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_分节阅读_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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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太爷背在身后的拳头紧又紧,“你们也受苦了,起来吧。”
孔和仁仰头,一脸的孺慕之情,“父亲对我们的疼爱,儿子都明白。”
他起来后,孔光竹也用力的点头,“父亲的疼爱如此之深,女儿太感动了,嘤嘤嘤.....”
孔老太爷:......
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 第三十六章:流放(3)
孔老太爷的这份气度,让差役们也不由得又敬重几分,便是对别人推搡,到了孔老太爷身旁也安静下来。
至于孔老太爷身后的孔家长子孔和仁,差役看了不由得摇头,戴着枷锁的孔和仁摇摇欲坠,半个身子几乎靠在儿子身上才能行走,看那样子若没有个支撑的,立马就会倒地。
如此不般,也不怪差役们摇头。
再和一旁沉稳的墨家儿子墨敏中一比较,那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孔老太爷到底是担心家里人,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家人,只是看到儿子那怂样后,气的差点七窍生烟,最后也懒得回头,生怕把自己气死。
孔和仁不会看眼色,见父亲回头,感动的哭道,“儿子愧对父亲多年的疼爱,如今才明白父亲的疼爱,是儿子不争气,连个举人都没有考中,呜呜呜,儿子愧对孔家列祖列宗。”
李氏嫌弃丈夫丢人,拉着女儿和儿子躲开了几步。
孔光竹到是有几分眼色,却不是看父亲的眼色,而是他的那点小九九,他凑过去,“大哥,我看差役扬手里的鞭子了。”
孔和仁嘎的一声:.....
安静了。
被扣在枷锁里的头用力的往前伸,见差役往这边看,吓的立马缩回头,眼泡里含着泪,不敢哭了。
孔老太爷原本还奇怪怎么安静了,哪知道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堂堂一男子,举指像个缩头乌龟,偏还是他的儿子。
“......”
一时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气。
孔光竹这边还在出馊主意,“大哥,你可知父亲为何受人尊敬?”
孔和仁扬头仰天,长长叹出一口气,感慨道,“当世大儒,自然受人敬重。”
孔光竹,“错错错,大哥文采斐然,异强于旁人,只是时运不济,方没考中,让我来说大哥与父亲之间的差距也不过是在气场上。遇事从容不迫,稳于泰山,通体下来,自然有着不一样的风骨。”
孔和仁忘记哭了,眼睛亮亮的,“你是说?”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上,皆是一亮,同时道,“气质要拿捏的死死的!!”
外人陆廉:.....纵然知道这两人不稳重,也猜不到下一步。
另一侧的墨敏中:.....他一直知道这位未来岳父不持重,只是....
一直偷听的孔恽:....他不认识这两个人,又往旁边移了几步。
李氏紧抿着唇,手却握的紧紧的。
孔嫄小声道,“母亲,等出了城,我给你寻一个棒子。”
李氏用力点头,还是女儿了解她。
儿子女儿在后面胡闹,孔老太爷并没有去理会,随着人群往前走,他也在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儿子和女儿还有孙子都养歪了,如此就要再给他们掰正了,纵然沦落到如此,想到和儿子一起中秀才的长子,学业方面也不能落下。
此时已进入步行街,大早上出来的,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不过却有很多人早就等在了那边,是过来送行的。
孔嫄扬头,拥挤的人群在看到流放的犯人之后,都往前挤,差役在前面拦着不让靠近,想递东西的只能往身前扔。
人群后面,孔嫄看到了古氏,古氏定定的望着她,眼里有愤怒有不甘,独不敢有幸灾乐祸。
这一个多月来,自从接到孔嫄让人送来的信,古氏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想过带女儿逃走,可普天之下,莫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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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孔嫄若真的举报了,她和女儿也逃不掉,只能按着她在信里的交代准备东西。
是的,孔府没有别的外亲,流放之人在流放时可以带一些亲戚送的东西,孔嫄才让父亲身边的大全给古氏送信,在信里让她准备铝的小桶,这样在野外既可以装水,也可以吊在火堆上煮东西熬药,也算是一种可以携带的小锅。
其他的便是准备些银票和牛肉干及羊毛大衣几个,天气冷的时候羊毛做的大衣即可以穿着挡风,晚上又可以用来当被褥,携带也方便。
孔嫄知道古氏不敢不按着信上的交代来,毕竟她将话也说清楚了,若是流放之日她看不到那些东西,便在官府那边举报孔父有外室。
既是外室,抄家流放也要一起同行。
古氏还知道轻重,就像此时乖乖的站在人群里一样。
流放人群往前走,古氏一直也没有动,看着前面孔和仁走过去,这才挤上前,在孔嫄过来时,将大包裹往她身前一扔,转身就钻进了人群。
李氏看着地上的大包裹,“是不是给错人了?”
