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将计就计
男人被施凉凉毫不客气地打了一棍子,加上被人摆了一道,哪里肯轻易离开,恶狠狠地盯着施凉凉,冷笑一声。
“走?走去哪?我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接近美人呢!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说着,男人便接近了施凉凉两步。
施凉凉面色苍白地握着手里的棍子,满头大汗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大脑飞速运转:门外守着的人现在应该走了,她手里拿着棍子,这男人方才又被自己打了一棍子,若是再一棍子打在他身上,一定会晕过去的。
这么一想,施凉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她还没做过这样的事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力气太大把人给打死了。
不管了!
施凉凉心一横,在那男人冲向自己的时候,便一棍子挥了出去。
砰!
闭上双眼的施凉凉只听到一声闷响,那个男人就没了动静。
没事了?施凉凉心中暗想,害怕地睁开眼睛,只见男人额头流着血,躺倒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了。
施凉凉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施凉凉用手在男人的鼻尖试探了一下,发现他呼吸还很是有力,心里暗松了口气,不由得啐了一口躺在地上的男人。
她名声虽然不太好,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男人差点毁了自己的清白,当然不能这么放过了。
施凉凉想起方才门外的说话声,心里便有了计较。
算计自己的人并不是这个男人,而是躲在背后耍手段的灵妃,既然这样,她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还有木音成!
自己失去最后的意识前,也听见了木音成的惊叫声,若是木音成出什么事的话,说不定还会成自己的罪过。
想罢,施凉凉愤愤不平地站起身来,低咒一声,一脚就踢在了男人的身上,便理好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去。
果不其然,守在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了,里面躺着的男人应该也是灵妃借着自己的名义叫来的,到时候被人发现,男人张口便说自己叫他来的,到时候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施凉凉冷笑一声,灵妃还真是好手段!
她轻手轻脚地从偏殿走了出去,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假山后与人议论。
“娘娘这样安排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啊?那施凉凉一个下堂妇也能嫁给文种,手段必然不简单,若是没能成功,可就……”
木音成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施凉凉一下就听了出来。
施凉凉冷笑,亏自己方才还担心木音成会不会出事,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她在推波助澜呢!
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些人。施凉凉调转回去,找了一根趁手的棍子,轻手轻脚地摸了出来。
反正现在月黑风高的,也看不出来她长什么样子,就算是她把木音成给打晕了,木音成也想不到会是自己,毕竟她可是受害者。
施凉凉弯了弯嘴角,透过假山看到对面隐隐的光亮,木音成还在与灵妃身边的宫女纠结事情会不会成功,殊不知施凉凉早就站在她们身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听了个一清二楚了。
施凉凉就不明白了,她与木音成这也是第一次见面,她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号人物,怎么她就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呢?
想当初她在吴宫的时候,与文种……施凉凉暗了暗眸子,当初她可是差点就死在吴宫了,这样有阴影的事情……
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什么以死力证清白都是狗屁!当然是活着最重要,当初那也是迫不得已。
施凉凉握紧了手里的棍子,趁两人不注意摸到了木音成后面,一棍子就打在了她的背上。她来不及细想,又是一棍子打在那个宫女的身上。
只听两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施凉凉得意地挥了挥手里呃棍子,对自己这一击即中的技术越发满意。
“真厉害!”施凉凉弯了弯嘴角,便愁着要怎么把这木音成搬进去了。
至于这个宫女……
施凉凉摸了摸下巴,想着把她打晕了就塞在偏殿里,到时候木音成醒了,也不会让这个宫女随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去的。
想罢,施凉凉便把棍子随意塞在了草丛里,费力地抱起木音成,往偏殿艰难地挪动。
……
呼……
施凉凉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两个人都搬了进来,又把木音成和那个男人都搬上了床。
大功告成的施凉凉仔细看着床上昏迷的两人,心里暗暗有了思量,顺手扒了木音成和那个男人的衣裳,这样一来,若是被人看到,木音成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木音成,求上天保佑这个男人不会在你醒来之前先醒吧!”
施凉凉冷笑一声,随手把床上的薄被一掀,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这样一来,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施凉凉累得满头是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御花园中。
灵妃还不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心狠手辣”的施凉凉给搅和了,正得意洋洋的等着范蠡文种发现施凉凉不见了。
到时候她再吩咐宫人去找,然后在明鸾殿偏殿找到了与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的施凉凉,她倒是想看看施凉凉还能怎么安生活着。
独自饮酒的范蠡漫不经心地与上前跟自己攀谈的朝臣碰杯饮酒,目光紧紧落在空无一人的施凉凉的位置上。
“怎么还不回来?”范蠡拧紧了眉头,心里渐渐觉得不对劲。
就算她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出去吹吹风也该回来了,这算算时间,她可都离开一个时辰了。
中秋佳宴马上就要结束了,跑哪去了?
“你看到凉凉了吗?”文种突然凑到范蠡面前,显然他也发现施凉凉不见。
心不在焉的范蠡摇了摇头,“一个时辰前就见她出去了,这都要结束了,怎么还不回来?”
闻言,文种面色一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范蠡黑着脸,砰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酒盏,吓得正与他说话的大臣一个哆嗦,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正想着自己哪里说错了,却见范蠡面色阴沉地起身离开。
“范大夫这是要去哪?”那位朝臣见他步履匆匆,忍不住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