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吩咐人去瞧瞧俞白道长在哪儿。”理会完江家,秋晚晴才想起还有个奇奇怪怪的俞白,他告诉俞兼是下山来找连承翳算账,可连承翳都去归元宫了,他这人反倒没了踪影。总觉得这里头有鬼。
若是其他人还能猜测上几分,可俞白。这人平日里太懒散,着实没个头绪,只知道八成是和俞真有关。
冬雪也是给周燕宁闹得忘了还有个去寻连承翳算账的俞白,听了吩咐才想起来。忙应下吩咐人留心着,一遍暗道这位难不成是在京城里头迷路了?往时也没听说他有这个毛病呀。
冬雪一头雾水,快步到侧门却遇着急匆匆赶回来的长景,她忙问道:“长景,你有没有看见俞白道长?”
长景走得急,没看见小道另一边还有个人,闻声回头看见是冬雪,忙停下来擦了把汗:“俞白道长?没看见。归元宫不是说他有事下山了,京城这么大,哪那么容易遇着。冬雪你找他有事?”
冬雪直否认:“没事没事,只是听俞真道长提起,问问罢了。”说完就出门去了。还以为俞白道长来找连承翳算账,长景有见到过。
冬雪走得快,没注意到长景瞧着她的背影,很是庆幸的舒了口气,幸亏是冬雪,换了春月。可没这么好糊弄。
因秋晚晴和连承翳之间就没有个好的时候,下头的人自然也不敢过分往来,平日里做事俨然是泾渭分明,谁也别想管着谁,好在秋晚晴虽然不管事,却不是什么也不管。这才没闹出事来,但尽管如此,底下的人还是颇有怨言。
这般情形下,长景自然很不受春月和冬雪待见。平日里跑个腿,少夫人的打赏就别想了,每回去主院里头,都得担心会不会被撵出来,不过也正是往来不深,冬雪没能最先发觉到长景话里的画蛇添足。自顾自的去寻人找俞白。
实际上长景还真见过俞白,今儿一早在铃兰馆前头的老槐树下见着的。现在,长景没忍住叹口气。现在俞白道长还在地窖里关着呢,也不知道他们大人在想什么,竟然关着归元宫的人。
长景着实是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分明是喜事将近,今早见着俞白,他反而像是大难临头的一般,难道俞白道长是担心成亲后俞真道长会管着他。不让他再继续偷懒?俞真道长是个爱管人的性子?
越想就越是疑惑,长景不由得慢下脚,待摸到怀里的东西,才猛地回过神来。急忙飞奔去书房,他还得去回话呢。
连承翳砸了那盏琉璃灯,心情却没能完全平复,他比谁都明白,秋晚晴不会轻易收旁人送的东西,一是她自小什么贵重稀罕的都见过,不缺那点儿,二是对那些讨好她的东西,她的警惕心很重,可现在她分明知道钟以霆送她那盏灯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收下了!
那盏灯,尽管连承翳上辈子没见过它,可也听人说过,现在一见便能认出来,那本是钟以霆送给秦家小姐的定情之物,现在送给了她,钟以霆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