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苗道:“看我真实的脸?那有什么好看的?李师姐乃江湖第一美女,看她不就够了?任何女子在她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徐羡之道:“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雷苗姑娘需要多点自信才是。”
洛七七添油加醋道:“你能把李姑娘的美拿捏得如此精准,让童江湖失魂落魄,可见本身也是个大美女啊。就算不是美女,而是黄月英、钟无艳。那也不打紧。主要还是想看看庐山真面目,满足下好奇心。不然的话。晚上都睡不着啊”
雷苗还是犹豫,不肯答应。
言丹青也劝道:“师妹,你本身就长得好看,好看却无人欣赏。养在深闺人未识,也是一种遗憾。不如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容貌。”
雷苗轻声道:“既然师兄如此说,那我就献丑吧。”
洛七七兴奋地揪住徐羡之的衣服,等着看雷苗藏在面具之下的容颜。
雷苗不知想起了伤心往事,轻轻叹了一声,转过身去,右手插进头发之中。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她就瞬间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露出她的本来面目。她抬头扫视了一圈,微微笑道:“是不是让诸位失望了?早就说了,我不是什么大美女。”
在这一刹那,徐羡之差点忘记了雷苗是合谋杀人的从犯。
众男子也惊讶于雷苗的容貌。他们还未说话。李令月却叹道:“世间女子千千万,各有各的动人之处。雷苗姑娘,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如此英气勃发的女子,好似戏文中的穆桂英一般。我若是男子,则愿意和你一起纵马游天下,逍遥快活。”
徐羡之也惊叹于雷苗身上犹如“长河落日圆”一般潇洒豪迈的女子之美。道:“雷姑娘不愧是霹雳堂的掌门千金。火药如同雷电,都是阳刚之物。霹雳堂的武功也都是走阳刚一路。雷姑娘这般姿态也只有霹雳堂的掌门才能培养出来。”
雷苗苦笑道:“看来还是取笑我长得像男人。师兄,你让我揭开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我照做了。现在轮到你了。”
言丹青皱起了眉头。
洛七七问:“什么意思?轮到言丹青?”她倒是反应快,立刻接着问道:“难道他也会易容。也戴着人皮面具?”
雷苗夸赞道:“洛姑娘冰雪聪明!我与言师兄情同兄妹,甚至比亲兄妹的感情更加真挚,彼此之间没有秘密。我曾经钻研过易容术,颇有心得。便打算将这些心得传给言师兄。没想到言师兄也懂得易容之术,且比我更加高明。刚才言师兄说我应该以真面目示人,倒是让我想通了许多事情。总是披着面具做人太累,还是轻松点为好。”
曹天南仿佛也是今天才知道言丹青会易容术,问道:“丹青,难道你一直以假面目示人?”
言丹青道:“师傅。对不起。在这点上,我的确有所隐瞒。只不过。我是有苦衷的。我的身份您也知道,自幼父母双亡。全家被仇人杀得干干净净,得您收留才能活到今天。我的爹娘拼死拖住仇人的屠刀。在临死之前,他们告诉我仇人无比凶残,肯定要斩草除根。我长得跟父亲太过相似,以后仇人肯定能认出来,所以叮嘱我千万不要露出真面目。为了活命,我不得不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师傅,我不是有心欺骗您。您莫要怪罪我。”
曹天南道:“丹青呐。你既然是我的徒弟,你的仇家自然也是我的仇家。你早点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为师帮你出头,不就了结了?”
言丹青道:“那仇家心狠手辣。人多势众,残忍异常,弟子怎么忍心拖累师傅!”
曹天南道:“又有何惧!”
洛七七道:“稍等,仇人暂且放在一边。言丹青,先让我们看看您的尊容吧。我原以为只有女子才擅长易容,没想到男子也能精通。”
这次轮到言丹青犹豫了。
李令月柔声道:“言师兄,我也想看看……”
言丹青道:“既然如此,我也献丑了。”
洛七七嘀咕道:“虚伪!大美女一出声,他就忘了自己爹妈姓什么!”
言丹青深吸一口气,伸手在脸上撕下一张面具。
徐羡之陡然惊道:“金国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