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三卷城里鲜花开得好美丽]

　　第2节春天里的白日梦

　　不过，那时候，老子养尊处优还跑马？

　　歪歪将桌子一敲。

　　那女人一扭一扭走过来，胸脯故意挺得高高，却干瘪无内容。看着她扮嫩的样子，歪歪就嘎嘎地笑，什么啊大娘，你都干瘪成臭虫了，还以为是少女？

　　那女人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表格，只望一下，咕噜一句：“大专啊？”将表格甩在一旁，嘴角挂着讥讽的微笑，就接待其他应聘者去了。

　　歪歪笑眯眯地望着那干瘪女人，将她意淫了一回。还幻想着将她五马分尸。他伸手掐了那尸体屁股一把。

　　“哎呀——”那女人叫起来，愤怒地望着他。“流氓！”她脸色苍白，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就是，好歹也给个结论。这样说，我是因道德水准问题没被录取？”他拍着手，活像捡到个大金元宝。

　　“无聊！”

　　“谢谢评价。你说对了，就是无聊才找工作。有聊，还找你啊大娘？”他无耻地望着那女人。

　　那女人气呼呼地望着他，哭笑不得。

　　他却拍着双手，唱歌：“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一连几天如此。

　　身上的钱渐渐告磬，他还是笑眯眯。歪歪才不晓得害怕呢，歪歪钢枪在手——不对，在大腿根。不过也埋汰，怎么老滑老滑？

　　难道小弟弟要背叛我歪歪？

　　望着光怪陆离城市，歪歪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我偏不相信，城市只容纳小二子，靠！”

　　想啊想啊，就想能找到小二子。这天上午，他到了一个地头，赫然的牌子，书写着宇宙公司牌子，这是小二子的公司，他想进去，却被保安拦截。歪歪好生气，望着那保安吹胡子瞪眼睛。却到底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只好捏紧拳头，走了。

　　白天，他靠吃烧瓶充饥，晚上，就随便找个地头胡乱应付过去。幸亏夏天，晚上，他可以在火车站汽车站过夜。暗夜里，他蹲伏在墙角落，眼巴巴望着那些坐在椅子上的情侣，等待他们起身，他好有一个安身的地头。热恋中情侣却不理解歪歪，黏呼呼沾在一起，哪里舍得？

　　那姑娘好小，约莫十七八岁，长一副娃娃脸。歪歪瞅着姑娘那光鲜如花的脸，将她在思想里意淫了千百次。他眼睛里伸出爪子，将她衣裳缓缓剥光，露出她两只白兔样乳房，光滑白皙的小腹。他胜利地在她赤裸裸身子边转悠着，朝她下面吐了一口唾沫，低声呵斥一声：“烂货，滚！……”

　　然而，那两人仍然紧紧搂抱着，还互相啃着，声音吧唧吧唧。他听着那声音，周身滚烫，身子下面张起了小帐篷。啊啊——滑了滑了，TMD又跑马了！

　　“球，老子歪歪钢枪不倒！”

　　歪歪站起，背着双手，双手机械地抠着裤缝，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傻呼呼地望着那对情侣。然后又笑，面皮肌肉抽搐，皮笑肉不笑模样。

　　那对情侣落荒而逃。

　　歪歪摸着还有热度的椅子，笑眯眯地道：“咿，还热嘟嘟呢。妹子对不起，今晚你得陪伴大哥我。”他乐呵呵在那热椅子上躺下，在姑娘身体的余温抚慰下缓缓入睡，睡梦中，他甚至又放了一炮——不，不是放炮，而是，怎么说呢，滑了——

　　歪歪，你TMD无可救药！

　　球，我歪歪钢枪不倒！

　　身上的钱却终于用完。

　　这天上午，天突然下起雨来。阴霾密布的天空，千万道银线扑簌簌洒落，溅起一个个水坑。街道已经积水，脚一上去，吧唧吧唧，里面已经装满泥水。他浑身精湿，活像落汤鸡样，双手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站在一个陋巷的屋檐下避雨。手抄在裤兜里，抚慰小弟弟，心里却好酸，裤头都硬成锅巴，却——

　　歪歪掐着小弟弟，想，不中用的东西，怎么能——滑？

　　虽然下雨，街上行人还是很多。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打着洋伞，唧唧呱呱欢叫着，从他面前走过。他望着那一朵朵鲜花，将她们意淫了千百次。

　　哎呀，TMD，又滑了——

　　他朝旁边一个面摊走过去。那狗日鲜美味道太诱惑人，让他直咽口水，他眼睛里长出爪子，一只……两只……三只……成千上百只，要捞那面条。

　　陡然，他双手举过头，低声嚎叫一声：“我歪歪不靠任何人！”周围走过的人被唬得一愣，低声骂一句：“神经病！”

　　身边那坐着吃面的大姐却站起身，推开被他唾沫肮脏了的面条，瞪他一眼，走了。

　　他旁若无人地坐下，端起碗就呼噜呼噜刨。

　　“起来。”他肩头被拍了一下。

　　他没理，将最后一口面条刨完。转过身，他望见了一张年轻憨厚的娃娃脸。“怎么，你？”

　　“小瘪三，滚！”从那人嘴里，挤出几个字。

　　他笑眯眯地道：“我是顾客，你没有权利命令。”

　　“你是顾客，你有钱么？”那伙计鄙夷地望着他。这狗仗人势家伙，人高马大，却勾腰曲背，想是低眉顺眼惯了？

　　“嘿，小兄弟，你说我这面条不是钱买？”

　　“面条是你买的么？无赖！”小伙子气得眼睛喷火。

　　“面条是不是钱买？

　　“是买的，但不是你买。”

　　“我问是不是买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面摊子围得水泄不通，生意完全不能做了。面摊老板走过来，将伙计搡到一旁，拍拍歪歪肩头：“小伙子，对不起，你走。”

　　“就这样让我走？不成！说我赖帐，得拿出依据，不然，我告你们诬告。”他义正严词。

　　“先生，算他说错，我给你道歉。”面摊老板小心翼翼地道。

　　“不行，污蔑人就得给说法，赔偿经济损失。”他得理不让人。

　　面摊老板摸出一张十元券，息事宁人地陪笑脸：“先生，消消气。”

　　“不成，你是打发叫花子？完全没有诚意嘛——”他的痞子气上来，索性抓过一条板凳横在路上，一屁股坐在上面。“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真理？”

　　哈，老子是老板，不，是老板他爹！