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见几乎所有人都在质疑他,反而激起了斗志,不慌不忙道:“李令月姿色天下无双,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尘。如此神仙一般人物,怎么会被灾星降临在身上?灾星应该去找一丘之貉才对,诸位以为如何?”
邵晓棠道:“老徐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真的有聚集邪灵的灾星,那么灾星应该降临在邪恶之人身上。而非如李姑娘如此圣洁的女子身上。”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李令月不可能是灾星。
徐羡之趁热打铁,道:“既然李姑娘不是灾星,不是不祥之人。那就不用想着出家为尼了!”
洛七七道:“说得对。李姑娘这么漂亮去当尼姑,观音菩萨都不会同意,都要下凡劝你还俗。”
李令月眉眼之中露出一丝丝茫然,说:“童江湖和高胜寒都是江湖上的年轻翘楚,前途不可限量。他们两个的确是因我而死,我希望能够为他们做一些事情。现在为他们祈福,希望他们下辈子投一个好胎。也希望点苍派的鬼魂都能够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重新做人。自古以来,红颜祸水,如果我爹妈不把我生得这般模样,想必也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洛七七道:“李姑娘,你这话听起来可真是气死人啊。天底下所有的女子。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想拥有你这般美貌!别说我了,就算是我老娘,我奶奶,都想变得跟你一样好看。不对,有你一半好看都心满意足了。”
曹天南见徐羡之等人打消了李令月出家为尼的打算。颇为欣慰,道:“徐公子,为何你一直认为童江湖和高胜寒不是鬼魂所杀?是否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还是有别的暂时不可言说的心思?”
徐羡之道:“我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要为死者申冤,为死者找明真相。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即便没有鬼。死鬼也没有活人可怕!因为死鬼生前也是被人杀害的。张三在李四活着的时候都敢下手杀害,难道李四死了,张三就害怕李四?李四就敢来找张三?即便人死后真的变成鬼,那鬼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是,要官府何用?所以我一直说凶手是人,不是鬼。而且凶手有可能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
曹天南肃然,道:“凶手是谁?”
徐羡之道:“每个人都有嫌疑,只不过有人嫌疑大,有人的嫌疑小。”
“你自己呢?你就没有嫌疑?”席明珠问道。
“我当然也有。只不过我的嫌疑比较小而已。在这画卷小楼里,我恐怕只打得过洛七七。连田禾和李姑娘都打不过。”徐羡之苦笑道。
“这话不错,小女月儿也学过武功。不是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曹天南道。
李令月矜持一笑。
“依你所言,那李令月也有可能是凶手?”蔡圣手问。
“李令月是凶手的嫌疑更小了,她也不是什么灾星。但是,她说自己是灾星,这个说法反而会影响我们对凶手是谁的判断。”徐羡之道。
“此话怎讲?”曹天南问道。
徐羡之冲着李令月歉意一笑,道:“鬼魂杀人只不过是凶手制造出来的假象。他故意伪装成自杀,伪装成恶鬼杀人,目的就是制造恐慌。方便继续下手。所以我一直强调,李令月不是什么灾星。当然了,这番话刚才惹得大伙不高兴。”
校园里的诸位男子都干咳两声。
“那,老徐。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他杀人的手法如此高超,就算不装神弄鬼,想杀人恐怕也不困难。”洛七七问。
“难道是杀掉所有参加比武招亲的人,迎娶李令月?”邵晓棠问。
徐羡之望着天上,道:“不可能,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同天上繁星一般,根本杀不完。即便目前是只有五个人,都杀光了,明年可能再来一次,有更多的候选者。杀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