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花庄谈话
一场戏听完,穆柔还对着下面发呆,显然是意犹未尽。
温岚看了眼穆柔,又担忧看向景平,问:“那百花宴你真要纪沾衣去?”
“难道我能让她不去?”景平反问了句。
当日在茶楼她说不让纪沾衣参加百花宴不过是气话,毕竟她父亲是当朝丞相,纪鸾又和康王关系很近。
如果真拒绝的话,且不说皇上那里,到时候皇后还不得把她公主府掀了?
温岚叹了口气,她很能理解景平的无奈。
她转头看向穆柔,满是羡慕说:“还是柔柔最好了,真羡慕她。”
景平赞同点头。
听到她们提到自己,穆柔回头不解望着两人。
“你们怎么了?”
“没事,温岚要陪我去选百花宴要用的花,你要不要去,此时燕殊恐怕也在花庄。”景平笑着回答。
听到“燕殊”两个字,穆柔立刻来了精神,重重点头:“当然要去,公主只带了这么两个人出门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有我和连翘在再好不过了。”
看着她这样,两人都笑出了声。
“对,有你在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们,穆柔你最棒了。”温岚捂着嘴调侃道。
穆柔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瞪着温岚,不禁让景平也跟着笑了起来。
“哼!”
她对两人亮出爪子,故作凶狠说:“你们要是再笑我就挠你们了。”
“不笑,我们不笑了。”
温岚立即闭嘴。
而景平也是温柔笑着,无声中同意了温岚的决定。
可她们这样后,穆柔更觉得不好意思了,白嫩的脸蛋慢慢被染红。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去花庄吧。”景平开口阻止了温岚还想逗弄穆柔的行为。
温岚摸了摸鼻子,乖乖点头了。
花庄。
穆柔一眼就看见站在三色牡丹面前的燕殊,她眼里立刻摒弃了一切,径直朝他走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燕殊立刻回头。
见是穆柔,他怔了下,才笑着问:“怎么过来了?”
“我……”
“王爷,是我们把柔柔带过来的,要是再不将人带来,她要是得了相思病可如何是好。”温岚冲两人挤眉弄眼的,大胆调侃道。
穆柔害羞低下头,只留给燕殊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皇姐不是要去选花吗?管事在那等着呢。”燕殊收回视线,带着浅笑对景平说。
可景平看得很清楚,燕殊在威胁自己。
她暧昧笑了笑,拉着温岚走了。
等到她们走远,燕殊才拉着穆柔往另一个方向走。
“别理皇姐,她这人表面端庄,实则一肚子坏水。”燕殊拦着穆柔的肩膀,柔声和她说。
穆柔赞同点头,她杏眼里染了一层雾气,被羞的。
直到没人了,穆柔才抬头好奇看向燕殊,问:“你今天怎么来花庄了?不忙了吗?”
看到熟悉的俊脸,穆柔的思念总算得到些缓解。
燕殊也很想穆柔了,先前他一直在克制着不去找她,想要她对自己的影响小一些。
可当心上人在眼前后,先前那些都是放屁,他也很想穆柔,想要时时刻刻将可人儿绑在身边。
慢慢的燕殊眼神变得炙热,穆柔艰难吞了口气唾沫,她有些害怕这样的燕殊。
穆柔四处看了看,故意扯开话题:“这是什么花,小朵小朵的可真可爱。”
“这叫丝石竹,你若喜欢的话一会儿我让管事装一盆你带回去?”燕殊柔声解答。
“好啊。”
穆柔毫不客气收下了,反正在她看来燕殊的就是她的,不过是挪了个地方罢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穆柔是在趁机转移话题,不过他也怕真把人惹急了。
两人不知不觉在这院子里呆了一上午。
接近晌午,穆柔肚子咕咕叫了,她才回神红着脸看向燕殊。
燕殊温柔笑着,宠溺道:“中午有百花宴,我们现在过去可好?”
一听有好吃的,穆柔也顾不得害羞了,立即点头,然后自觉把手递给燕殊。
到了餐厅,温岚和景平已经在那等了好久了。
见他俩相携走过来,温岚立刻来了精神,戳了下还在看别处的景平。
“快看晋王和柔柔过来了,他俩还手拉手的。”
听着温岚明显很兴奋的语气,景平有些无奈,说“他们是未婚夫妻,小两口感情又好,手拉手怎么了?”
见她没懂自己意思,温岚无语给了她一个白眼,又说:“你这就不懂了,你看穆柔全身心信任燕殊的样子,你我可曾见过?”
景平好奇看过去,不过她看的不是穆柔,而是一直温柔笑着的燕殊,很赞同点头。
“还真没见过。”
这样的燕殊实在太陌生了,平日里燕殊虽然会笑,可无形中透着疏离,和此刻完全不同。
等两人走近后,她们才收回目光。
景平神色复杂看向还未收回笑的燕殊,意味深长说:“皇弟对柔柔可真好,看样子父皇这次赐婚可是赐对了。”
燕殊看向满足,两人四目相对。
“的确该感谢父皇,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见柔柔。”
“是吗?”景平神色不断变化着。
她能感觉到燕殊话里的讽刺,多少还是有些责怪皇上的意思。
穆柔也察觉到了,她倒了一杯茶放在燕殊,笑着说:“这个茶好香吖,你快尝尝。”
一遇到穆柔,他的神情又变得很温柔,不是刻意伪装的那种。
很快管事就让人开了宴席,看着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肴,众人哪儿还记得别的。
尤其是穆柔,觉得好吃的就往燕殊碗里夹。
一想不与别人共用一双筷子的燕殊则毫不介意,她夹什么自己就吃什么,还一脸享受。
一顿饭的功夫,景平基本上没吃几口,一直去看那两人去了。
吃完饭,趁着穆柔去和管事学做鲜花饼的功夫,景平坐到燕殊旁边。
“我从未见到过你对一个人如此好。”她苦笑道。
“皇姐早该明白,柔柔是我未婚妻,我自然会对她好。”燕殊面带微笑,淡定说。
是了,燕殊很难认定一个人。
起初她以为燕殊把这当责任,可到了现在她好像想错了,他这根本就是把人当祖宗了。
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望着他。
而燕殊一直衔着笑,丝毫不受景平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