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警惕乖乖女

　　 “然后呢，然后呢？”

　　 后台化妆室里，余佳佳追着姜归问后续，连同正在给姜归上妆的lili也是一脸的好奇。

　　 “对啊，姜姐，后来怎么样？你和厉总吵了一架之后呢？”

　　 姜归勾唇妩媚一笑，眼尾轻佻，满意地看着镜子中妆容清淡，却是又纯又欲的自己。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挥了挥手：“没什么后来了，后来我就进组拍戏了。”

　　 得到这个结果的余佳佳显然不满意，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没意思，你就是吊人胃口，吵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样草草结束。”

　　 闻言，姜归回头对余佳佳抛了个眉眼：“对呀，最后却是就是草草结束了。”

　　 余佳佳一愣。

　　 lili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脸露出姨母笑：“这不是上幼儿园的车，快让我下来！”

　　 余佳佳后知后觉，老脸一红，拍了下姜归的肩膀：“不正经！”

　　 姜归晲了lili一眼，悄咪咪道：“佳佳这是开始吃素了……”

　　 lili会心一笑。

　　 三人正在大脑，就见化妆室的门从外被退开，先进来一个模样乖巧和气的女生，冲她们微微一笑，而后把背着的包放了下来。

　　 余佳佳眼神微眯，说：“这是韩可的助理，杨媛媛。”

　　 “哇，看起来好可爱啊～”，lili比了比杨媛媛水盈盈的眼睛。

　　 杨媛媛像是听到了夸奖一样，看了过来，冲lili乖乖的笑了下。

　　 余佳佳瞥了眼lili的样子，埋下腰，对着姜归低语：“一会儿我要走，lili不怎么管事，那个杨媛媛你小心一点。”

　　 姜归闻言，觉得惊奇，能让余佳佳提高警惕的人该有多厉害？但看对方看起来就是个乖乖女，而且从进屋到现在一直都乖顺无害。

　　 余佳佳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她是韩可的死忠粉，可以说，韩可到现在的成就，有她三分一的功劳。”

　　 闻言，姜归去看杨媛媛，她温顺伊人的样子便成了一只笑面虎。

　　 手机铃声想起响起，杨媛媛接起电话，朝她们这边点了点头，而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韩可要来了。”提起这位曾经与她共患难的艺人时，余佳佳尤为平静，像是提一个素不相关的人。

　　 音落，如言。

　　 化妆室的门再度被推开，韩可一袭长款风衣，披肩卷发，妆容清冷，和刚出去的杨媛媛并肩走了进来。

　　 长相上，韩可并不能让人一眼万年，惊艳万分，她五官标志，不媚也不柔，嘴角弧度天生向下，不笑时感觉拒人千里，身形高挑纤瘦，这些年在各种包装下，她形成了一股清冷疏离，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傲慢无理的气质。

　　 一眼过去，与当初倔强白净的韩可，大相径庭。

　　 她走过来，化妆室内霎时宁静无声，马丁靴在地上踏出突兀的声音。

　　 韩可的目光时对着余佳佳的，正如余佳佳的目光也冲着她，相同的是她们的目光里干净无杂意，没有老朋友见面的热泪盈眶，亦没有站在各自角度的剑拔弩张。

　　 有的，只有淡然。

　　 有的，只有陌生。

　　 韩可先伸出手，扯唇一笑，算不上和善：“好久不见，余佳佳。”

　　 余佳佳也伸出手轻轻一握，客客气气地回：“是了，好久不见，韩可。”

　　 而后，各自无言。

　　 姜归注意到韩可的手，虽说养得很好，白皙修长，但细小的粉色疤痕还是没能藏住，特别实在化妆室强烈的白灯下，更加明显。

　　 姜归想起，余佳佳说，韩可很倔，也很能吃苦，圈里很多艺人谈起韩可时，也是自愧不如。

　　 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你就是姜归吗？”

　　 韩可的目光看向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目光同之前很多第一次见到姜归的人一样亮了亮，不过只有一瞬，韩可又恢复到了她素日的清泠。

　　 于她而言，姜归的美，好像不过是昙花一现。

　　 她既不羡慕，也不惊艳，更多的是莫不关己的疏远态度。

　　 “你好，韩老师。”姜归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

　　 韩可扫了眼她光洁无瑕的手，从唇角露出丝官方的笑意，握了握她的手后，道：“合作愉快。”

　　 而后，目光又看向了余佳佳，真挚地夸了句：“你的艺人，真的挺好看的。”

　　 余佳佳抿唇，没有说话。

　　 韩可转身去了另外的化妆台。

　　 杨媛媛这才自我介绍，如同她刚进来时的人畜无害，她亦表现的乖巧机灵：“佳佳姐好，姜老师好，lili姐姐好，我是杨媛媛，是韩可姐姐的助理兼化妆师，你们叫我小媛就好，拍摄这段时间，还请多多关照。”

　　 声音也是甜腻的。

　　 lili是个萝莉控，高兴得直冲杨媛媛笑：“好的，好的，小媛。”

　　 余佳佳点点头，回眸冲姜归示意了一眼，在说，看吧，这姑娘不简单。

　　 姜归颔首，表示从这句话里已经知道。

　　 之后，小姑娘回到了韩可身边，隔着不近不远，不知道她同韩可说了什么，引得冰姐一样的韩可发出咯咯的笑声。

　　 也引得余佳佳瞥了好几眼，说：“等一会儿导演到了我就走，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因为杨媛媛？”姜归对着镜子，按照lili的指示再把唇色弄淡了一点。

　　 余佳佳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个杨媛媛，直接敷衍过这个问题：“反正你和她接触时警惕一点。”

　　 姜归点头，表示自己有分寸。

　　 lili又拿了张湿纸递给姜归：“姜姐，再擦擦吧，还是太红了，你的嘴。”

　　 余佳佳半是羡慕半是吐槽：“别擦了，都擦脱皮了，她嘴唇就这样，天生艳红。”

　　 姜归笑了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我看了那个剧本，算是知道于逸凡为什么要选我当女主角了，那个角色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长相娇媚，身材丰腴的，寡妇。”

　　 余佳佳闻言乐呵，心想，要是厉司南知道了姜归演了个这样的角色，可不得把她关家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懂。

　　 此时，化妆室的门再度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姜归刚提到的于逸凡，他不同上次那样穿得正式，打扮休闲，宛如一个低调公子哥儿。

　　 “看来我来得不算太晚，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于逸凡看了看韩可，又看向姜归，眼神一亮，和煦道：“明天是开机发布会，你们好好休息，我就来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于逸凡好不掩盖眼中欣喜，望向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