队伍不能停,孔嫄吃力的将包裹抱起来,“母亲,这是我让人准备的。”
抄家那天女儿的冷静,以前现在的沉稳,听到东西是女儿提前让人准备的,李氏也不觉得奇怪了。
只是看着快顶上女儿半个身子的包裹,她皱起眉,“只是这么大,每天最少要走一百里地,怎么拿啊。”
孔嫄让母亲打开包裹,“里面是羊皮袄,所以才占地方,咱们都穿在身上,就轻松了。”
孔嫄为了证明,举了举怀里的包裹,“不然这么大我怎么能抱动。”
李氏一听,眼睛亮了,直接就打开包裹,看里面真如女儿说的那般,将羊皮袄拿出来,给每个人都分了,最后只剩下铝桶和一大包牛肉干,至于银票,适着人没注意,已经塞进了羊皮袄里面的夹层。
只剩下极少的东西,李氏将包裹包好背在身后,只是现在京都已经进入五月,天气暖了,穿着羊皮袄不一会儿就出一身的汗。
在这一群流放的人群里,看着也不伦不类。
流放的人多有人来看送东西,独陆廉姑侄没有人来送,更没有东西,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冷清,孔嫄握住陆廉的手,小声道,“等晚上咱们一起盖羊皮袄。”
陆廉眸子闪闪发亮,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孔家人一直走在身后,这次押解他们的差役有十名,所路过地方郡县还有派兵役护送出管辖地,加上流放的二十多人,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了京都。
孔和仁许是有心事,不时的往路两边的人群里望,一直到出了京都才失落的低下头去。
李氏跟在身后看在眼里,小声的唾弃了一口,“他当送婉姐去做妾,婉姐就会感激他,呸。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声音虽压着,可离的太近,孔和仁还是听到了,他羞恼的回过头,“李氏,你为贤妇的教养都跑到狗肚子里去了?听听你说的话,那是贤妇该说的吗?”
孔光竹看了就拉身边的侄子说话,“狗肚子到是能装,又能读书又能装教养。”
孔恽:.....姑姑咱们能别添乱了行吗?
而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墨家夫人突然开了口,声音带着讥讽,“什么大儒之家,出事之后将儿女处理的比狗跑的还快。”
孔光竹呀了一声,“又来一只狗!!”
墨夫人:......
众人:.....
