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铁穆耳,剩下三人,伯颜、阿术又都是坚定的反宋力量,很可能被铁穆耳说动,借机反了忽必烈。所以,答案不言而明,当然是倒向铁穆耳一边喽。而他们的依附,又更加增长的铁穆耳的气焰,笼络伯颜、阿术之时,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此时,伯颜帐下。伯颜、阿术应晋王之邀聚于一处,正等着铁穆耳来开条件。“伯颜,陛下蒙蔽心智,做出不当之举,你做何想!?”阿术是个纯粹的武人,急脾气。铁穆耳还没到,他却先逼问起伯颜来了。对此,伯颜也是无语,“稍安勿躁,且听晋王怎么说。”“说什么!?”阿术瞪着眼珠子,“晋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无路可走,谁听他胡言!?”揉着一张大脸,“我就想不通,陛下何其神武,竟会怕了宋人。那个赵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连皇位都要传?”伯颜抬了抬眼皮,“也许就是缓兵之计呢?”此言一出,阿术眼珠子立马放光,“当真!?”伯颜,“呵呵。”干笑两声,却是没做肯定之答。老神哉哉的闭上眼睛,继续等人。而阿术好生憋闷,以前伯颜可不这样儿,怎么也学官那一套,说一半儿留一半儿了呢?嗡声道:“先听晋王那小子说说看,不行,反他娘的,老子才不和宋人尿一个壶!”伯颜依旧不言,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不多时,晋王驾到,老哥俩往那一坐,谁都没动。晋王,晋王怎么了?在大元,这两位谁的地位都比晋王要高。等铁穆耳进了屋,还得先和他们打招呼。二人这才起身见礼,给了晋王一分面子。之后,阿术率先开口,“晋王到底要说什么,直说吧!”铁穆耳不急也不气恼,笑道:“两位长辈稍安勿燥,再等等,还有两位贵客。”“哦?”这回伯颜挑了眉头,“谁啊?”“镇国将军张弘范和史格丞相。”“哦。”伯颜应了一声,却是笑角挂笑了。心说,晋王这是拼了啊!把能拉来的都拉来了。又等了一会儿,张弘范和史格到了。张弘范自不用说,那是崖山海战的元军主帅,差点逼得陆秀夫抱着赵昺跳海。而史格,是元初大将史天泽的长子,原本在湖广行省,阿里海牙帐下。后来调回大都,与赵维还有过几面之缘。人到齐了,铁穆耳开始游说。“小王也不说其他,我父王有辱国体,乃是我家门不幸。可万没想到,陛下也被小人蒙蔽,屈膝求荣,实乃我大元之国难也。”“小王不才,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元朝,立国不满甲子而落于敌手,诸公呕心之功毁于一旦。遂愿领大不敬之罪,举义为先,死谏君前,为万世谋福!”邹邹的,还拐弯抹角。其实意思就是,不能听老爷子的,那样国家就没了,咱们也都没好果子吃。我吃点亏,不怕忤逆之罪,愿意带着大伙儿,兵谏皇前。其实,兵谏就是造反,就是好听点罢了。一番慷慨之词,激动人心,可应者寥寥。史格是个臣,还是汉人,刚提拔上来没几年,一般没他说话的份儿。张弘范也是汉人,倒是有兵权,可是两个最有分量的伯颜和阿术都没说话,他表个屁的态?也憋着吧!阿术阿术别看人粗,心却不粗,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让我表态?你先把好处亮出来我听听啊?否则,谁跟你造反去?唯独伯颜,刚才惜字如金,现在却话多起来。铁穆耳刚说完。伯颜就搭话了。“晋王想清楚了?陛下未归,现在就做出了断,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铁穆耳一听,心说,你逗我呢?等老爷子回来?回来那就晚了!定我个大逆不道之罪,就算造反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啊!嘴上道:“此言差矣!以小王对陛下的了解,从无反悔之事。他定下的事,那就是定下了,再说无益。这是谁都知道的。”