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徐羡之邵晓棠和洛七七三个人站在一边,而谢黄河谢庄主两个人站在对立面。
谢黄河似乎没有察觉到局势的变化,依旧虚心请教,问:“那你当时怀疑谁是凶手?你怎么不说出你的怀疑?”
徐羡之颇为懊悔,说:“当时我并没有掌握到足够的证据,还在观察当中。我以为凶手会缓一段时间再杀人。没有想到他当晚杀死了柳秋雨。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呆在大厅里面,每个人中间都出去过。所以每个人都有嫌疑。柳秋雨之死是我最难以判断的一次死亡。但是我依旧找到了线索。”
柳秋雨是五大剑客之中的唯一女性,她的死也最为蹊跷。
谢黄河如同学生向老师请教,问:“什么线索?”
徐羡之也和往常一样分析道:“凶手放老鼠去咬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老鼠的味道。可惜大厅里面人太多。而且大家喝酒吃肉,身上味道很重,冲掉了老鼠的味道。当时我围着每个人都走了一圈,可惜依旧没有把握到老鼠的味道,所以不能够确认谁是凶手。一直到宋神针之死,我才终于确定凶手是谁。”
谢黄河往前走了两步,说:“宋神针死了之后,凶手就很明显了。五大剑客只剩下张巨灵这么一个人,而且张巨灵还是辽国派来的奸细,那么张巨灵自然是凶手。”
徐羡之站在原地不动,道:“张巨灵算是半个辽国人,这点不可否认。辽国对我大宋向来来是虎视眈眈。虽然我大宋重文轻武。但是文官中也有不少会打仗的天才,暂时保得大宋境内平安。目前大宋朝廷与民间并无太大的纰漏,辽国一时之间找不到进攻的机会。一旦让他们找到这个机会,天下必定生灵涂炭。”
谢庄主听了许久,感慨道:“是啊。虽然两国签订了檀渊之盟,但是谁都不知道哪一天会把这份协议撕毁。现在除了辽国。西夏也经常骚扰大宋,扰得我大宋不得安宁。每年花在西北边境的银子如同流水一般。”
徐羡之望向北方,说:“好在辽国也不安宁,后院起火,有金国在后面造反,而且金国崛起之迅速。令人瞠目结舌。相对于目前的我大宋官兵而言,辽国的官兵骁勇善战,但是辽国也享受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弓马难免有所生疏。金国却出身于更苦寒的土地。他们更加骁勇,更加强悍,不畏死,打起仗来更加不怕拼命。大宋和大辽都惧怕女真这条野兽。只不过目前金国还没有成长起来,大宋大辽都没真正地重视金国未来的潜力。”
谢庄主心忧天下,道:“人们都说辽国狼子野心。金国一旦茁壮成长,它的野心不会比辽国小。”
谢黄河说:“张巨灵便是想在大宋境内捣乱。先掀起武林争端,然后危及到朝廷。大辽便有机会入侵。吞并大宋之后,反过来收拾金国和西夏,一统天下。张巨灵肯定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来到铸剑山庄捣乱,其他的门派里面肯定也有辽国的奸细。在我们铸剑山庄召开铸剑大会之前,已经有许多门派的掌门人意外去世,或者祸起萧墙,自相残杀。总之都是辽国人想在我大宋境内捣乱。”
徐羡之看着谢庄主说:“张巨灵其实也是个人才。如果他归附大宋,也是我大宋之福。不过他有自己的苦衷而投靠辽国,真是可惜。谢庄主,如果您的某个弟子投靠辽国。您会怎么样?”
谢庄主屈指一弹,一颗小石子飞出去,撞在不远处的岩石上,立刻四分五裂,说:“如果他依附于辽国,伤害我大宋子民,那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为之一凛。
徐羡之又问:“如果是您的子孙呢?”
谢庄主缓缓扭头,望着徐羡之,问:“徐公子,意有所指啊?”
谢黄河变了脸色,沉声道:“徐兄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就要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