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那不能冒险。”洛七七咂舌。
“那我有还有个办法。”邵晓棠道。
“快说吧!”洛七七催促道。
“让你装死!放出死讯,说你死了。死人肯定不能选妃。等选妃完了,你再复活,照样蹦跶。”邵晓棠道。
“也不行。哪有死而复活的?而且还那么巧,选妃之前死,选妃之后活?猫腻太明显了。”徐羡之道。
“那我没辙了。”邵晓棠道。
“你别光否定别人。自己也想想辙啊。”洛七七埋怨道。
“我有个办法。”
徐羡之道:“找人代替,或者死而复生。都容易东窗事发,被人看出端倪。咱们需要做的,是让别人都觉得洛七七不方便去选妃,但是又不用得罪人。而且还不怕被人看出破绽。”
洛七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徐羡之道:“那就是,毁容!”
“什么?”
“找几条虫子,咬你几口,让你毁容。毁容的女人怎么能选妃呢?”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我要是毁容了,还不如去死!”洛七七跳起来大声道。
“且听我说完。毁容是权宜之计,再找人把你的容貌修复回来,那就行了。不过,操作起来颇有难度。需要保证虫子咬出来的伤口的确是毁容,而且一般人治不好,同时要保证有人能治好。”徐羡之道。
“上哪儿去找这样的人啊?”洛七七问。
“也不难。咱们这次游历江湖,也结识了不少门派中人。神农门便是最佳人选。他们善于用毒。也善于用药,让他们找几条压箱底的毒虫咬上几口,等待时机,再拿祖传的秘方治疗,便能蒙混过关。不过,咱们三个人和神农门都没那么深的交情。他们未必肯帮咱们。”徐羡之道。
“这个重担,就落在我身上吧。我家长辈和神农门有些交情。况且洛七七的爹爹并非朝廷大臣,文武百官推荐的人选不在少数,想必不会太过关注洛七七。此举风险并不是很大。”邵晓棠主动请缨。
“那,晓棠,这事儿就指望你了啊。我在京城等你。”洛七七道。
“放心吧。”邵晓棠拍了拍胸膛。
“我把这块玉佩给你。到京城随便一家金店,亮出玉佩,他们就会带你来见我。”洛七七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
三人商量完毕,这才安下心来。
之后又在杭州城内游玩了几日。徐羡之和洛七七二人才同邵晓棠分别。
回到京城后,徐羡之才进入权力的中心,消息才灵通起来。他去拜访孔老太傅,得知朝廷果真同意了联金灭辽之策,已经派兵攻打辽国,金国也已出兵。
“收复幽云十六州。洗刷百年之国耻,总算有望了!”孔老太傅极为欣慰。
徐羡之想质问孔老太傅为何支持联金灭辽。想来想去,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按照薛明德的交代完结了金国使臣刺杀一案。而朝廷正如薛明德所说,对此案根本不重视。多数人都在沉浸在喜悦之中,等待了大松兵马凯旋归来。
几个月后,徐羡之听来一个噩耗。在金国屡战屡胜的同时,大宋却屡战屡败,被背腹受敌的辽国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回京城。领军的将领和枢密院的官员们互相推诿,一个说对方好大喜功。贪功冒进,一个说对方多方掣肘,粮草不济。
在争吵之中,京城又传来金国灭掉了辽国的消息。
大宋举国欢腾。
徐羡之闷闷不乐。担心金国不会就此停下南下的铁蹄。
辽国的残余兵马北逃,建立西辽,等待时机反攻。
徐羡之满心苦闷,去找闲散王爷赵子器喝酒。
“羡之,如今京城,人人欢笑,何事令你如此惆怅?”赵子器笑道。
“金国居然如此迅速地灭掉了不可一世的辽国,他要是进攻大宋,大宋能抵挡得住他们么?可笑满朝文武,都在沾沾自喜,认为辽金灭辽,建立了不世奇功。却没想到金国的狼子野心!”徐羡之无心情喝酒。
“唉,本王何尝不担心!宋辽两国,百年无战事,都成了无牙的老虎,说老虎是往脸上贴金,其实是待宰的肥猪。大金却是正当壮年的饿狼!我也想刺激朝廷重视三国的关系,可惜无人听得进去。”赵子器望着徐羡之,双眼幽幽,如同深湖。
“王爷,刺杀金国使臣的事情,莫非就是你所说的刺激吧?”徐羡之发现赵子器的面目陡然模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