伯颜皱眉,“晋王说的对啊!”那边,阿术一皱眉,这就完了?嚓,你倒是多说几句啊!结果,伯颜还真就完了,“既然如此,那便依晋王之言吧!”弄的铁穆耳没闪着腰,这就完了?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伯颜倒向他,对他来说意义太重大了。别人不说,就帐中的这几位,立时就感到了压力。阿术整个人都不好了,别看他叫的欢,可那是气的。老爷子好好的,你议什么和呢?可真到反了忽必烈这一步,阿术心里不舒服。但是,问题来了,现在伯颜都点头了,他能怎么样?硬着头皮,“那那也算我一个!”终还是点了头。,张弘范皱眉看着伯颜,这不是伯颜的做派啊!没办法,他和伯颜是老搭档,在东瀛合作了很多年,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弘范自是遵从元帅之意。”至于史格“我听大伙儿的!”“好!!”伯颜大叫一声好,“我等与晋王共谋大事,乃天意所愿。来人,上酒上菜,与诸公共饮!”铁穆耳乐坏了,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不至于好几宿都睡不着觉。自是应和伯颜,只等酒菜上来,与大伙儿提前庆祝。是的,就是提前庆祝。只要这几位和他站在一起,那就算忽必烈回来,也不好使了啊!不多时,酒菜备齐,众人痛饮三大杯,好不快活。又是彼此敬酒,连番下肚。席近大半,伯颜有些微醺,告罪起身,要去上厕所。众人自无不可,继续喝酒。倒是史格起身,“我陪太傅一往。”说着话,搀扶伯颜就要出帐。而伯颜路过阿术身边时,狠狠的捅了阿术一下。阿术本来有点醉意,被他这么一捅,立马就精神了。左右看看,“嗯,尿急!等我”三人一出来,刚在帐前站定,张弘范紧随而至。阿术还挺奇怪,“你也尿急?”张弘范似有深意地朝伯颜一笑,“我心急,行了吧?”伯颜哈哈大笑,轻飘飘的一挥手,“来人,把晋王给我拿下!”里面的铁穆耳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成了阶下囚。而帐外的四位相视一笑,阿术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咋没闹明白呢,这是啥意思?”结果,史格先说话了,“几位都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了。”“我与赵维还算有些交情,即便陛下真要传位,与我何干?为何要情况不明便要反叛?”伯颜也笑,“说起与赵维的关系,我也不算差吧?”别忘了,打东瀛的时候,伯颜可没少关照赵维。“而且,陛下不可能传位,多半是有别的原因。”张弘范也摊手,“我和赵维也不算有仇吧?战场上,那是各为其主罢了。况且,我也是汉人!”阿术,“哦,合着你们几个都有后路,就玩我一个呢啊?”伯颜翻了个白眼,”玩你?那是玩晋王。玩你,就把你留里面了!”这时,铁穆耳半醉半醒的被押解出帐。看到站在门口的四个人,不由眼前一黑。四个玩他一个,都不当人了。。
第342章 憋死老爷子了
这世间自然有驱利附势,亦有利害相权。但同样也有一种东西,叫忠诚。有的人以利度势,而有的人忠诚高于一切。尽管伯颜、阿术这些人也不愿与宋谋合,更不愿一个汉人来接老爷子的皇位。但是,让他们因此而反了忽必烈,却是有点分不清状况了。哪怕有一肚子的苦水,也要见到老爷子之后据理力争,哪能为了一时之利,连亲爹、亲爷爷都不认了?所以,铁穆耳栽在他们四个手里,真是一点也不冤。第二天,大元朝臣们接到晋王被羁押消息的同时,也被伯颜、阿术举大军围了各自府邸住所。所有朝臣,不管是原来支持阿难答的,还是后来不愿与大宋议和的,有一头算一头,全部收押。先带到千岛城见驾再说。由此可见,伯颜、阿术的魄力有多大,这些臣子乃至皇族并无实罪,就算送到忽必烈面前,很可能因为人数众多,老爷子亦要网开一面。到时,难受的就是他们了。可是,这两位发起狠来,根本就不考虑对自己是利是弊。七日之后。伯颜、阿术押解晋王以及一众罪臣,抵达千岛城。忽必烈以皇驾之尊,在张简之和真金的陪同下,亲自相迎。次日,降下诏书,晋王铁穆耳心存不敬忤逆尊上,贬为庶人,幽禁宫中。