟了一样。
阿蜜这下只得挠头了:“没听说那药吃了还做噩梦的呀,倒是有不少人会做个好梦,小姐你怎么会做噩梦?”
秋晚晴:“……”合着就她倒霉是吧!?
“不对。小姐你究竟梦见了什么?”阿蜜反应过来,抓着秋晚晴紧紧的盯着她,不让她试图糊弄自己。
秋晚晴白了她眼,挣脱手低声把那个模糊得只剩下零星碎片的梦说了遍,其实那个梦一点儿也不可怕,不过是梦见自己动不了而已。被魇住又不是头一回遇着,余下的更是寻常,真正让秋晚晴心有余悸,固执的要弄个究竟的是梦醒时的那股眩晕。
从噩梦里醒来,会恐惧会手脚发冷,甚至会久久不敢再入睡。都是很寻常的情形,可噩梦里那一刹那的眩晕,竟然让她控制不住吐了出来,是那么真实。就像是梦里的虚幻要冲破桎梏,闯进她的身体里来。
会影响现实至此,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那不仅仅是个梦,一定还有些别的东西。
阿蜜越听越惊讶,差点儿合不上嘴:“小姐你竟然会梦见我!”
秋晚晴正忧心,闻言恨不得踢她两脚。把她踢出去,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她说话!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惊讶小姐你……”阿蜜瞧见秋晚晴脸色不好。忙摆手解释,却见秋晚晴的脸色越加不好起来,她明智的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只当喂了呆呆,“小姐你这,应该不是药的问题,算着时辰,今早距离小姐你吃药已经过去八个时辰。这个时候药效已经去得差不多了,真是因为药,那应该是在半夜里才对。”
那药的有效期正经算来只有八个时辰,只是药效消退后。身体原本产生的反应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她才说一天只需要吃一次。
至于连承翳,他是把药收下了,但阿蜜敢拿脑袋打赌,他今早绝对没给秋晚晴吃过药。
无论她怎么说拿药弄到手不容易,不找人检查试药,弄清楚一些东西,连承翳绝不会用在秋晚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