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棠大惊,问:“师妹怎么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狄牡丹的母亲擦了把眼泪,道:“十几天了。有一天下午,她说要出去跟朋友玩。她平常便爱玩闹,我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没回来。我跟她爹爹出去找了几天都不见踪影。真是急死了。今天她爹又出去找了,还是没找到。”
邵晓棠问道:“是不是出了远门?我也经常好些天不回家。”
狄母摇摇头。道:“看样子不是。她每次出去玩之前,都会跟我和她爹爹打个招呼,这次出去却没任何踪迹,不仅不言语。也没见她收拾行李。唉,恐怕是出去玩的时候遭遇了不测。”
邵晓棠道:“您先别急,报官了没有?”
狄母道:“失踪的第二天就报官了,但是报官也没什么用。最近已经失踪了好些个姑娘家,没有一个回来的。”
徐羡之在一旁听了许久,忍不住问道:“失踪了很多人么?”
狄母哽咽道:“可不是么!少说有七八个姑娘家,都是大姑娘,长得都不错。我跟她爹爹都猜测,恐怕是遇到了采花大盗。可是,转念一想,你师妹也不是普通的姑娘家,懂点武功。跑得快,即便遇到采花大盗也该有时间跑掉才对。”
徐羡之道:“那些失踪的姑娘跟狄牡丹认识么?”
狄母思索了片刻,道:“有一两个认识,其他的都没什么交流,应该不认识。”
徐羡之问:“她们有共同点么?比如年纪样貌有相似之处,爱穿某种类型的衣裙之类?”
狄母道:“共同点?倒是有。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十七岁的黄花大闺女,都没有嫁人,长得也都不错。所以我们才猜测是采花大盗。”
徐羡之又问道:“你们家可有什么仇人?”
狄母道:“我们都是良善人家,夹着尾巴做人,应该没什么仇人。”
徐羡之道:“在这些姑娘失踪期间。有无奇怪的事情发生?”
狄母道:“有,前些天,我们村的一个屠夫家里出了不少的怪事。他的老婆长得丑,一般人都不敢去他家里做客。害怕看到他老婆的模样。后来屠夫说他老婆受仙人指点,晚上会变成大美女。很多人不相信,都跑到他家里看。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再后来,又有姑娘家去看,姑娘家也失踪了。”
徐羡之问:“狄牡丹也去了屠夫家么?”
狄母道:“那倒是没有。这么多人失踪了。人们都去报官,官老爷抓他审问。屠夫说他跟他老婆开了黑店一般,找理由把有钱人骗到自己家。下迷药迷翻了,抢夺财物,还做人肉包子。屠夫跟他老婆都被处斩了。但是有人说他们死后尸体变成了狐狸,一只男狐狸精,一只女狐狸精,专门迷惑百姓。我们担心我家牡丹就是被男狐狸精给迷走了。”
洛七七小声嘀咕道:“我只听说过狐狸精魅惑男人,从未听说狐狸精魅惑女人。”
狄母道:“万物皆有阴阳。狐狸有公有母,狐狸精自然也分为男狐狸精和女狐狸精。”
徐羡之道:“所谓的狐狸精都是小说家之言。无需深信。恐怕狄牡丹还是遭遇了歹人。”
狄母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邵晓棠道:“您别急,我和我的朋友都帮忙去找牡丹。这位是大理寺的徐羡之徐大人。他去跟县令打声招呼,县令不敢不重视。我们几个人也喊些朋友去找牡丹。”
徐羡之道:“连续多人失踪,肯定是有人团伙作案,案子越多,人越多,留下来的线索越多。伯母,我会帮您的。”
邵晓棠道:“老徐,你要是帮我们找狄牡丹,那你自己的案子怎么办?你离开京城也有一两个月了,使臣的案子还没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到时候朝廷会不会怪罪你?”
徐羡之道:“杭州是万花会的地盘。她们的门人弟子多是女子,说不定狄万花会对此事有所了解。反正我也要去万花会搜寻易容术和金国使臣的关系。这样,咱们兵分两路。我去万花会,你们在附近寻找狄牡丹和其他失踪的人。”
邵晓棠问:“你一个人去?不太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