一众反臣,念其旧功,皇恩隆恕。不但不与追究,忽必烈还对其中的蒙古皇族、大姓臣子予以重赏、封官进爵。而最大的封赏,无疑是伯颜、阿术、张弘范与史权四人。伯颜敕封淮王,阿术敕封河南王,史全领齐国公,皆是荣宠无二。唯独张弘范不封不赏,连句夸赞的话都没有。对此,张弘范颇为郁闷,以为受了冷落,气的张大将军差点破功,去找伯颜、阿术诉苦。要知道,那两位虽然封了王爵,但是心里的那个疙瘩还没解开呢!他们依旧不愿意看到忽必烈把皇位传给一个外人,甚至更不愿意看到与大宋成了友邦。可是,封赏旨意发下去的当天,张弘范这口气还没酝酿完呢,忽必烈就单独把他叫到宫中,促膝而谈。“弘范乃是朕之肱骨,无可替代,可与伯颜比肩。”张弘范听此言语,只能低首称罪,“微臣不敢,微臣才疏学浅,当不起陛下的夸赞。”只见忽必烈一笑,“不必谦虚,谦虚朕就当你是有怨气喽!”“”张弘范没回话。怨气?怎么可能没有怨气?连有反心的臣子都得了封赏,独不赏他。倒不是张弘范多在乎那个虚名,只是太过不公平。忽必烈全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弘范啊,朕这么做,是为你好。”“依弘范之功,当居史权之上,起码朕要封你个郡王,当不失公允。但是,朕若真封了这郡王,那才是害了你。”张弘范皱眉,老爷子这话说的掏心掏肺,不像搪塞之言,只是,他不太懂。“呼”只见忽必烈长出一口浊气,“你们这些臣子,随朕打天下,无论蒙汉,在朕心中,都如亲人一般。”“所以,朕怎能不替你们安排好将来呢?”“蒙臣之中,朕能封就封,能赏就赏,将来新皇即位,看在朕的面子上,也不会说什么。”“汉臣之中,倒不用太过担忧,他们汉人之间怎么相处,朕管不得的。唯独你张弘范,朕却是不能不管的。”直视张弘范,“崖山一战,汉人视之为国耻,你张弘范和赵维之间有难解的怨恨。”“朕今日如果封了你,碍眼不说,将来赵维登基,必要与你为难,不但你有性命之忧,子孙后代也就没活路了。”“可朕如果不封你,待赵维入朝为驸马,开府受仪之时,朕把你放到他的驸马督监。”“你与他朝夕相处共谋大事,以你张弘范的本事,不难化解这断仇怨吧?到时,朕若还在,从旁调剂,做个和事之人,也能保你张家无恙了!”张弘范一听,还有什么怨气?噗通就给老爷子跪下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陛下苦心纵爱,弘范却以小人度之,恨不立毙矣!”张弘范惭愧死了,老爷子是真心为他着想啊!“弘范无能,愿从陛下之意!”忽必烈亲手扶起张弘范,“是朕愧对于你啊!”言罢,又与张弘范漫谈一会儿,才让阿丹亲自送其出去。等张弘范一走,又来了一个姓张的。相爷掐着点儿进来的,还没等见礼,忽必烈就已经虚扶一计,“礼数就免了!”大笑道:“依先生之言,果然为那小子又添一员大将!”相爷则是老神哉哉,“张弘范实乃不可多得之才,他能不反对赵维之事,甚至成为助力,确是最好的结果了。”忽必烈连连点头,心说,还反对?之前张弘范也许真的和伯颜、阿术一样对传位之事有些微词,但你看他刚才,他连反对这个茬儿都没提。大松一口气,“如今反对之声又少一人,先生又道如何?”却不想,相爷摇了摇头,“不是少一人。”忽必烈:“哦?还有谁?”张相爷,“还有史权。”忽必烈眼珠子没瞪出来,“史权?”“对,史权。”张简之抄着手,“刚刚陛下见张将军之时,老夫正好与史相遇到了。”忽必烈更惊,“遇到了?就就不反对了?”张简之,“应该是吧!老夫只是邀了个功,只说这次大封群臣,陛下本来只想封赏蒙古诸臣的,是老夫建议陛下加上了史相。结果,史相态度马上就变了,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忽必烈:“”嚓!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想封蒙臣的事?细一琢磨,好像真就史权一个汉臣。之前拟旨的时候,到是有好几个汉臣,结果结果都让张简之劝着劝着,就给劝没了。至于史权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