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敖登的态度
天都,陈宅。
杨山奇匆匆而来,吴勇问他:“你今天不上班?”
“要上,我来这附近出差,顺道过来一趟。”
“那是什么?”吴勇看着杨山奇手里的文件袋问,杨山奇看了一眼远处的柳芳菲,点头打了个招呼,回答吴勇道:“没什么,陈先生呢?”
“在书房。”
杨山奇径直朝陈冬青的书房而去,开了门,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陈冬青,文件袋里面是柳芳菲的继父黄文豪的资料,杨山奇觉得柳芳菲混到这陈宅来有些不同寻常,单单“巧合”二字解释,未免太轻易,柳芳菲母女二人背靠黄文豪,因此把柳安娜黄文豪的履历查了个底儿掉。
“这些我都知道。”陈冬青看了一遍资料放回桌上。
“他当年偷渡去国外的一个川子,黑下来以后做起了蛇头,专门帮人偷渡,挣点儿黑钱,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突然获得一大笔钱,他就是靠那笔钱发的家,那笔钱来路不明,非常可疑。”杨山奇查黄文豪,因为那人是在国外发的家,有些东西他查不到,越是查不到,越是可疑。
“我也是在俄罗斯发的家,抓住机会,发了横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总觉得他把柳小姐送到您这里,没安什么好心。”
“这个你多虑了,我和他见过面,他还不知道芳菲到我这里来了,一菲在那边装的挺像。”
“……。”杨山奇总觉得柳芳菲把陈冬青逗引出去,是受了别人指使,包藏着祸心。
“黄文豪本人我跟他交谈过,”陈冬青继续安抚杨山奇道:“完全不认识我,把我当爱国的弟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我,你想太多了。”陈冬青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对芳菲倒是存了心,想把继女变成妾室,不过现在芳菲在我这里,他也没办法得手了。”
“那,一菲在那边,安全吗?”杨山奇问,如果黄文豪把王一菲当作柳芳菲,那岂不是不安全?
“她还很喜欢呢!”陈冬青想到王一菲对黄文豪抱持了好感,就有点不开心。
“您和一菲这就分开了?”杨山奇有点不习惯,他们都算是陈冬青拉拔大的孩子,从来看陈冬青和王一菲在一起,以为会这样一辈子,那柳芳菲和王一菲长的差不多,换人的意义在哪里?图个新鲜?
陈冬青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按扬声器问:“谁?”他听力奇佳,话筒拿近了难受。
“叔叔!叔叔!叔叔!……”陈忆之在那头哀嚎着。
“怎么了?”
“您快来帮帮我吧!我被马蹄子踩死啦!宝乐儿拿马踢我,我差点儿就被踢死了!”陈忆之一边儿说一边儿撕心裂肺的哭。
“音色还可以,不像快死的。”陈冬青听陈忆之哭的那么大声,一下乐了。
“叔叔!巴雅尔背着我跟宝乐儿订婚!宝乐儿还拿马踹我,那马,那么高个,那么大,我手都被踢残废啦!”
“是吗,你现在在哪儿呢?”
“医院啊!”
陈忆之被宝乐儿的马蹄子踢了一脚,尽管她竭力的躲避,还是被踹到手臂上,马儿的脚力,即使是轻轻撂蹄子,对她来说也是百十来斤,打到手臂上,痛的她啊啊乱叫,引来吉仁泰哥哥,吉仁泰看见宝乐儿塔娜几个女孩邀邀约约的出去,就觉得有事儿,追来看,正好制止了宝乐儿,四个女孩被抓包,立即驾马逃开了,吉仁泰赶紧把陈忆之送到医院。
趁吉仁泰去找医生的功夫,陈忆之抓紧时间给陈冬青打电话求助,生怕吉仁泰和塔娜蛇鼠一窝,合起伙来欺负她。
医生给照了X光片治疗,对照光片摆弄陈忆之的手臂视察伤情,受伤的手臂阵阵吃痛,好巧不巧的,正是上次帮袁任费挡被踢断那里,新伤旧痛一并袭来,疼的陈忆之嗷嗷惨叫。
巴雅尔终于来了,从下车一路跑来,到了还踹着粗气,陈忆之一看到他,立时什么痛都忘了,张口就问:“你和宝乐儿都订婚了?”巴雅尔一愣,面色有些尴尬,如果是莫须有的事被诬赖,肯定会马上驳斥,他却迟疑了一下,看来确有其事,陈忆之更痛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命怎么那么不好啊!喜欢第一个男的,不肯跟她结婚,喜欢第二个男的,又是和别人订婚了的。
“不哭不哭!是我阿妈去跟宝乐儿家里提亲的,我不赞同,我没有去。”
“哦!”陈忆之一下收了声,如果是这样,倒不算巴雅尔背叛她。
“你哭成那样说收就收啊?”吉仁泰在旁边叹为观止,这情绪起伏也太戏剧性了。
陈忆之看向吉仁泰,平时的吉仁泰都是现代服装搭配围巾帽子胸针袖扣之类的配饰,精致的像外国电影里走出来的花花公子,今天他难得穿了蒙古服装,为了配合服装,他齐肩的长发还扎成沟壑分明的小脏辫儿,如果不是他即时赶到,陈忆之还不知道要被宝乐儿踢成什么样子呢,她想感谢他两句,脱口而出却是:“吉仁泰哥哥,你今天真帅!”
手踢断了自然是要住院的,巴雅尔很是内疚,在医院寸步不离的陪着陈忆之,再三的承诺他不会听阿妈的话去和宝乐儿订婚,这样的举动让陈忆之特别的开心,感觉手臂也没那么痛了。
晚上敖登带着罗拉来看陈忆之,这倒是让人没想到,因为罗拉要找爸爸,敖登只得陪罗拉来医院看巴雅尔今晚回不回家,顺道问陈忆之的伤情如何。
罗拉听说陈忆之骨折了住院,闹着要来看,她们祖孙二人一到,敖登问了几句陈忆之的伤势,口里责怪道:“宝乐儿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拿马踢人呢,也难怪她会这样,她从小喜欢巴雅尔,一看见巴雅尔带你回家来,就发起了大小姐脾气,你别见怪,我回头骂她。”
“让她来给陈忆之郑重道歉!”巴雅尔说道。
“小孩子打打闹闹,一时失手,不是有意的,回头我让她来看你。”
“……。”陈忆之觉得宝乐儿才不是要跟她打打闹闹而已,她明摆着想弄死她啊,道歉都算轻描淡写了,敖登还想更简化,偏袒的可以啊!陈忆之不好即时发作,且看两天再说。
巴雅尔提出请敖登看着病房一会儿,他开车回去拿一趟陈忆之的东西。
等巴雅尔一走,罗拉摸出几支马克笔来,要画一副祝陈忆之早日康复的画赠给陈忆之,敖登夸赞道:“咱们罗拉真是乖啊!”陈忆之也凑趣的夸罗拉两句,觉得小孩比大人待她还真诚些。
陈忆之的一支手断了,另一只手却是好的,遂提起好的手,拿起罗拉的笔和罗拉一起画画。
“今天那个人,是您叫来的吗?”陈忆之突然发问,敖登在窗边坐着,没搭理她。
“想让宝乐儿把我赶跑吗?”陈忆之抬头接着发问,敖登终于扭过头来,一脸漠然的表情,却不觉得陈忆之问的奇怪,当着巴雅尔的面她要遮掩遮掩,此刻巴雅尔不在,她跟陈忆之可没什么好敷衍的。
“知道了。”陈忆之从敖登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低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同罗拉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