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 第三十七章:流放(4)
长长的流放队伍,在晨光中慢慢离开京都,涌入眼前的是无尽的荒野,刚入五月,天气渐暖,上午的时候还能看到田庄里劳作的人影,待到下午,入眼越来越荒凉,早春的暮色中,流放人群浑身透着凄凉。
出了京都,第一座要翻的便是欢喜岭,正午的日头很毒,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在烈日下,男子带着枷锁,老幼相互搀扶,明明数十人,却安静的除了赶路的声音,一句话语也没有。
前面是些小官犯了事的家眷,墨家走在中间,孔家走在最后,除了开始墨尚书与孔老太爷见过礼,还有墨夫人那句嘲讽,墨家再没有搭理孔家的人。
两家也算是姻亲,只因出事前孔和仁将小女儿送走做妾,这事瞒不住,在没有抄家前墨家人就听到了信,只恨如今落了难,被如此羞辱也没有办法。
眼看两家又一同上路,墨家人显然对孔家是有着成见的。
开始众人还不觉得什么,可一上午过去,中午吃饭也只是分了一点干粮和水,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急着赶路,待到下半响男子步履沉重,妇幼们的身子摇摇晃晃,明显体力不行了。
差役们知道不能将人弄的太狠,左右刚出京都,地势也安稳,也不怕出事,便喊了一声休息。
一听到可以休息,众人立马寻了地方坐下,男子们带着枷锁坐下也吃力,孔嫄找了有树阴的地方,让祖父几个可以靠着,减轻枷锁的重量,这才将水囊腰带解下来,将里面的水倒在铝桶里,先递给祖父。
孔老太爷摆手,孔和仁在一旁看了,立马伸出手,“我喝。”
孔老太爷皱起眉头,“让女人们先喝。”
孔和仁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讪讪笑的收回手,“父亲说的是。”
孔嫄也没客气,转身先把铝桶递到陆廉面前,“莲姐,你和冶哥先喝,冶哥身子现在弱,多补些水。”
陆廉的迟疑,在听到后一句话后,他柔柔的道了一声谢,接过来,温柔的喂冶哥喝水,冶哥才三岁,早就渴了,不过他还是很规矩的一口一口的喝着,等冶哥喝完,陆廉自己只喝了两口,便将铝桶递回到孔嫄的手里。
孔嫄又递给身侧的姑姑,孔光竹嘴角已经干裂开了,他还是摆手拒绝,“这么晒之后喝水,对养生不好,我等到傍晚再补水。”
众人:.....
孔嫄看不下去了,劝了一句,“姑姑,喝一小口吧。”
唇都裂的出血了。
孔光竹执意摇头拒绝,孔嫄无法将铝桶递给身旁的母亲,李氏也只喝了两口,实在是水有限,家里的男人还没有喝。
孔嫄喝了两口,这时才又将水桶递过去。
孔和仁第一时间接了过来,猛灌了几大口,这才舒服的叹口长气,将水桶递给身侧的儿子。
孔恽看着桶里剩下的两口水,咽了咽口水,将水桶递到孔老太爷身前,“祖父,我不渴,你喝吧。”
孔老太爷一直在闭目养神,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铝桶,道,“我不渴,你喝了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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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路要走,一会儿上路,你帮着陆家的姐儿抱冶哥。”
孔恽听了,这才听话的将剩下的水喝了。
一口水,一家人推让之后,只有孔和仁喝的最痛快,孔和仁再迟钝,此时也发现了,想到从小到老都互相谦让,只有他喝的痛快,竟有些狼狈想躲起来,心里也不是滋味。
气氛明明没有什么不同,他就是觉得有些讪讪的,故作轻松的自己找话,“现在进了山,山里有很多小溪,到时我去打水。”
众人看出他是觉得没面子了,晚辈不好接话,孔老太爷又懒得多说,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接他的话。
孔和仁干笑两声,自己找话题,“墨家人怎么坐的离咱们那么远?”
看他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孔光竹提醒他,“大哥,这个你不该问别人吧?”
孔和仁听的云里雾里的,“那该问谁?”
孔恽幽幽道,“自是问父亲自己。”
孔和仁这时还没绕过弯来,可儿子的口气就是让他不爽,他端出作父亲的作派,“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吗?”
被呵斥孔恽也不在意,“我不敢直说,也是担心此时的处境父亲会萎靡不振,现在看父亲还能精神的关心别的事情,那我便直说也无妨。父亲将婉姐送去做妾,京都里的世家哪个不知道,婉姐原是墨府未过门的儿媳妇,父亲就这般毁了两府的姻缘,连亲还没有退,父亲以为墨府该怎么对咱们家?”
孔和仁微愣,这才想起来,可转念他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女儿那般好,若是跟着他们一起流放,他想想就接受不了,国公府世子是真心喜欢婉姐,不然也不会出事后还求了去。
他呆滞了一会儿,“对墨府我是愧疚,可总不能看着火坑还让儿女往里跳,哪个父母也做不到。”
“那嫄姐呢?父亲既是疼女儿,大妹妹怎么不管?”孔恽直问。
孔和仁想说国公府世子看上的也不是嫄姐啊?可当着女儿的面,这话不能说,但儿子又咄咄逼人,孔和仁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般,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孔老太爷。
“父亲....”
