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受伤
第58章 受伤
门从外面被踹开,红账翻动,床上的人微微喘着粗气,还有女子娇声连连传出。
外头男子心知自己打搅了人家的好事,歉意的行了一礼,狐疑道:“不知公子可看到,有外人进入。”
床上的人停了动作,声音也没了,冰凉的声音,似寒风般刺骨,“滚!!”
另一人声音颇有些强硬,“打扰了,请问可有他人闯入。”
又是一个,“滚。”
这人还真是嚣张,莫非是哪位大府的公子,那人这么想着,嘴角荡起一抹笑,姿态转变许多,“打扰了,请问可有他人闯入。”
“滚……”
掌柜听到声响敢来,“这怎么回事,这可是相爷小公子的房,可得罪不得,我劝这位公子您还是走吧。”
难怪这般猖狂,做此事都被撞破了,不敢以面示人,除了身份高,怕被撞见倒也不出奇。
两人对望了一眼,这才作罢,“原来是相府公子。
两人恭敬道歉,“抱歉,打扰两位休息了。”
待人都离开后。
赵丝语才从惊吓中回过神,余光眯了一眼,缩在床角的一男一女。
床上的东西都乱糟糟的,被这这茬暧昧的气息消散,就想知方才两人做了什么事,赵丝语呼吸变重了几分。
心里头泛起了一丝恶心,这男人长的肥油油的,肚大又恶心。
对上身侧人的眼睛时,突然心情不由就好了。
“大爷饶命。”相府三公子乃庶出,自然见过楚景灏,只是被他方才,架脖子上的刀给吓着了,正跪地求饶。
楚景灏冷声道:“相爷三公子,果然如传闻中所言,喜好女色。”
相府三公子一顿,莫非这人也是官家子弟,心里头本就躺着一股子怒意,却不敢发。
他缩着脑袋道:“不知这位爷是哪位府上的。”
相府三公子没资格去朝堂也没入军营,平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就算在宫宴上见过一两面楚景灏也不记得了。
“哪位府上的,你也配知道,你个人渣,恶心死了,夫君我们走吧。”赵丝语一脸的嫌弃,“这人长的老丑了,可别污染了孩儿的眼。”
楚景灏抚着赵丝语离开,“嗯,娘子说的对。”
“你给我滚下去。”这好好的兴致全让这两人给毁了。相府三公子怒意大涨,一巴掌将方才相好的女人拽倒。
凶狠道:“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得罪本少爷。”
两人从鹤仙楼出来,赵丝语想起刚才那一幕,喃喃道:“真是煞风景长这么丑,还敢出门。”
楚景灏听她这么一说,好奇问道:“哦?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配出门。”
赵丝语眼眸一闪,含着灵光似笑非笑道:“那当然是像夫君一般的人。”
人嘛最廉价的就是拍马屁,有的拍不拍她又不傻。
楚景灏倒是十分受用,望着她眼眸微微动容,表现还算不错。
赵丝语想这今日那两人的对话,“对了,那皇后娘娘那里。”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这事我竟然知道了,亦是不会让人得逞,你无需插手。”
赵丝语点了点头,也是他那么厉害的人,哪里还要她提醒。
夜里冷,屋里头火盆才添过碳正烧的旺盛,暖烘烘的。
赵丝语披着一件外袍,靠在床榻延边上,借着微光的烛光,看着手中的话本子。
一阵寒风涌了进来,她抬眸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关上门。
他黑色的衣服上挂着几滴水珠,在夜里格外的透亮。
她翻着手里的头的书页,漫不经心问道:“外头下雨了?”
“下雪了。”外头下了些雪,他身上带着不少雪点,进来时拍落了。
赵丝语惊的放下手中的本子,“下雪了?”
起身下床,穿了鞋子往他身后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甚。”
打量着她身上穿着的薄中衣,眼底带着疑意,不就是下雪了,她为何这般心喜。
赵丝语说着不满他突然扯住自己,推开他抬脚往门口走,“呀,当然是出去看看。”
门一推开外头的寒风,似是吹入骨一般阴冷,“嘶……”
她抱着臂哆嗦着,却耐不住想看雪的兴奋。
从小到大她见过雪的次数寥寥无几。
她一脚正想踏出门,身体被暖意包围,垂头望了眼身上的披风,侧头望向身侧,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
他环过她的脖子,将系带绑好,拍了拍她衣领上的毛绒,“在外头冷,别冻着。”
赵丝语望着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她还是觉得,此时的他很帅。
心里头泛起一丝甜意。
赵丝语搂住怀里的披风,望着满天飞落的飘雪,不由感叹,“真的好美。”
她站在漫天飞雪中,转了一大圈,笑的自在。
楚景灏靠在门侧,望着这个在雪中戏耍的女人,嘴微微斜边,竟生出一丝满足感。
她伸手捧住落在手心里的雪,望着飞落的白雪,嘴角的笑意不知怎么的渐渐淡去。
眼眸里含着露光,侧头对上了,门前那人的漆黑的眼珠。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莫名一触动,借着月光,她站在雪里,似是与雪融合,整个人的五官突显,看着娇嫩可爱。
红红的鼻子,欲泪的眸子,看着楚楚可怜,四周寂静无声,让人生出一种,被丢弃的感觉。
楚景灏心头一紧,踱步走了上来,不知为何每次看着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时,总觉得她心里藏着很多事,仿若她是经历过什么一般。
他伸手一把将她按在怀里,胸口很暖,她冰冷的脸触碰到他的胸口时,微微一顿。
脸埋在他的胸口,一阵阵暖意,让她冰冷的脸渐渐回暖,她蹭了蹭他的胸口,竟感觉这怀抱还不错。
不过半刻,她支起身子,手划过他腰间时一顿,方才她太过欣喜还没注意。
此时才察觉,指腹间这湿粘稠的触感,甚至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越来越明显。
她俯下身一侧头,见他腰间殷红色的一片,大惊道:“你,你受伤了。”
他强忍着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一点小伤不碍事。”
赵丝语一边责怪道:“你怎么方才不说啊。”
一边抚着他往屋里头走,想来他已经撑了许久了,又陪着自己在外头吹冷风,怕是不想扰了她的兴致。
赵丝语望着他额头上的细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