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被暗算了
木音成站起身来,向灵妃行了个礼,道:“臣女见到文夫人了,方才臣女还在与她说话呢!方才与她说的事情还没说完,还望灵妃娘娘准臣女先离开片刻。”
灵妃抬了抬眸子,嘴角似有若无地扬起,“木二小姐既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朋友,本宫自然不会拦着,去吧。”
闻言,木音成面色一喜,便急匆匆地跟上了施凉凉的脚步。
施凉凉正享受着一人安静时光,身后便传来木音成的声音,“文夫人留步。”
施凉凉略有不满地转过身来,见木音成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来,她便暗了暗眸子,只是面色不显,“木小姐怎么来了?你方才不是还在跟灵妃娘娘说话吗?”
说着,施凉凉便等了她两步,待木音成走到她身边了,两人才并肩走在一块。
眼尖的木音成发现施凉凉身上的衣裳湿了,不由得惊呼一声,“文夫人这衣裳怎么湿了?要不去换一件吧!”
施凉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笑道:“没事,吹吹风,一会就干了。”
见施凉凉这般,木音成也不好执意要她去换一件衣裳,便跟施凉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不知不觉,两人便到了御花园的荷花池边。
如今已是秋天了,荷花池里的荷花早就败了,就连荷叶也成了枯枝,只是根根褐色荷杆立在水中,甚是萧条。
风一吹,施凉凉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别说,身上的衣裳湿了,这风一吹便冷得人直哆嗦。
“夫人可是冷了?”木音成注意到不远处走来的人,眼底划过一抹紧张。
施凉凉怕木音成又劝自己去换身衣裳,便笑着摇头,“不碍事,这一会就干了。”
话音刚落,一个宫人便匆匆走了过来,“文夫人,木二小姐,灵妃娘娘找。”
闻言,施凉凉皱了皱眉头哦。
她这刚刚才出来,灵妃怎么就遣人来找了?施凉凉仔细看着小宫女的样貌,却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宫女。
“灵妃娘娘可说找我们什么事?”木音成倒是没什么防备,笑盈盈地走到小宫女的面前,一点贵家小姐的盛气凌人也没有。
小宫女面不改色,道:“奴婢不知。”
“那……”
木音成正要问话呢!施凉凉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冲着小宫女笑道:“既然灵妃娘娘找我们,那我们去就是了,木小姐,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施凉凉转身就要走,却被小宫女给叫住。
“灵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方才回昭华殿了,文夫人,木小姐,你们跟奴婢来。”
小宫女一脸淡然,施凉凉见她这般处变不惊,心中不由得冷笑。还真是在宫中浸淫太久,年纪小小的就这般会演戏了。
且不说灵妃是不是真的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从御花园到昭华殿,就算她真的回去了,这宫女也不能这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施凉凉弯了弯嘴角,见木音成毫不犹豫地跟着小宫女走了,便也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两人跟着小宫女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施凉凉便有些不耐了,“我记得这不是去昭华殿的路啊!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闻言,小宫女身子一僵,转过身来向施凉凉行了个礼,道:“由于今天举行中秋佳宴,王宫上下皆有重重守卫,奴婢担心误了夫人小姐的时间,便走的平日鲜少走的路。”
“哦。”施凉凉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王宫之中,有什么地方越来越荒凉的?
施凉凉大脑飞快转着,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冷宫,可这周围的红墙青瓦很是完整,瞧着、也不像是去冷宫的路啊!
施凉凉皱紧了眉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明鸾殿!
砰!
一闷棍打在施凉凉的身上,施凉凉吃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只是隐约间听见木音成的惊叫声,这木音成……
施凉凉还未想到什么,便失去了这最后的意识。
待她醒来,早已身处明鸾殿的偏殿。
施凉凉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吃力地站起身来,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就隐约看见门外有烛火跳跃。
她半眯着眸子,顺势躺了回去。
门外,一个男女难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把人给我守住了,顶多一炷香的时间,主子安排的人便来了,到时候你们便可以退下了。”
两个粗粝的声音应了声是,施凉凉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人走远,施凉凉才躺在地上细细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跟木音成是一起的,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还听到了木音成的惊叫声,想必木音成也身处险境。
施凉凉心中有些担心,不过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想办法赶紧脱身,好去救人。
吱。
偏殿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施凉凉翻身跳了起来,随手找了根棍子躲在帷幕后面。
此刻她只能暗暗庆幸那些人把她放在了偏殿里面,外面有人进来也不能立马发现她的动作。
殿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几分着急。
施凉凉紧紧捏着手里的椅子腿儿,狠狠咽了口口水,准备随时出击。
“人呢?”一个身穿华袍的男子站在床边,见床上空空如也,目光甚是阴鸷。
他今日远远便瞧见文种的夫人生得灵动,早就垂涎三尺,一听说施凉凉给他捎了口信,说是在等他,他便迫不急大地来了。
可是现在……
男子正准备转身,施凉凉举起手里的棍子就打在了男人的背上。
男人一声闷哼,却没有如施凉凉所愿倒下,反倒是龇牙咧嘴地转过身来,面色阴沉地看着施凉凉。
待他看清打自己的人是施凉凉时,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是你?”男人指着施凉凉,背上火辣辣的痛意叫他恨不得把施凉凉生吞活剥了。
施凉凉死死拽着手里的棍子,咽了口口水,道:“你认识我?”
男子嗤笑,“你施凉凉的大名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被范蠡休弃,又嫁给了文种,还是个善妒的女人,心狠手辣,无人不晓啊!”
听他这样说自己,施凉凉目光沉了沉,“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你便快些离开,被人看见了,可要辱了你的名声。”
“呵!”男人面色阴沉地揉了揉背上的伤,一步一步靠近施凉凉,“不是你叫人跟我说,你要见我吗?”
见他这般笃定,施凉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压根不认识你,你赶紧走。”
说着,施凉凉挥了挥手里的棍子,心里却还是不敢有半分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