孔老太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却也没有接话,与这份平静从容相比,孔和仁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父亲不评理,儿子又不尊重他,孔和仁心里委屈,眼睛一眯,嘴一撇,哽咽两声就要哭。
孔和仁父子说话的时候,被提到的孔嫄一直微垂着眼帘,她感动大哥为她报不平,至于父亲的偏心,活了两世她早就麻木不再奢求。
感觉到手被握住,她抬眸,对上陆廉担心的眸子,她回了一个安抚的笑。
陆廉感觉到有人看他,他抬眸对上孔光竹咬牙切齿的目光,他勾起唇角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孔光竹:.....
李氏从抄家肚子里就憋着气,现在见丈夫又要哭,她左右扫了一眼,起身将几步远的树枝捡起来,将多余的分枝掰掉,半拳粗的棒子握在手里,她掂量了一下,重量够了。
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 第三十八章:流放(5)
李氏的动作,引得众人侧目,孔和仁肚子里憋着气,正没地方撒气,李氏性子软最好欺负,立马又支愣起来。
“李氏,如今虽然在流放,你也要不要忘记你是孔家夫人,别做失身份的事。”满腔的不爽,这时终于有了出气的地方,他哼了哼。
李氏没看他,拿着棒子走到孔老太爷身旁,“父亲,走路时杵着这个能轻松一些。”
孔和仁:......
孔老太爷睁开眼,看到儿媳递来的东西,平静的嗯了一声,接了过来,同样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开口夸道,“不错。”
孔光竹见父亲又闭目养神,才凑到孔和仁身旁小声道,“大哥,你看到父亲拿棒子这一幕不觉得眼熟吗?”
孔和仁,“是有点。”
孔光竹,“不但眼熟,还有熟悉的感觉对不对?”
孔和仁歪头看他。
孔光竹提醒他,“小时候父亲书房里也有一个棒子。”
孔和仁用力点头,“对对对,很光滑的那个。”
孔光竹同情的看着他,“我记得那以前也是树枝,后来父亲用的多了,最后慢慢就变的光滑了,像包浆一样。”
孔和仁脸色一点点变白,“你别吓我好不好?”
孔光竹:.....
孔和仁眼角扫向父亲身旁的树枝,五官都拧到了一起,他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孔光竹:.....
孔和仁呜呜的小哭出声,“好疼。”
孔光竹:.....终于记起来了。
孔和仁的记忆回笼,小时候被父亲拿棒子打的一幕幕在脑子里涌过,他愤愤的看向妻子,“李氏,出嫁从夫,你的三从四德学哪去了?”
竟然敢给丈夫上眼药,反了天了。
李氏只当不知,“夫君在说什么?”
孔和仁看她就差笑出声来:.....最毒妇人心!!
孔和仁又气又恼,可扫到父亲身旁的树枝就老实了,抹了会眼泪又小声骂了几句,这才安静下来。
短暂的休息过后,差役那边喊着起程,众人不敢有怨言,你扶我我掺你的结伴起来,很快又变成一个队伍继续赶路。
之前墨家一直走在人群中间,再次赶路,墨夫人体力明显不支,慢慢的落在队伍后面。
墨尚书看了,便慢下步来,等着墨夫人到身前,伸手搀扶,被墨夫人躲开。
墨尚书一脸的尴尬,语气带着哀求,“帘秀。”
墨夫人冷嘲道,“老爷爱叫,还是叫你的爱妾去吧。”
墨尚书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从身前走过。
墨尚书是穷书生出身,当年考中之后,被陆侍郎家嫡女相中,正是如今的墨夫人陆帘秀。
两人成亲多年,墨尚书没有纳妾更没有通房,京都里哪个勋贵家夫人不羡慕墨夫人,结果往往最让人相信的人,伤人时也最深。
墨尚书一路爬到尚书的位置,一次去柳将军府参加宴会,无意间救下落水的柳将军妹妹,女子名声最为重要,只能将人纳为贵妾。
为此事墨夫人大闹了一场,墨尚书成了京都里茶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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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笑话,恼怒之下一锤定音抬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